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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洪埃的嘴角扯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雖然呂布活著可能帶來的好處有很多,但是對於洪埃而言,他首先要考慮的卻是龍的威嚴被冒犯這件事情。而且,如果呂布死了的話,也未嘗沒有其餘的有利處境。
比如,取代呂布成為董卓必須依賴的強大武將!這樣子雖然風險略高,但是回報卻也是可以直接讓洪埃接觸到董卓軍隊的控制權!最重要的是,洪埃和夏燹,的確有這個取代呂布的武力水平。
而幷州軍方面,八健將之首的張遼雖然身為大將,卻沒有人主之風,為了確保幷州軍不被徹底吞併吸收,他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會選擇屈服於洪埃,如此以來,就算其餘的幾名八健將可能會分裂一部分,但仍然可以確保有一半以上的軍力跟隨張遼投奔新主。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夏燹和洪埃足以與呂布比肩甚至超越的武力上的,而對於武將和軍隊而言,自家的主將如果武力值足夠高,就完全可以堵住大部分人的嘴。這也是為什麼哪怕呂布親手斬了幷州軍的前任主帥丁原,而幷州軍也依然選擇追隨他的重要原因。
畢竟,對於冷兵器時代的軍隊而言,主帥的資格,幾乎就是武力值的高低。
奔跑的赤魃似乎也感受到了洪埃的殺氣和殺心,長嘶一聲後加速向夏宅跑去。既然要殺人,那麼裝備齊全是要務,而洪埃有充足的信心,可以在今晚取下呂布的人頭。
就在看到夏府門第的時候,洪埃卻突兀地皺了皺眉頭,對於講究喜怒不形於色的他而言,這個明顯的皺眉動作足以說明,他內心感到的厭惡以及不得不在意的無奈。
造成洪埃皺眉的事物,是一輛停在夏府門前的碧油車,而且根據樣式來看,正是昨天夏燹在霜閣外見到的那一輛,自然,裡面的人,應該也是之前的人了。
而讓洪埃皺眉的原因,顯然就是他已經明白,今晚自己很可能無法再去做刺殺呂布這件事情了。因為在他的策劃中,獲得士族的支援同樣志在必得,只有軍。權和政。權一起到手,才能夠穩固江山。而聯姻麼,自然就是最快捷和穩固有效的做法了。
只有軍權無法獲得上層士族的支援,就成了董卓這樣子人人喊打的亂臣賊子。
而獲得了多數支援卻沒有軍權的話,那就成了劉皇叔那種四處亂竄的浮萍了。
所以,洪埃必須得去和這輛馬車裡的主人說說話,至少是確保在三年內對方不要出現死亡或者逃走這種現象。
至於三年之後洪埃藉助她的家族聯絡的大部分士族關係已經穩固的話,那麼即便她紅杏出牆洪埃也不會在意,當然,做出這種行為的話,她和那個姦夫就都要有死的很慘的覺悟。
不過,那也是後話了,現在的洪埃,必須要上前去,並且很可能要耗費一夜的時間,來跟這位可以帶來士族紐帶的未婚妻談談心。
顯然也看到了騎馬歸來的洪埃,那輛碧油車的車廂裡戰戰兢兢地走出來一個清秀的丫鬟,正是那天痛斥夏燹的那名,只是轉瞬間立場轉換,她現在只能以婢女的姿態戰慄地跪伏在這個曾被她斥罵驅趕的少年面前。
雖然現在是洪埃而非夏燹,但兩人的差別也只是髮色和瞳色,在這臨近傍晚的夜色中,雖然讓人有些驚異,但卻還是足以讓人認出他和夏燹確為一人。
一側腦袋,洪埃到底還是開口了:“文姬,有何要事深夜前來?大婚不日在即,毋須如此心急。”
是的,這輛碧油車的主人,正是蔡邕的女兒,蔡琰蔡文姬,華夏曆史中為數不多的女性文學家之一。
而洪埃的話語看似平淡,實際上已經包含了極為惡毒的暗示和譴責。暗示大婚之日的臨近,趾高氣揚地告訴蔡文姬很快你就會成為這夏府的物品之一,而挑明其深夜前來則是譴責其不顧門風在大婚之前就私自來到男方家中。
碧油車的車門徐徐開啟,而一位一臉慘白色的女子則是緩緩走了出來,從她憔悴的程度和紅腫的眼角可以看出,她在這短短的兩日之內,就經歷了怎樣的痛不欲生。
“道是有情卻無情,將軍好算計,翻雲覆雨間便讓衛家棄我如敝履,如今甚至為我與將軍的婚事大肆操辦,一本《三字經》,便買走了十數年青梅竹馬的情分,和兩大世家的臉皮。”
蔡琰的聲音很輕,從裡到外都流露著一股心如死灰的虛弱感,但是這些話語中,卻又流露著一種不屈的剛強感,雪白的皓腕一翻,這位在華夏曆史上留下過自己一筆的奇女子赫然已經從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銳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蔡琰看向洪埃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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