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身當之(為盟主陳澤青賀3/3)(第2/3 頁)
人刺殺他!若再不濟,我直接割地給齊君,割一地,割一城,哪怕割一郡!只換一次退兵,難道不可以?只要給我時間……只要給我時間!”
“割地求和?”陽建德再次打斷他高漲的情緒:“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他冷笑:“但你想讓孤去?讓孤這個禍國殃民的罪君,再承擔一次割地之恥?”
“形勢如此,割地只是緩兵之計,我們正好可以把日照郡割過去,把異變的鼠疫也一併丟給他們,反正以齊國之大,自有法子。而我們陽國輕裝簡從,才能大步前行!”陽玄極的聲音緩和下來,那是一種近乎冷酷的和緩:“父王,為宗廟計。陽國已經出了一個昏君,不能再出一個。不然,民心就徹底散了。所以,割地自然只能您去。”
陽建德出乎意料的並未暴怒,反而只淡聲問道:“然後呢?”
“雖然痛苦,但只有剜掉了爛瘡,才能恢復健康!內憂外患全都去了,我陽國軍民一心,知恥後勇,何愁大業不興?”
陽玄極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十年!只要給孩兒十年時間,必為您收拾舊山河!”
滿朝的王公大臣全都緘默,這場陽氏父子之間的對話,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插嘴的資格。
但陽玄極表現出來的果敢、自信,甚至是殘忍冰冷的一面,都給了很多陷於迷茫者以信心。
讓他們看到了一點微渺的光,彷彿陽國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家,還有希望。
只要舊主認罪,割地,求和,帶著恥辱離去。
新主繼位,軍民一心,同仇敵愾……他們彷彿自那微渺的希望中,看到了國勢復起的可能。
夢迴曾經照衡城還叫做天雄城的時候!
然而……
陽建德坐在龍椅上,投下來那麼濃重的陰影。
“簡單來說,就是委曲求全,臥薪嚐膽?”
陽國的第二十七代國君陛下這樣問道——
“那不正是你老子正在做、並且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嗎!?”
“實在令孤失望!”
陽國國君自龍椅上起身:“往日許你監國,國家大事,你自為之!今日把孤推到朝堂上來,就是想讓孤承擔國滅的責任嗎?”
“陽玄極!”
他戟指著立於丹陛下與他對峙的兒子:“你連擔當亡國之名的勇氣都沒有,談什麼知恥後勇,說什麼報此國仇?”
陽玄極心神大震,還要說些什麼抗辯。
但陽建德已經大手一張,壓了下來。
翻掌之間,天地反覆。彷如無窮無盡的血光,一瞬間就將陽玄極捲過,而後收回掌中。
修行從未懈怠,好歹也是內府境強者的陽玄極,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翻手即被碾滅!
就消失在這朝堂之上,在陽庭一眾大臣眼前。
陽玄極的那些親信、黨羽,本已做好了武力逼宮的準備,但卻根本沒想到,他們還未來得及行動,太子已經沒了!
“殿下!”陽玄極手下最親信的將領奔到其人血肉消失之處,嚎叫著往龍椅的方向衝去:“你這禍國昏君!”
但只奔行半途,便被劉淮摘了腦袋。只剩無頭的屍體,徒勞倒在丹陛之前。
劉淮手提人頭,輕盈回身,恭聲道:“此人謀逆刺君,請誅九族!”
“罷了。”陽玄極淡漠擺手。
“滅情絕欲血魔典!”這時候,一位老臣想起來歷,激憤起來:“陛下,您……您怎麼能學此等魔功?”
滅情絕欲血魔典,相傳乃是魔道之祖親創的魔功之一。
此功最殘忍的地方,在於要行圓滿,須得吞噬血親。完全合乎其名,是真正的滅情絕欲之功。
這位老臣主祭祀之事,也只是從古老典籍上才見過此功的介紹。
魔功之所以是魔功,大多因其殘忍,背逆人倫,為世人所恥。
此時陽建德負手立在龍椅前,臉容已經為一層血光所繞:“你們這群酒囊飯袋,連輔佐孤的兒子維持國勢都做不到。就不要再指點孤了。”
“劉淮。”他淡聲吩咐道:“把孤的王子王女,全部召到宮裡來。”
劉淮心頭劇震,他當然知道陽建德這個命令的意思。這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殺絕子嗣,成就魔功了。
但國主既然下了決心,他也只能躬身應命而去。
一時間大殿裡朝臣跪了一地,喝罵的倒是沒有,多是哭泣哀求國主醒悟。
“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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