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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一點君子風度,但每當抬眼看到花凋頭上青青紫紫的蜂包時就隱忍不住,想痛快地發洩情緒。
花凋懊惱地揉著臉,沒好氣道:“打人不打臉,風老大,你簡直不是人!〃嗚……不敢進宮裡轉了,免得那群妃子公主圍著他團團轉,問左問右,好不尷尬。
風燭甩甩手腕,悶哼道:“老虎嘴裡拔牙,你自找的!〃
雪韌抿唇道:“風燭兄,君姑娘怎樣?她喝了不少酒,沒關係吧!〃
風燭瞥他一眼,不悅道:“你很關心她嘛。”
雪韌並不介意他口氣的不善,微微一笑,“雪韌是怎樣的人,風燭兄該是清楚的,否則,結識一場未免無趣。我對君姑娘關心,是因相知而相惜,請原諒因我個人的私密,不便坦言。不過,若為此而使你我之間產生芥蒂,十分遺憾。”
雪韌的坦蕩令風燭無從惱怒,細思來,倒像是他小肚雞腸。他沒由來一陣大笑,道:“你既都挑明瞭,還有什麼可說?我雖魯鈍,可也非糊塗莽夫,尚分得清是敵是友!〃
話是開心鎖。
開誠佈公地把話都講清楚,確實比悶在心中相互猜忌要好得多。從此,這一糊里糊塗的舊篇掀去,總算撥雲見日,滿天的陰雲悄悄散開。
花凋拿著小算盤一磕桌子,“你們閒話扯完了嗎?該談談正事了吧!〃人家尚書府等回信呢。
雪韌點頭,“風燭兄,依你看尚書府是去還是不去?〃
風燭沉吟片刻,說道:“花凋在宮裡訊息靈通,人脈活絡,你覺得現在朝中形勢如何?〃
“宮裡。”花凋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眼珠轉轉,“壁壘分明,恐怕不用我說了吧!你們幾個就算不到那裡湊熱鬧,好歹也吃著國家的俸祿,不會一點情況都不清楚吧!〃
但是——
月剎呷水,風燭和雪韌有志一同地頷首。
暈!
可憐的花凋的椅子後仰,“撲通”栽地。他無力地揉揉最近不斷受挫的尊臀,開始為那些拉攏他們的傢伙悲哀,“你們、你們都出家了不成?落伍落得嚴重!虧人家把咱們六扇門當做炙手可熱的物件,怎知住的竟是一群南陽隱人!〃
“行了,誰有空像你這隻花蝴蝶四處亂飛?〃風燭擺擺手,不屑一顧地糗他。
“風老大,四處亂飛的是蒼蠅!〃花凋咬牙,頻頻皺眉。
雪韌道:“好了好了,快說重點。”
花凋哼哼說:“自從八年前的太子宮被封,東宮就已失勢,暫且不說。乍看下,西宮如日中天——不過,當初後宮爭寵,西貴妃梅氏靠尚家兄弟暗中推波助瀾,才順利拉下蘭妃的後位,封殺東宮勢力。奈何好景不長,畢竟梅妃與他們尚家兄弟是相互利用,一得勢自然貌合神離。聖上共誕十七位皇子和九位公主,梅妃有一子一女,即寧王和晴川公主。本來,十七位皇子,有魄力的只有太子岐、寧王和陵王三個人而已。太子岐被廢,有爭頭的就剩下寧王和陵王,據我看嘛,那寧王雖是梅妃之子,但生性淡薄、與世無爭,堂堂一個王爺終年都在遊歷四方山水,鮮少回宮,尚氏兄弟無可奈何;倒是陵王耍得幾分手段,在朝中吃得開面兒。瞧瞧那薛公公,不就一直在為他裡裡外外鋪路子嗎?〃
雪韌說道:“你說了大半天,就是天下大勢已定了?〃
月剎出人意料地冷笑道:“那——可未必。”
風燭意味盎然,“莫非,你有內幕?〃
花凋死皮賴臉地託著下巴,猛眨眨眼,興奮道:“快說,難得開金口,讓我算算你那個簫吹的肺最多能有多大活量。”哈,月剎一年說的話也不一定會比他的夢話多,他一直懷疑月剎是先天缺氧呢。
月剎手中的洞簫轉了一個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風燭、雪韌、花凋聞言,眼眸同時一亮。
“你是指尚家找的那個——”雪韌不便啟齒,但已猜測出來。
月剎不置可否,森然詭笑,任誰都不知他內心真正所指。
花凋才不忌諱那些,朗朗道:“說就說!有甚諱莫如深?他們做的人盡皆知,害怕背後指點啊。皇帝老了,後宮的妃子碰不得,自然去找孌童,自古帝王有幾個免俗?尚家既非世襲的王爵,又不是考中功名的才子,能爬到尚書的位置,別人不納悶才怪呢!〃頓了一頓,敘道:”話說回來,皇帝一時離不開尚家兄弟,無疑助長西宮的勢力,南宮想得勢,陵王恐怕要費煞心機了。“
風燭不耐道:“黨爭我沒興趣,他喜歡爭隨他們去——”
雪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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