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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孩子,所以他才會去查琅華的身世。
琅華的身世有問題,問題卻不在父親身上,而是在許氏那裡。
其實父親當時的意思是:那孩子……是我換的。
父親幫助許氏換了顧琅華和徐謹莜,又在許氏的指點之下仕途平順,甚至託著“玄學”的名頭,“算出”了許多將要發生的事。
父親根本不精通玄學,卻能夠料事如神,唯一的解釋就是許氏真的能夠預知將來,那些事都是許氏告訴父親的。
所以可以以此推測,許氏說的話是真的,裴杞堂並不是裴思通的兒子,而是慶王之子。
陸瑛目光閃爍,這就是真實的情形。
琅華不但知曉裴杞堂的身份,甚至願意拉著顧家一起與裴杞堂站在一起。
皇上和慶王一族之間,將來必然有一爭。
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琅華這樣毫無顧忌是因為真的喜歡裴杞堂吧!
想到這裡,陸瑛的心口一陣抽痛。
奪妻之恨,他絕不會與裴杞堂站在一起,為裴杞堂效命。
說到底他終究是放不下。
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懂得剋制自己,小心謹慎,不會犯任何的錯誤,他已經將自己變成一塊銅牆鐵壁,將所有的痛苦都擋在外面。
現在才知道,他做不到,即便是竭力掙扎,最終還是做不到。
琅華越走越遠,他整個人彷彿被巨大的黑影牢牢地罩住,讓他動彈不得,只能沉浸在其中。
……
花轎離開顧家的訊息送回了裴家。
裴思通立即站起身就要迎出去,裴夫人上前將他喊住:“老爺急什麼,我們是長輩要在堂屋裡等著才是。”
裴思通這才如夢初醒:“對……我們是……長輩。”
裴夫人望著裴思通的模樣,目光微微一亮,開始操持這門親事之後,她心中藏著的那個疑惑就越來越深。
老爺對杞堂的態度不完全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兒子,她也說不清楚那種的感覺,就算是將整個裴家都壓在杞堂身上,老爺也不會嫌多。
按理說,她應該會因此更生氣才對,就像老大媳婦這幾日頻頻提醒她的一樣,老四不應該越過上面三個哥哥,更不該壓住了長房的氣勢……可是她卻不生氣,因為這不是家長裡短的小事。
老爺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哪裡能偏頗至此。
通常有這種情況出現,就該是涉及了外面的大事。那些事她不懂,也不會追著老爺去問,她只知道,但凡過了這條線,她不會有質疑,只會順著老爺的意思去做,這樣家裡才不至於會亂,才不會出事。
現在老四的婚事,老四將來的前程,她已經張開手,從自己手心裡放出來,所以她才不會生氣。
裴夫人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裴大奶奶,裴大奶奶顯然有話想要說,但是這兩天她都不曾給大奶奶機會。
“老大媳婦,你去門口守著吧,一會兒轎子到了不能怠慢,那些小輩不懂得規矩,別衝撞了琅華。”
裴大奶奶心裡一沉,夫人這是故意要將她遣走,既然如此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媳婦這就過去。”
……
花轎在裴家停下來,琅華被喜娘攙扶著走出轎子,然後她只覺得手一暖,裴杞堂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
接下來就是按照禮數進門、拜堂。
兩個人走到了堂屋裡,琅華低著頭,只能透過紅蓋頭的縫隙,看到站立在兩旁的一雙雙腳。
裴家是大族,來觀禮的人不少。
她剛想到這裡,就聽有人道:“老爺您得坐下讓新人拜您,怎麼倒站起來了。”
喜娘上前扯拽裴思通,裴思通才回過神來,眼睛裡的淚水卻豁然掉落,將旁邊的喜娘嚇了一跳。
她見過新娘子哭,見過新婆母哭,這還是第一次見新公爹哭成這個樣子,這裴大人可是當朝入仕的官員,為了這一點事就要掉眼淚……在朝堂上遇到了大事,還不得整日裡哭哭唧唧。
這可是天底下第一的新鮮事。
裴思通一哭,倒將整個氣氛都打亂了。
裴夫人也嚇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裴思通看到裴杞堂站在跟前,就想到當年慶王成親時的情形,他只想上前行個禮,叫一聲慶王爺才算舒坦,那種又是酸澀又是高興的心情,一時在心頭奔騰,難以自抑。
“老爺,”裴夫人臉上微紅,當著這麼多親友的面,一對新人沒有出紕漏,老爺倒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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