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5章 剽姚(第4/5 頁)
了你所擔心的惡意。只是有些機巧在,甚至你自己都能夠完成檢查。”
“我憑什麼相信你?”淳于歸的聲音始終不太客氣。
“你不用相信我,傳遞這條情報對你沒有損失,但如果遺漏了,你會遺憾終身。”水將說完便往後一仰——
此身潰為水霧,張開的水霧又凝成一顆雨滴,砸碎在地上。
啪嗒!
就此全無痕跡。
屋內只留下景國的諜報人員,捂著自己的脖頸,劇烈地呼吸。
……
噠噠噠噠噠!
雨珠砸在甲衣上,像行於青石的馬蹄。
鮑易已經覆了一身流光遊電的湮雷元帥甲,甲葉整體是暗青色,偶然電光穿隙,又耀出幾分亮白,端的是英武非凡。在花甲之年,重現了幾分昔日剽姚將軍的威風。
他透過“無因水將”所傳遞的咒音並不複雜,不過是在他這邊正式送出元能、啟動核心秘令後,就會在一定的時間內自動消解,然後將情報釋出。
當然,即便只是一條咒音的傳遞,也很難做到毫無痕跡。
就像有人透過景國在東海的諜報點與淳于歸對話,也瞞不過欽天監。甚至對話的內容也不見得能保住。
他必須要在一個隔絕天機的地方,將這條咒音啟動。
此刻的東海,確保能夠隱晦天機的地方是哪裡呢?
拋開蓬萊島、迷界滄海之類的地方不說,近前眼前的只有兩個——
天機異常複雜的觀瀾客棧。
或者正在躍升絕巔的田安平身邊。
他沒有選擇。
因為他沒有藉口再回觀瀾客棧,卻有理由去找田安平。
轟隆隆!
在此刻灼耀萬里的閃電之中,他是最耀眼的那一柱。
大齊朔方伯鮑易,帶甲穿進了雨幕,又將濃雲撕裂!
“田安平!!”
他在暴雨雷霆中怒吼。
此身如不傾之峰,險峻似裂天之劍,一霎便殺破重雲,分開雨幕,殺進那連綿風暴的正中心——
赤足薄衣,雙手垂著孽鐐的田安平,正虛懸於彼,靜惘地看著天空。
轟隆隆隆!
原本的一切都太過平靜,朔方伯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風景。
濃雲散而又聚,雷霆更裂。
雨幕分而又合,電光更疾。
湮雷元帥甲下,鮑易的聲音也似這雷霆般轟鳴:“苗汝泰的死,你要怎麼向我解釋?”
他戟指怒目:“當年柳神通的死,還有你身上的霸府仙宮,你打算作何說明?!”
田安平緩緩收回他悵望天空的視線,側過頭來,看向鮑易。
無論如何,田安平作為齊國兵事堂成員、斬雨軍統帥,在他躍升絕巔的關鍵時刻,鮑易都不能、更不應該來干擾。
他甚至應該給田安平護道!
阻人成道更甚於殺人父母。
無論有什麼糾紛,都應該事後再提。而到了他們這種層次,這般身份,即便真有證據,真有問題,也應該拿到兵事堂裡去,當著曹帥或者軍神的面分說,甚至一定要奏告天子。
所以當鮑易殺進雨幕裡來,就連田安平這種向來被視為瘋子的人,也覺得他……有夠瘋癲。
政治遊戲是有默契的!
大家都在一定的框架下翩翩起舞,在嚴酷的規矩上如履薄冰!
就如鮑易自己跟姜望所說——苗汝泰之事,一定會引起田安平的警惕和猜疑。但田安平一定不會直接問鮑易,鮑易更不會直接回答田安平。他們之間的猜疑,止於猜疑。他們各自的動作,也止於深水之下。一日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出現,他們就一日不會在臺面上對壘。
政治上的默契更在於——田安平已經知曉鮑易在調查柳神通舊事,他躍升絕巔的這一步就已經是回應。到了這時候,鮑易就應該識趣的退去。
苗汝泰的死,就是試探的代價。
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很多,直到一方徹底倒臺,或者認輸。
可今天,鮑易竟然這樣不講規則地殺到了面前,指著鼻子在雨中撕破了臉!
私論已是不該,選在田安平登頂的時刻來論,更是被衝昏了腦子。
是因為他知道過了今天就沒有機會了,又擔心來自大澤田氏的報復嗎?
“田安平!”鮑易身外,狂暴的五行力量如神龍混轉,他一霎接九天之雷,引九幽之水,鼓四時之風,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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