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7章 當有一會(第3/5 頁)
一個苗汝泰,就出了這件事。剩下八個人還沒開始……田安平也在其中。”
瞧他這溫和靦腆的樣子,那裡沾得上“兇屠”二字!
皇帝看了看他:“查吧,閒著也是閒著。近期無戰事,朕也沒什麼事情給你做。”
重玄褚良很想問皇帝既然也這麼關心這件事,怎麼不索性讓巡檢府和打更人裡那些專業的查案人士來參與,他堂堂一個九卒統帥,擅長的是帶兵打仗,只是被自己的不肖侄兒逼出來忙碌……可沒想拿查線索當事業!
但話到了嘴邊,他只道:“陛下聖明!”
被天子抓著小辮子,這回少說也要在軍營裡住上半年,才算能交代過去……也不知大胖侄子能不能懂點事,把剛出生的侄孫兒抱到軍營裡去看看老人家呢?
回頭得問問太醫令,剛出生的娃兒去軍營,要注意哪些方面。
皇帝頓了頓,忽道:“燕山啊,你說這個田安平,朕該怎樣處理他?”
霍燕山看了半天的戲,突然被叫到名字,高大的身形一下跪倒:“內臣只是一張紙,宣陛下之字。外朝之事,內臣萬萬不敢議之!九卒統帥,豈有奴言?內臣只有一雙耳朵一張嘴,一顆忠君的心——心中不曾有什麼揣測,也不敢有!”
丘吉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眼睛酸。要不怎麼說人家是內官之首,能接韓令的位子呢!
“你啊你。”皇帝抬起手指,點了點霍燕山,卻也並不為難他,轉道:“華英宮主以為呢?”
姜無憂直接道:“此人目無法紀,心中沒有國家,不能再用。”
“哦?”皇帝看著她:“田安平此人鋒銳絕倫,論兵略論修行,都是不世之才。獨當一面不成問題,破陣當鋒更是利刃。你不是說,田安平願為天子刀,他也多少還知道不觸及底線?”
“田安平有不去觸及的底線,比如他殺朔方伯,也要等到朔方伯先違規才動手……不是對這個國家的敬畏,是知道跨過那條線,會死。”姜無憂平靜地道:“一旦知道跨過那條線他也不會死,那條線就並不存在了。”
皇帝淡聲問:“華英宮主沒有守住那條底線,長久駕馭他的信心嗎?”
“他或許在陛下給他劃出的底線上翩翩起舞。”姜無憂拱了拱手,以示禮敬:“但兒臣的底線,是對這個國家的敬畏。”
皇帝仍然不評價,只道:“依你之見,此人不能再用,那就只能殺了——你打算怎麼殺他?”
霍燕山伏地一定,僵住不動。
丘吉緊繃著握筆的手。
重玄褚良仍是樂呵呵的表情。
姜無憂沉默片刻,道:“兒臣殺不了他。”
“奇也怪哉!”皇帝這時才有了幾分意味深長,看著她道:“朕予你天下之權,你怎樣殺不了他?”
“天下之權是從制度出,維護規矩,即是維護陛下的權柄。”姜無憂慢慢地說道:“今田安平殺朔方伯,是以其阻道之名,雖不體國,未罪死也。哪怕追溯過往,論其殺柳神通舊事……天子昔日已定論,不可再議之。況且事久線湮,難得鐵證。以此事殺絕巔,不足為天下憑。其餘捕風捉影事,則更不能傷其分毫。天子乃天下之主,更要慎用重柄,不可不罪而殺,不可妄殺重臣。”
她頓了頓:“今田安平不以死罪而死,則朝野何以安?是以陛下雖予天下之權,兒臣不能濫用以刑殺。”
“那你要怎樣做呢?”皇帝問。
姜無憂的髮簪都不是尋常髮簪,而是一支長戈,刃是開了鋒的,一不小心就會斷髮而走,頗能顯現她的殺伐果斷。
但在這個問題上她尤其的謹慎。
抿了抿唇,終道:“田安平畢竟是九卒統帥,國家重臣,又是帝國名門出身。兒臣……暫時沒有想好,還要再想想。”
皇帝坐在臺上,略略前傾,真如沉雲壓天低!
那威嚴莫測的聲音,雖然並不高揚,卻叫人下意識地提心吊膽:“華英宮主以為,若是太子和養心宮主在此,他們可需要再想想?”
“他們不需要。”姜無憂乾脆地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政治手段高超,既有天下之勢可借,自會不著痕跡地把他逼到死路。養心宮主……會繼續用他。”
今太子姜無華的政治手腕,是可稱諸嗣第一。
而養心宮主姜無邪,自負雄略,他不會覺得天底下有他駕馭不了的人物,也不會覺得有人是不能用的。能掌天下權,自可用天下人。
皇帝看著這位磊落大方的華英宮主,只是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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