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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皆是低頭沉思,半響,一臉柔媚的妍妍終於忍不住疑惑。
“蕭前輩,妍妍不解,你言此佛偈用意何在!”
蕭塵微笑不語,只是指了指腦袋。
一眾人見狀更是不解,都是眉頭緊皺,苦苦思索。
唯獨人皇教火舞與風麟,似有所悟,卻抓不住要點。
正在蕭塵以為無人知道其意的時候,大殿正中,突兀的響起一道童音。
“神仙爺爺,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在場所有人都是身軀一震,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見是侍立一旁的門童,頓時有些不屑。
有弟子出言:“宗秀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麼多師兄師姐都猜不出前輩的意思,你一個小小的門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劍十三也是臉sè慍怒,論道重典,怎能出此紕漏。
當下就要揮手,叫弟子將其驅逐。
蕭塵見狀,急忙攔阻,淺笑道:“道兄何必如此呢,聽聽他的說法也未嘗不可!”
劍十三聞言,無奈,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宗秀。
“小子,注意點,別胡言亂語了!”
宗秀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卻是沒有懼怕,反而一臉興奮。
蕭塵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宗秀,但見此子年歲不過十二,面容稚嫩,身軀瘦弱,只是眼中卻帶著一絲狡黠和堅毅。
手執一盞青燈,正放著柔軟的光芒,淡淡的煙霧似是將宗秀整個淹沒,原本瘦弱的身軀更是不可見。
只是蕭塵心中卻是一亮,好一塊美玉!
面上卻是淡然,輕輕的揮手,做出拂去身上塵埃的動作。
宗秀見狀,原本明眸的眼睛更是明亮。
“啟稟神仙爺爺,弟子卻是看過一部經文,上面粗略記載了這一首佛偈的出處!”
蕭塵聞言,來了興致,不曾想這麼小的孩子就看這樣的佛文。
“小傢伙,你但言無妨,說對了,我有一場予你!”
宗秀見狀,稚嫩的臉上顯現出興奮,連端著青燈的手都是隱隱顫抖。
年幼的他,也是知道,眼前這人絕對有大來頭。
在場諸人皆是一驚,他們可不同於宗秀,對蕭塵的身份是知之甚詳。
蕭塵即言大造化,那就是這小子三生三世都修不出的好緣法了。
宗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著稚嫩的童音,開始緩緩轉述。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一首佛偈出自西牛賀州蘭諾寺,傳聞蘭諾寺第五代祖師弘忍是個*力大神通大智慧的禪師,但是隨著大限將近,於是想找個傳人續承自己的衣缽!”
“當時蘭諾寺可以說傑出的弟子比比皆是,其中神秀尤甚,就連弘忍禪師都深為器重,稱其為,懸解圓照第一、神秀上座。”
言至這裡,宗秀看了看蕭塵的神sè,見其並沒有不耐,當下心中一定,繼續往下說道:“就在所有人以為神秀定是續承弘忍禪師衣缽的唯一傳人之時,弘忍禪師做出了個驚人的決定!”
“他要所有的弟子做一首佛偈,誰做的好就要把衣缽傳給誰!”
就在這裡,有蜀山弟子見不得宗秀賣弄,不屑的說道:“這一段典故,我們也有人知道,你何必多言呢!”
“就是……”
一宗弟子開始喧噪起來,紛紛表示不滿。
蕭塵面目一冷:“成何體統,不管是非如何,讓別人把話說完是尊重,當然仇敵,還有僧恨的人除外!”
一眾弟子終於安靜下來了,至始至終,宗秀的神sè都沒有變化。
蕭塵見狀,暗贊。
好一個寵辱不驚!
宗秀將手中青燈惦了惦,一臉回憶之sè,在渺渺茫茫的煙霧中,似是置身在蘭諾寺。
“當時神秀很想續承弘忍禪師的衣缽,成為蘭諾寺未來的主持,但是卻又不想讓弘忍禪師看出自己的念想!”
“於是半夜三更,輾轉難眠,出了院牆,突兀的福至心靈,提筆寫上,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第二天,有弟子看到了,認出是神秀所做,都拍手言好,唯有弘忍禪師沉默不語!”
“就在此時,在柴房裡幹活的火頭僧慧能趕了過來,見到這首佛偈,當下一笑,言此佛偈做的不好!”
“當下在一側寫出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