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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來人為首者正是一身黃袍,不怒而威的胡三太爺,我頓時鬆了口氣,但不知為何,本應興奮的時候,我卻提不起一點精神。就好像,失去了一件很寶貴的,再也無法彌補。
遠處,白芒一閃,白大王和馬天成還有老紀的身影緩緩出現,看來剛才剎那間他們一起瞬移了出去。並沒有被砸中,只是看著老紀和他們站在一起,我心頭一陣陣的生出無力的感覺,心中雖恨,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
胡三太爺直視著白大王,眼神裡很複雜,旁邊的巨蟒還在翻滾吼叫,吵的人心煩躁。胡三太爺微微皺眉,袍袖一展。一道金光激射而出,那巨蟒在金光中掙扎幾下,身子就飛快的縮小,幾十米長的龐大身軀,竟然縮成了巴掌大的一小團,一個小小的蛇形在金光的包裹下不斷遊動,飛回了胡三太爺的袍袖之中。
“白道友,既為長白同道。你如何不念它彩虹道行不易,既然它已經改行正道。就由它去,何苦害它重墮沉淪,難道你以為它吞雲吐氣,霧鎖深山,就能真的攔住我們麼?”胡三太爺靜氣凝神,沉聲對白大王說道。
“哼。說的輕鬆,你既知修道不易,當知它雷劫將至,眼看化形在即,但這長白山綿延千里。橫跨三省,卻無一人助它,你說,它不來找我,又有何法?為了渡劫大難,替我出點小力,也不算了。”
“你就如此助它?本心如不正,縱有外力相助,也難得正果,它已潛修積善近彩虹,可嘆因你毀於一旦。”
“你少來假惺惺,在這個年代,山裡哪個野修同道容易了?修正果的又有多少功虧一簣,一身道行化為烏有,哪像你們五族勢力龐大,隨隨便便一個只修行了百年光陰的小仙都能化形出馬,就說這蟒修同道,如按野修的方法,早都化形得道了,它偏偏聽信了千年前那個老頭子的話,要修正果,結果空耗彩虹歲月,又不得其法,進境緩慢無比,否則,今天你豈能如此輕易就收了它。”
“白道友這話從何說起?難道我五族前教主不是野修出身?當年你如跟他一起出山,現在也是前輩長老,何必在這山裡苦捱,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
“你們那才叫虛無縹緲,一生空假,死後萬事皆休,白費了千年萬載的修行,你們縱然被稱之為仙,難道就真的當與天地同壽,長生不死了麼。”
“你可知修行本無止境,欲求長生,就更要苦修正果,有朝一日飛昇天界,那才能與天地同壽,你既提此事,我倒要跟你算一算,兩百年前的賬,我前教主如不是與你賭鬥那一場,早已飛昇仙界,又豈會遭人暗算,生死不得。”
“哈哈哈,你既然提起你們老教主,當知我們之約,他既然當初不曾勝我,你們就該守約,五百年不得擅入此處,為何今天違背約定,擅自闖入我的地盤,又打傷我的守山靈蟒。”
“你還有臉問我,你遣人前往臥龍山,盜走老教主所遺仙骨,如今人皆在你處,我來此便是拿人問罪,迎我老教主仙骨歸山,白眼狼,我尊你聲道友,你卻不識好歹,反來質問於我,需知你孤立此山,早已被我等重重包圍,若你此時悔悟,我當留你不死。”
“哈哈,你終於承認老教主已經只遺仙骨,若早說,也不必這兩百年來,你騙我,我騙你的,好生無趣,胡小三,你若要打,還未必是我對手。”
這兩個東北野仙中,分別代表了正邪兩派的前輩高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僵,馬天成在一側冷眼旁觀,忽然哼聲道胡三太爺享譽數百年,手段著實了得,白兄你何必跟他空費許多口舌,自古勝者為王,今天誰能活著離開這山谷,再來說正道邪道吧。”
這幾個人眼看就要動手,我卻眼睛一直盯著老紀,他在胡三太爺現身之後,就悄悄的站到了常恨天那邊,卻離常恨天幾米遠近,並不跟他站在一起,神情間,居然是泰然自若,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
常恨天和常三姑站在那裡,也是滿臉奇怪的打量著老紀,不時的對望一眼,顯然也搞不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正在這時,眼睛一直望著遠處的老紀,忽然神色有異,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樣。
我下意識的也轉頭望那個方向看去,頓時也呆住了,只見那不遠處的山坡上。緩緩的走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居然竟是葉子。
那幾個跟在後面的,自然就是我們留在長白仙洞的人馬,老紀帶來的精英團隊,只是不。這一刻,似乎已經成了雞肋的他們,會如何抉擇呢,他們,又會起作用呢?
我無語的望著遠處的葉子,她明顯也看到了我們,使勁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