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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情況太複雜,她還來不及懺悔和慚愧,佔母已經再一次撲了上來。佔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抓著溫暖的頭髮又拽又扯,一旁的溫柔嚇到了,趕緊護著她,卻被一把甩開。
一個女人發起狂來是很可怕的,更何況是一個與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了許多年,並且把自己的兒子當作今生唯一倚靠的女人,更是可怕。
拳頭鋪天蓋地落在溫暖的臉上,頭上,身上,不單如此,還有佔母唾罵時的唾沫噴灑了一臉,溫暖連抹都不抹一下,硬是挨下來……
溫柔的哭喊聲,旁人的譏笑聲,辱罵聲,議論聲,充斥在耳邊……
溫暖的意識變得恍惚,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覺得腦袋暈眩不堪,渾渾噩噩中整個身子已是搖搖欲墜……
直到一道欣長的俊影突然出現在走廊一頭,他的身後跟著幾名黑衣人。
而那道身影似乎也發現了她,看見她捱打的情形,奮力朝她這邊衝來,恍惚間,溫暖覺得那道身影十分眼熟,她甩了甩頭,視線卻開始模糊。
驀地,耳邊似乎一道厲喝聲:“住手!你給我住手!”
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用自己寬厚的身軀將她擋得密密實實,那些拳頭便全數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歇斯底里地發~洩了一陣,佔母陡然發現手感不對,停下來一看,嚇了一大跳。
一個男人正抱住溫暖的身子,將她裹在自己的庇護下,而這個男人竟然是……容爵?!
佔母嚇得後退了一大步,張嘴驚愕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容,容少,是您?您怎麼會……”
不等她把話說完,容爵雙眼充血地怒吼:“她是我的女人,誰他媽敢打?不要命了是不是?!”
按照佔母的邏輯,容爵那麼高貴的身份,應該是有更好的選擇,就連羅家也是巴不得和容家沾上一門親事的。
當然,這樣的豪門少爺也該是瘋流成性,所以她只當溫暖是容爵閒來無事的玩物而已,否則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打罵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不知道容爵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竟然親自趕來了醫院,並公然把溫暖那個狐狸精擋在自己的庇護下,這在她看來,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想來,溫暖這隻狐狸精對容爵來說,不是一般玩玩就丟的女人,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的兒子杵在他們倆之間,算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前後思量,佔母便很快想明白了,如果此時不放下身段道個歉,只怕會間接影響到自己的兒子。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牽強,“容少,對不起,是我太……”
佔母還想說話,卻聽見容爵吼了一聲:“滾!”頓時,噤若寒蟬。
他陰鷙的眼神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加上他帶著一幫人手,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卻被他帶來的手下轟走,人們悻悻地走開,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帶走。
容爵讓阿ben護送溫柔上了商務車,由蘇珊在車內看著她,而他自己則把溫暖扶到樓下小花園裡透空氣。
原本,他想要帶溫暖離開醫院,但溫暖就是不肯走,始終繃著臉,只說了一句:“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著他醒過來。”
看見她那副任打任罵的樣子,容爵既心痛又惱怒,“溫暖,你不要發傻了行不行?占星辰出車禍的事,根本和你無關!”
“誰說和我無關?如果他沒有來公寓樓下找我,如果我沒有那麼傻,把你將對門公寓買下來的事告訴他,他就不會那麼生氣,不會衝~動到酒後駕車,就不會因此出事!”
說起來,溫暖也惱了,一骨碌把積蓄許久的怒氣全發~洩在容爵身上:“都是你!這全部都是因為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為什麼你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出車禍的怎麼不是你?!躺在那裡面的怎麼不是你?!”
溫暖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有心說出這些咒罵容爵的話,她是氣昏了才會說出來的,可是說了也就說了,她並不打算收回來。
她的控訴令容爵的心涼到了谷底。
但,他並沒有立刻發火,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溫暖的雙眼,似乎想要確定她剛才那番話到底是不是真心說出來的。
溫暖承受不住他的審視,咬唇別開臉去。
他的五官如同抹了薄冰,每一寸都透著寒霜之氣,見她把臉別開,他的黑眸裡驟然聚成一把利刃,恨不得用那把利刃剖開她的胸口仔細瞧一瞧,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