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碎玉(為盟主陳澤青加更!)(第2/3 頁)
待。
其人不僅長得普通,氣質也很尋常,即使此刻衣著華貴,也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總之顯不出貴氣。
如若姜望在此,便能認出其人來,正是在倉豐城天下樓遇到的,那個自稱東域第一殺手的阿策。
能將殺手組織的招牌,堂而皇之地掛在一座大城裡,搞得比尋常酒樓還熱鬧,天下樓自然不會太簡單。至少也在當地有一些官面關係。
但恐怕姜望也想不到,這個阿策能不簡單到可以隨意出入王宮的地步。
他其實是當今陽國國君的第五子,也是最小的兒子。姓陽,名玄策。
都說“天家愛長子,百姓愛么兒。”
也不知有沒有道理,但反正陽玄策是極不受寵的。
陽國統共就那麼大,他出生的時候,該分的、該佔的,都被幾個哥哥佔得差不多了。他連點殘羹冷炙也分不到,索性便絕了宮廷之念。
做個閒散王子也便罷了,偏偏他還跑去弄了個什麼殺手組織,自封東域第一殺手,花錢請一堆閒人整天去組織裡逛,裝成生意很好的樣子——其實一直在賠錢。
就這麼個小王子,做事不討喜,長得不討喜,出身更不討喜。
他的母親,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小宮女。他的出生,只是偉大的國君陛下一次酒後興起。
那個可憐的宮女,生下陽玄策後便不明不白的死了。至今也沒個說法。
有說是當時還在世的太后不喜,有說是皇后……說不清,扯不明白。
總之是一團亂賬。
姜望留下來的那封信,他毫不猶豫地拆開看了,反正天下樓又不是什麼講信譽的地方。
本來只是當一件有趣的事兒,看完之後,他第一時間便來了照衡城。
他即使是再怎麼被人罵作不懂事,也能夠明白這一次肆虐陽國的鼠疫有多可怕。若那個白骨道還有後續動作,陽國方面怎麼警惕也是不為過的。
他不喜歡照衡城,一點也不喜歡這裡。無論是這裡的街道,還是這裡的空氣,都有一種叫他窒息的冷漠。所以他寧肯躲到倉豐城裡,經營他並不成功的殺手生意。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家還是在這裡。他生於此,長於此。
只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回一趟宮裡,一杯茶喝了好幾個時辰,續了又續,涼了又涼,卻連父親的面都沒能見到。
國君陛下當真是忙啊!陽玄策百無聊賴地想道。
太子隨時可以去見國君,同樣是兒子,他要見國君一面,卻須得三申五報。
有心就此離去,但念及那封信……
“我還要等到何時?”他忍不住敲了敲杯盞。
一旁伺候的小太監低眉順眼地道:“奴才……奴才實在不知……”
“那你知道什麼?”
“奴才有罪,奴才該死。”小太監慌慌張張,只知跪地求饒。
“說來說去,就這句話。”陽玄策的確有些生氣,但畢竟忍住了:“我也不難為你。你去問問劉公公,我父王還要忙多久?我有正事找他老人家!”
小太監慌忙跪伏在地上:“奴才這就去問。”
這一去,便再未迴轉。
茶,茶,茶,人還未走,茶便涼透。
他可是天家血脈啊!難道是什麼攀扯貴人的窮親戚嗎?
即便陽玄策早已經習慣被忽視了,但被無視到這種程度,被無視得這樣徹底,還是令他難以忍受。
不去爭,不去搶。可也不代表,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可以不要啊!
他索性起身,不去管那些禁令,也不顧那些宮女的阻攔,徑自出了偏殿,大袖飄飄,直接往陽國國君處理政事的養心殿走去。
看誰敢攔!他在心裡冷笑。
才至養心殿外,一個慈眉善目的無須老人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面前。
“殿下何來?”
此人正是秉筆太監劉淮,平素最得國君信任,常在身邊侍奉。
即使是陽國太子,也不敢怠慢此人。
見得是他,陽玄策有再大的怒氣也只能先按捺:“來見我父王。”
說罷,還倍覺屈辱地補充了一句:“有正事!”
“原來如此……”劉淮彷彿剛知道此事一般,殷勤笑道:“殿下辛苦了。”
“為國事,何辭辛勞?”陽玄策應付著場面話,又提醒道:“父王此時可在殿中?”
“啊,陛下在的。”
“那就麻煩公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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