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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雖得皇上和四爺的心,豈不是讓太太更加嫉恨她?免得奪了大姐姐的恩寵?到底她不是咱們家的姑娘,你操心這麼多做什麼?”
鳳姐兒冷眼看著他,雖然自己心中不忿,但是終究不能當面兒對立,因此也不說話,看著他抓了披風出門,便忙問道:“才回了家裡,你又幹什麼去?”
賈璉冷笑道:“在家裡對著你的說教麼?橫豎東府裡有事情找我商議,晚上不回來了!”
鳳姐兒氣忿忿地看著他的背影,一雙丹鳳三角眼顧盼流波,雖嫵媚依舊,卻已多了一些心傷。
平兒送了一件披風給鳳姐兒,道:“外頭的事情,奶奶也少操心一些兒罷,正經還是和林姑娘走得近一些好。”
鳳姐兒點頭,便道:“正是這個話兒呢,如今老太太是拿定了主意護著林妹妹了,你也仔細一些,上上下下你也操心一些,別叫雪雁總是生氣的。這個丫頭,我看著不簡單。還有那個小紅,我看著也真是個機靈丫頭呢,說話乾淨利落,真和她爹孃不一樣,若不是林妹妹要了去,我定然也要過來使喚。”
雖然那是不大在意賈璉的冷淡,但是心中卻是劃過了一道輕傷,酸酸的淚,流在心裡。
或許是因為她的幾句冷言冷語,原本就拿著東府裡事情多的賈璉,此時更多了許多借口,三日倒是有兩日不回來。
外面總是大的,花街柳巷總是繁華絢麗的,生性愛拈花惹草的賈璉,越發有了興致。
王夫人也因廚房之事,心中更不十分喜歡鳳姐兒,又不能和賈母計較,只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如此,但是還是處處找鳳姐兒,把那庫房的鑰匙也慢慢要了回來,便是鳳姐兒管家,所有的事情卻要來請示。
拉著平兒的手,鳳姐兒一向威嚴精明的丹鳳眼此時卻紅了起來,那一向驕傲的肩也垂了下來,帶著對未來的茫然。
“平兒,你說我為的是什麼?替太太管家,是想有自己的權力?還是想在他跟前有自己的威風?想和他並駕齊驅?可是如今,我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平兒亦是無語,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輕拍著鳳姐兒有些聳動的肩,輕道:“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奶奶也就放開一些兒罷了。咱們這樣人家,不都是身不由己?那管家的權勢,也不過就是過眼的煙雲,怎麼說咱們還都是大房裡的,早也罷,晚也罷,總有一天是要給收回去的。”
看著平兒恬淡清俊的面容,鳳姐兒眼中雖有些淚,卻是笑意,又重新挺起了肩膀。
“不管別人如何,好歹我身邊有你,這就夠了!我掐尖要強,只為了在老太太跟前沒有錯縫兒,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人!我也貪財,也勢利,也比人歹毒,可是唯獨你是體諒我的!”
鳳辣子嗎?潑皮破落戶嗎?巡海夜叉嗎?可是,誰能明白,她是看透了這樣人家的勾心鬥角啊!
不如此,難道要她成為第二個李紈嗎?不如此,難道要她成為第二個尤氏,看著丈夫拈花惹草碼?不如此,難道要她永遠成為賈璉的附屬嗎?永遠給他踐踏在腳下嗎?
她不甘心啊,她想要風得風,想要雨得雨,想威風八面地成為人上之人,不想活在男人之下,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的丈夫,想要有一個溫暖的,家。
家啊,從管家,到現在,忽然覺得,其實,心中的寂寞,最想要的,就是家,想要一個心的歸宿。
可是,好難啊,好難啊!
黛玉自是看得清楚,可是卻也無置喙之地,也只能在姐妹情上更和鳳姐兒親密一些。
為了她,也為了自己,感嘆了好些日子,勁兒緩過來了,就開了那箱子,去看看康熙叫她繡的第二件東西是什麼。
哪裡知道箱子一開啟,黛玉就愣在了那裡,忙又掩上了箱子,心頭砰砰亂跳。
見到箱子裡的物事,黛玉心頭自然是如風起雲湧一般,神色變幻不定。
雪雁等人都感到詫異,但是卻也知道是不能問的事情,果然黛玉就拿了九曲連環鎖鎖上了這個外木內金的箱子,亦貼身收了這個箱子的鑰匙,私下亦不肯做,也不肯開啟,卻必定要雪雁和雪鳶兩個守著屋子。
便是自己出門的時候,亦要雪雁雪鳶兩個留守著的,不準離開。
好在她本無所事事,素日裡不過就是和三春姐妹做做針線,看書寫字,王夫人亦極聰敏,也未曾惹過黛玉。
只是鳳姐兒卻是放軟了素日裡巡海夜叉的手段,似真是看破了一些,也多愛在黛玉這裡走動。
展眼已是過年之後的正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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