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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女不過就是寄人籬下而已,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耐了?皇宮之中素來嚴禁私相傳遞,想來舅母也不是不明白,如今竟是明知故犯不成?再說了,舅母既然有此意,只管打發人去那裡買就是了,跟甥女商議什麼?甥女又不是什麼正經主子,怎麼就是能做主白白相送的?”
王夫人一怔,沒有想到黛玉竟是立即拒絕,但是終究此時家裡一日比不得一日了,她自然是想白得一些東西的,再說了誰不知道那鳳來儀繡莊和玉淚軒都是第一等的繡品首飾?拿了出去送人打點自然也都是極體面是事情。
當然,她嘴上不過就是打著進娘娘的幌子而已,實際上自然是想著打點別的人,乃至於多留給寶玉一些梯己東西。
賈母是自嘆年紀已老,所以凡事她自然是要黛玉有個主見,所以如今她不管黛玉何事,她就是要黛玉學著應對,所以她只是悠閒地喝著茶,既不替王夫人說話,亦不替黛玉做主。
畢竟她總是有要去的時候,如今叫黛玉學著經歷一些人事,將來自己不在了,她也能護好自己。
以她們姐妹的年紀,早已是該學著料理管家的時候了,偏王夫人心存私心,為掌賈家之權,即不想大房裡的迎春有本事,亦不願意趙姨娘的探春能幹,更不想東府裡的惜春懂得多,自然更加不喜歡黛玉也是個管家好手,因此只由著姐妹們吟詩作畫描龍繡鳳,絲毫不提叫她們學管家理事的事情。
薛姨媽忙陪笑道:“如今你舅媽可還不是替著咱們家著想?娘娘在那裡打點清楚一些兒,這裡自然也都是沾光的,大姑娘又不必出一文半個,何必如此呢?”
黛玉聽了這話便冷笑道:“誰是咱們了?我竟不知道姨媽和這裡什麼是一家子的了?既然如姨媽所說,宮裡娘娘打點好了,姨媽自然是沾光的,怎麼不見舅媽找姨媽要這勞什子繡品首飾?這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姨媽是那‘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家裡這樣富貴,偏來找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做什麼?”
薛姨媽和寶釵自然是明白的,不由得面色一白,有些兒不大自在。
黛玉畢竟是住在這裡的,自然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得罪了王夫人,便淺淺地道:“素日裡舅母雖然不管家,到底也是知道甥女一無所有,如今不過就是倚仗著皇上才過得略好些兒罷了,雖說甥女是那鳳來儀繡莊名兒上的主子,終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如何能做這個主兒呢?舅母是最知書達理,深明世事的,這裡素日吃喝又豈非別家可比?便是賈家的面子又有誰不賣上三分兒?要買什麼好東西好玩意兒是沒有的?何必緊盯著這兩個呢?”
王夫人卻也沒想到黛玉竟在賈母跟前如此說話,此言一出,她畢竟還是要維護著自己的管家太太身份,自然也只得笑道:“既然大姑娘如此說,也只得罷了。”
說著便約了薛姨媽和寶釵出去到她屋子裡商議事情。
可巧寶玉踢踢踏踏地晃到了王夫人房裡,因見著金釧兒和玉釧兒坐在外間做針線,傻大姐坐在地上玩,便忙湊了過去。
金釧兒原本嬌憨玲瓏,又素知寶玉也和她們沒大沒小的,便笑問道:“這麼早晚的,你從哪裡來?”
只見金釧兒穿著半袖的薄紗中衣,青緞掐牙背心,帶著一雙金釧兒的膀子越發顯得膚白勝雪,嫩滑如脂,嘴上才擦的是香浸胭脂,潤如紅櫻,寶玉心中大動,忙去摩挲金釧兒脖頸,聞著頭上的香油氣和嘴上的胭脂味,猴著臉笑道:“好姐姐,嘴上的胭脂賞了我吃罷!”
他這伸手摩挲著,癢得金釧兒格格嬌笑,道:“你是個爺們,要吃就回去吃襲人的去,到我這裡來猴著什麼?”
寶玉又見金釧兒嬌臉如脂,嘴唇上細細的汗珠,更顯得面如朝霞,忙從荷包裡掏出香雪潤津丹遞一個在金釧兒嘴裡,金釧兒順勢含了,目光流轉處,忽然笑道:“你討好我做什麼?我這胭脂可是不給人吃的。”
寶玉抓耳撓腮了一會,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到衣內解下一條大紅汗巾子來遞於金釧兒,笑道:“好姐姐,你瞧這汗巾子好不好?這個可是那茜香國女國王進貢的,夏天繫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可是廉親王爺才有的。好姐姐,我把這個與你,你嘴上的香浸胭脂賞了我吃罷!”
隨即又悄悄笑道:“好姐姐,明兒裡我就回了太太討了你去,你嘴上的胭脂天天給我吃。”
金釧兒抿嘴一笑,伸手推開了他遞來的汗巾子,道:“你討我做什麼?你那屋子裡不是有個襲人天天有胭脂給你吃的?‘金簪子掉在井裡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再者我倒是告訴你一個巧宗兒,到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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