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而且,絕對是瘋人院裡最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怎麼辦?眼看著前面已經沒有退路,而溫暖又受了重傷,不知道她能不能遊得到對岸去?
她問溫暖:“你會游泳嗎?”
“我?”溫暖頓了頓,全身澀痛,眼睛也開始模糊,嚴重的脫水和飢餓導致的低血糖反應令她幾欲昏厥。
嚥了一抹口水,說道:“我不會……”
真糟糕!覃芹蹙了蹙眉,也為難了。
她看了看海平面,從這個海岸線到對面,憑她自己的力量還能游過去,可如果帶上另一個人恐怕就熬不過去了。
誰知,思忖間,松下次郎和他的手下已經追到了身邊。
畢竟不是吃素的,好歹松下次郎是日本三大黑道組織中有名有號的人物,對松下次郎來說,對付一個弱流女人是一件小事,何況夜行服女郎身邊有個受傷的溫暖,他知道她們倆根本就跑不掉。
此時的松下次郎並不知道夜行服女郎就是覃正龍的女兒覃芹,只當她是容爵派來的救兵。他使了個眼神,幾名手下撲過去,一把抓住了溫暖!
覃芹之前並未想到要救溫暖這一茬,僅僅帶了一把噴射槍和幾顆榴彈,只能赤手空拳與松下次郎的手下們周旋。
然,一聲暴喝令她不得不停止了打鬥。
“小~妞兒,你要是不住手,我立刻崩了她的腦袋!”
覃芹全身一震,回首看去,松下次郎手裡的一把槍正指在溫暖的太陽穴上!
覃芹的眼睛裡迸射出與她的年紀不相符的嗜血之氣,她想動,卻看見溫暖搖了搖頭,只是這一秒的遲疑,她慢了一步,下一秒已被松下次郎的手下制服。
覃芹暗咒了一聲,然而溫暖眼底的神色,讓她不覺一怔。
難道,那個女孩她打算……
溫暖的臉上是一抹瀕死的凝然,然而她的嘴角卻是微微翹起一線,似釋懷,似放任,那樣安靜悽楚的模樣帶有一份難以名狀的悲烈。
面前這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女孩跟她素未謀面,卻冒死救她,面對兇狠殘暴的松下次郎竟然毫無畏懼,她做到如此,自己已該知足,心裡不該有任何抱怨,溫暖不想因為自己害得她也丟失性命。
至少,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還有人願意捨命相救。
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努力睜開雙眼看向一側大海,遠處有一線微弱的魚肚白露出海平面,昭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溫暖心裡豁然明朗。
回顧這些年的經歷,終於領悟一個詞——“宿命”。
如果七年前她沒有遇見容爵,如果兩年前她沒有回到南城,如果兩個月前她沒有和容爵重逢,如果她沒有因為父親的欠債異想天開去了“皇巢”,那麼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有所不同?
可惜世事無如果,不能回頭,所以她得不到答案。
但,有一點容爵說的沒錯,遇見他註定是她的命。既然如此,那麼她的人生裡,這一刻所面臨的一切也是命中註定的嗎?!
她不願去想的,可偏偏在這時候想起了容爵的臉,還有她和他之間所發生的所有事。
曾經年少無知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唯我獨尊的他,霸道強勢的他,那一年與他的初遇,那一天的仲夏雨夜,那一天和他的重逢,之後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既然所有記憶無法磨滅,心裡的疼痛亦無法自愈,那麼,能否帶它們一同下到地獄?
如果她死了,他是否會有一點點在乎她的感覺?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有那麼一刻想起她?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像她那般每當入睡後耳邊總會出現她的聲音?如果……
如果遇見他是她的宿命,她寧願自己了斷這一切!
漸漸地,兩行清淚自眼角滴落,淚水滑過臉頰,悄無聲息,滴落在這片即將葬送她的陌生國土!
心念一動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側首看向近在咫尺的海堤,唇角漾出一抹悽楚的絕色笑容。
她咬牙說道:“松下先生,反正我人已經在你手中,你放了她,我答應做你的人質。”
毫無疑問,她打算犧牲自己,幫覃芹逃生。
不等松下次郎回答,覃芹厲喝:“溫暖,你是我救的,該怎麼做應該我說了算!”
溫暖戚然一笑:“謝謝你,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真的很感激你,你走吧,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該留下來的。”
覃芹急得不得了,卻又無從解釋起,一旁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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