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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傲掃他一眼,“廢話,那還用你說。”
說笑時只聽見耳邊一陣風掃過,容爵的身影已翩然追出去。
出了包房的溫暖早已忍不住,凝集了許久的淚珠一顆顆從眼睛裡滑落下來,心口酸澀得透不過氣,她信步下樓,走到大門外的夜空下。
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坐上計程車離開,而是懵懂迷茫地一直往前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在大街上游蕩,不找誰,不問路,不看方向,不看街道,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裡都無所謂。
容爵開車出來時找了一大圈,後來終於在一條街上找到了她,他喊了幾聲溫暖都不搭理他,他只好停下車追了過去。
擔心她排斥自己,他不敢捱得太近,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側,一直陪她往前走,時不時蹙眉看她一眼。
溫暖以為他已經走了,心裡沒來由地窩火,心想他還真的走了,沒想到倏然回頭時便看見了身側的容爵,一下子懵了。
心情很複雜,不知是喜還是悲,亦或是憤怒,他沒放著她不管自己走開,她感到莫名地心安,然而瞬間又變得火大,瞪一眼容爵,問,“你不唱歌了?”
“我更願意陪著你。”容爵簡單地回答。
溫暖咬牙,罵道,“假惺惺!”
話落,轉身繼續往前走,容爵就又跟著她。
他見溫暖神情鎮定,但臉頰上有薄薄的紅暈,想必是火氣,頸間的青筋隨著呼吸的起伏時隱時現,只怕心裡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替她心疼,緊跟幾步走上去,拉住她說,“溫暖,你心裡不舒服的話就發~洩出來吧,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要讓你好過一點兒,怎樣都行。”
然而她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最後終於走不動了,看見一側有個小小的公園,便走進去,找了個面朝人工湖的凳子坐下來。
聽見身後的容爵的腳步聲似有走近的意思,她驟然出聲,喊了一句,“你不要過來!”
容爵足下一頓,果然不再靠近,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公園裡,就遠遠地守著她。
此時天色開始變化,風勢也颳得越來越猛,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了,他趕緊在一個小攤那裡買了一把雨傘。
而溫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湖面一直坐著,看著如鏡湖面好讓自己的心漸漸趨於平靜,忽地一顆水珠落在她的臉頰上,她隨手抹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原來是下雨了。
夏天的雨總是來勢兇猛,瓢潑般從天傾瀉而下,然而溫暖連躲雨的意識都沒有,就一直傻傻地坐在長凳上淋著。
一把大傘忽地罩住她的頭頂,是容爵。
她並不感到意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那把大傘的庇護。
容爵嘆口氣,想擁她入懷,溫暖甩了甩手,想要甩開他,然而他的力道很大,堅定地緊拽住她不放。
她咬著牙不出聲,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推,而他就是不鬆手,推的不管用,她便開始捶打和掙扎,而容爵依舊緊緊拽住她的胳膊不放手。
溫暖又氣又惱,“為什麼?為什麼!既然你要和羅素素舉行婚禮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容爵沒有說話,只是蹙了蹙眉,一手撐傘,另一隻手則緊緊攬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裡。
即使他手裡拿著一把傘,可溫暖依舊擺脫不掉他的桎~梏,只能由著他抱住自己,而她只是發~洩地捶打著他的背。
溫暖實在是憋不住了,委屈瞬間氾濫,她抽噎得不能自已。
一瞬間所有隱忍的情緒彷彿瞬間找到了出口,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一下下地捶著他的背,眼淚涓然落下。
她的肩頭不住輕顫,細弱倔犟的身影完全是屬於女人的柔弱,即使她平時看起來再堅強,再冷漠,再無所謂的樣子,此時此刻也是柔弱的讓人心疼。
容爵雖然不忍,卻也感到欣喜,這個女人再不會如以前那樣無所謂地把他讓給別的女人,現在的她會因為他而痛哭流涕,會因為他黯然神傷,會因為他心酸吃醋,會因為他而知道發~洩反抗了。
他就緊擁著她,大掌枕住她的腦袋,把她摁在自己懷裡,任由她的眼淚鼻涕浸溼自己的襯衫……
等到她終於哭累了,埋在他懷裡喘氣抽噎時,雨也停了,他這才彎腰將她抱起來,去開車。
溫暖上了車就歪著腦袋閉上眼睛就睡過去,容爵知道她是不想理他才裝睡的,也不揭穿她,一路沉默,將車開回帝豪名苑。
到樓下分手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