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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住了嘴。
老者訕訕地笑了笑,又改口說:“呵呵,瞧我這張嘴……那啥,其實她這樣子也還算好的了,那些因車禍而死的人,死狀更慘。”
老者之所以說得這麼“詳盡”,完全是因為高森拜託他儘可能說得“逼真”一些,並且高森還說,如果不把她說“死”了,就會有人加害她。
至於這具女屍,只不過是眾多無人認領的屍體中的一具罷了,那隻金色高跟鞋也是高森事先安排好的“重要物證”罷了。
容爵緊握住金色水晶高跟鞋的一雙手微微發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泛著絲絲縷縷的血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但無能他怎麼忍,黑眸裡依舊漸漸蓄起晶亮的液體……
真的是她嗎?
他怎樣都無法相信,那天晚上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可是有淺藍色暗條紋襯衣,還有這雙金色水晶高跟鞋,這麼多物證在手,他能不相信嗎?
可是,他不願意相信,依舊不願意相信,他不相信死的人真的是她!他不相信,她那樣拋棄他後,竟然以這樣的死法離他而去!
容爵那張原本俊美如儔的臉因為痛苦,而一寸寸扭曲,擰著的眉,緊咬的唇,緊閉的眼,渾身都抑制不住顫抖著。
終究是沒能忍住,連續一週以來靠唯一的一線希望硬撐起來的軀體,在這一刻,脆弱的靈魂終於被巨大的哀痛給摧毀!
渾身乏力,雙手一鬆,金色水晶高跟鞋就掉落在地上,他撲向那個骨灰盒,將它緊緊抱住,雙~腿卻在瞬間虛弱地癱軟下來。
下意識地擔心摔壞了骨灰盒,他雙膝跪地,硬生生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劇烈的抽泣聲從他喉間逸出。
“溫暖,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你是存心想要折磨是不是?!看我孤零零獨活在這世上是不是?!你想看著我因為你的死而活活痛死是不是?!你想讓我生不如死地活在這個世上是不是?你好殘忍,好狠心!”
“容少,您別這樣……”阿ben不忍心見到他這副模樣,也跟著雙膝跪地,想要將他扶起來,“求求您,容少,別這樣!”
“滾!滾!都他媽給我滾開!”
“容少,您不能這樣!您好好想一想,如果溫小~姐看見您這副模樣,她一定會傷心的。”
聞言,容爵的臉變得更加扭曲:“她會傷心?她會傷心的話那天早上就不該離開,就不該偷偷溜走!她不偷偷離開的話就不會死!惡毒狠心的女人,她怎麼能對我這麼狠,這麼絕情?這都是報應,報應!”
嘴裡說著狠話,可他臉上的表情確是截然相反的哀傷,他悲憤地握拳砸向骨灰盒,一拳一拳地猛砸著,全然不顧是否會砸碎那骨灰盒,也虧得那骨灰盒夠結實,沒有被他的蠻力給砸碎。
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痛訴,發~洩,好像這樣做,那個叫做溫暖的狠心女人就能從骨灰盒裡跳出來回應他一般。
然,這自然是行不通的,無論他如何嘶吼,如何發~洩,骨灰盒始終都是死物,是無法給他任何回應的。
身旁的人見到他那副樣子,心也隨之揪緊,卻又不敢上前阻攔,只能任由容爵發~洩心中的悲傷,整個倉庫裡都充斥著他泣不成聲的哽咽。
這一刻,在主子手下做事已有五年之久的阿ben,見到了容爵最為頹廢不堪的那一面,即便是有人曾用槍抵著他的腦袋要挾他時,他都能泰然處之;即便是他曾經受過重傷,七天七夜臥床不起,他都沒有這樣消沉過!
而現在,因為溫暖的“死”,容爵已然沉浸在巨大的傷痛之中,他的精神已近崩潰,他那幽深的雙眸中蘊滿著深深的悲慼之色,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籠罩著他全身。
此時此刻的容爵,何來瀟灑自如,桀驁不羈?曾經堅實的背影顯得如此淒涼孤寂,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然而,即便是這樣,容爵也並沒有完全喪失所有的理智,從殯儀館裡出來時,他抬起充滿血絲的雙眼,吩咐阿ben。
“阿ben,通知溫家,讓他們準備後事。”
“容少……”阿ben愕然。
事到如今,再也瞞不住溫家,該承擔的他一定會承擔,這是他能為溫暖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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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當溫暖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占星辰卻在昏睡了整整十個小時後,凌晨時分終於醒來,溫柔一直守在chuang邊,握緊他顫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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