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說著,使著眼色叫側室們都暫且出去,年氏李氏等人雖然不忿,卻也只得先退出去了。
那拉福晉道:“爺兒也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骨。”
胤禛淡淡地道:“那兩個丫鬟便罷了,也不必怪罪了,原也不是她們的罪過。還有就是那黛兒,也別叫她多心了。”
那拉福晉答應了,道:“既如此,爺兒便先歇歇兒罷,妾身去料理那些事情。”
胤禛點了點頭,那拉福晉方甩帕子退下了。
背上和手臂上傳來一陣熱辣辣的痛楚,胤禛低低呻吟了一聲,也有些累了,便趴倒在炕上暫歇,被子亦只拉到了腰際,受傷了的部位都露出來,敷著滿滿的藥。
正朦朧之間,胤禛忽然聽到一陣哽咽之聲,便睜開了眼睛,卻是黛玉站在炕前,兩隻眼睛腫得桃兒一般,滿面淚光,已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了。
“傻丫頭,好端端的,哭什麼?”
黛玉哽咽了好半日,才抽抽噎噎地道:“四爺還疼不疼?”
胤禛心頭一震,掙扎著坐了起來,笑道:“一點兒小傷,沒什麼痛的。瞧你這傻丫頭,哭成什麼樣兒了?”
乍然見到胤禛赤裸著的上身,黛玉傷心之中,亦有幾分羞澀,玉石一般的牙齒咬著嘴唇,低頭落淚不止。
無論怎樣,今日胤禛受傷是因為她,別人雖然不說什麼,可她也知道那些人心裡在想著一些什麼。
自來這裡,她素來多心,無論何事,她也無不小心翼翼,唯恐惹到了別人,使得別人多心,哪裡知道,今日裡在胤禛王府中,先是那些酸心醋意,接著便是胤禛代替自己受傷,著焉能叫她不傷心難過?
見到黛玉越發哽咽得厲害,胤禛心中亦不免幾分憐惜,知道黛玉心存愧疚,便笑著道:“你瞧,四哥已說了,不過一些小傷兒,沒有什麼要緊的,四哥曾跟著咱們太祖皇帝行軍打仗,還受過更重的傷呢!今兒這個,和那時候的傷都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沒什麼疼的。”
黛玉原已聽元春說燙得十分厲害了,故要親眼看看才行。
胤禛知道她年紀雖然幼小,但是癖性喜潔,見不得這些髒東西,便笑道:“連四哥的話也不信了是不是?淨聽著那些人說嚴重,她們哪裡知道四哥的傷勢是重是輕。”
黛玉小嘴一扁,便是要哭,胤禛只得轉過了手臂給她看,道:“你瞧,只敷藥了,沒什麼厲害的。”
黛玉見到那水泡都腫得老高,極是嚇人,不由得心疼得說不出話來,哽咽個不休,她身體素來嬌弱,加上如今寄居在賈家,諸事不順心是有的,飲食上又不能十分小心,故更弱了起來,今日又哭得厲害,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登時便昏厥了過去。
胤禛大驚失色,忙揭開被子下炕,抱起了黛玉試她氣息,發覺她只是因為傷心過度昏厥,這才放下了心來。
抱著她軟軟香香的身子,胤禛滿腹複雜,嘆了一口氣,才把她放在炕上睡著,替她拉上了被子蓋上。
胤禛正要到榻上歇息,就聽有人通報道:“文覺大師來了。”
胤禛忙吩咐快請,文覺大師已經進來了,眉頭皺著,道:“四爺怎麼受傷了?”
胤禛不願意在這上面說,便岔開道:“沒什麼,不過一點小燙傷罷了。大師今天怎麼來了?”
文覺大師也沒多問,只道:“才從外面來,也接到了林如海的訊息,所以過來見見四爺,再者就是問問接下來的事情。”
胤禛想了想,道:“暫且先不用理會,如今也快過年的事情了,再說了,天冷著,那蛇也不會出洞。”
文覺大師點了點頭,露出微微笑意,道:“四爺越發精練了。”
胤禛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似乎是在深思熟慮。
文覺大師亦不多說,只靜默著,忽然看到胤禛炕是竟睡著一名嬌小的女孩,不由得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能睡到胤禛的炕上,要知道胤禛雖然妻妾也算是不少,但是卻極有潔癖,從不叫任何人睡到他的鋪蓋上。
胤禛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道:“是該動的時候了,只是還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文覺大師點頭,笑道:“那孩子極是聰敏的,別看如今年紀小,倒也學了不少的本事,我想著,也叫他到京城裡來做一些生意,如海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最後還是看四爺的吩咐。”
胤禛道:“再過兩年罷,我想著兩年之後,時機也該成熟了。”
文覺大師笑了一笑,然後道:“如今四爺的依照戴繹的計策,韜光養晦,果然是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