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焚字到何時(第3/4 頁)
已經無數次地侵染這些書生。卞城閻君所闖入的那個時空裡,聖魔自由行走其間,便是一種體現。
此刻……萬意入魔!
祂要把這頭聖魔推到前所未有的巔峰,因為《禮崩樂壞聖魔功》本身所具備的基礎,祂將賦予這頭聖魔超脫之下不設限的力量,也即……真正的“聖”!
但一隻手探進爐中來,左丘吾直接跳進了天地時光煉魔爐,焚身以火,當場擊穿了新生的魔軀,一把攥住了這暗金色的書簡,便似握著聖魔的心臟。與魔對視,其眸如焰,其態近癲:“魔之聖者……這可不夠!”
他的儒冠已失,簪發披散,可他決不相信,七恨是不可戰勝的!
他謀劃了《禮崩樂壞聖魔功》這麼多年,早知它在七恨的控制下。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此刻。
“堂堂不朽,竟一再避讓於我!你乃曠古絕今之魔,難道只有這樣的手段嗎?!”
他的另一隻手,如天穹倒覆,一把扣向剝離出來的吳齋雪。
以魔之聖者對左丘吾這新晉且正燃命的聖,棋盤外還有太虛閣眾虎視眈眈,《禮崩樂壞聖魔功》的結局,幾乎是已經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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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恨的動作,本就是舍此魔功,以逃“吳齋雪”之身。
仰看這一爪扣下的‘天籠’,祂從籠隙瞧左丘吾,不免發笑:“圍三闕一?你以為放一個假意不知情、事實上也的確隔絕內外多年的禮恆之在這裡,就能引誘我走出此棋局,推他入魔嗎?”
禮恆之多年不下山,與世隔絕,甚至不接收外界訊息,斷因絕果,便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可以不受干擾地站在對抗超脫的最前線——在儒祖沉眠的時期,書山不得不做相應的準備。他寄身春秋中,不知世間事,故也不被超脫知。
用他來對付此刻的七恨,更是再合適不過。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禮崩樂壞聖魔功》,第一代聖魔君,本就是儒家禮師!
但七恨早有察覺。雖有萬般手段未出,許多伏筆未揭,卻不為所動,面對左丘吾的步步緊逼,以超脫之尊,一再棄子,一再避讓。
“你以為世俗的尊嚴或者榮辱,還能將我約束?”
祂冷冽地笑:“當初被司馬衡記了一筆,我也認下這結果!往後自與他算!爾等今日落子,日後當見應手。”
“姚甫,陳樸,白歌笑——還有誰?”
“憑一個【子先生】,憑現在的儒家,也想殺我七恨嗎?人心不足蛇吞象,蚍蜉撼樹不自量!”
祂借吳齋雪的身軀,抬掌迎向左丘吾的爪勢,一掌托起,以地承天:“叫醒孔恪,抬祂前來!本座或能禮讓三分!”
這一託,實在氣勢磅礴,當叫八方退避。不僅動搖時光,推開棋局上的所有棋子,還蔓延到了棋盤之外,向湖心亭的所有人撲來!
但左丘吾的爪勢,並未被阻止。
因為吳齋雪的手掌,在“迎天”的瞬間,如冰雪消融!
一身頃化流光,投那聖魔而去。
吳齋雪解身養魔!
時至此刻,勤苦書院蕩魔已成定局,千年沉痾必清。唯一還需要鬥爭的,就是名為“吳齋雪”的這一尊投影身。
一旦此身完全解去,七恨當初被司馬衡強行留下的隱患,便算是抹淨。
可流光被凍結了!
有人根本不在乎不朽者的威懾,在七恨掌託天下的時候,不退反進,殺進了棋中來——現在知是虛張聲勢,當時若是判斷錯誤,頃刻生死兩分。
但這霜意是如此堅決。
告死之鳥的虛影繞飛,這道流光被凍結在冰棺內,定格成一道暗金色的閃電。
“好膽!”吳齋雪悶聲如雷,流光一動,便要裂棺而走。
卻只聽轟隆一聲,有一座無上仙宮,彷彿從時光深處降臨,當場鎮於冰棺上。
此宮恍惚不見全貌,如神龍不顯全蹤,但見只鱗片爪,已是貴不可及,遂有威嚴聲。
但見縹緲之雲,但聞八方仙樂。
雲上有高閣,殿前門樓起。
高閣縹緲而仙,門樓華貴至極。
隱約有一襲青衫,過此門樓,踏入高閣,步履瀟灑如歌。
湖心亭外——一霎雨茫茫。茫茫無盡的雨,是早先分散到不同時空裡的仙念,盡皆懸止,如朝仙帝之宮。
凌霄閣,朝天闕,執凜冬,懷如意,萬仙來朝!
此宮一鎮,冰棺遂無動搖。
閣中不止青衣在。
在那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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