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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華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陸瑛突然受傷,她又背上這樣的罪名,她不能不為自己辯駁,“娘,我一個瞎子整日在陸家內院裡,怎麼可能去與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聯手去害我的夫君。”
陸夫人冷聲,“還不承認……”
陸夫人還沒說完話,陸老夫人已經介面,聲音中透著冰冷和悲傷,“三媳婦,老三在嶺北被人陷害,已經為國捐軀了。”
陸瑛死了。
琅華只覺得一切瞬間轟塌下去,這怎麼可能,陸瑛怎麼可能會死。
陸瑛不會死的,他答應她會好好的回來,他怎麼可能會死。
陸夫人咬著牙,“事到如今,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看向旁邊的郎中,“給她診脈。”
琅華覺得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要掙扎,肩膀卻被人按住。
“老夫人、夫人,我們少夫人定是被人冤枉的。”
寒煙啞著聲音拼命地求情。
幾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琅華只覺得腦子裡一片茫然,整件事像暴風驟雨一般,讓她驚恐地顫抖,她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郎中緩緩開口,“少夫人有了兩個月身孕。”
陸瑛走了三個月,她卻有了兩個月身孕,琅華忽然笑起來,真可笑,這是她聽到最可笑的事。
有人害了陸瑛,又來冤枉她。
“祖母,”琅華抬起頭來,“陸瑛屍骨未寒,您不能光靠一個郎中診脈,就貿然定了我的罪名,若是我真的懷了身孕,那就是陸家的骨肉,殺了我,就等於殺了您的宗孫。”
陸夫人冷笑,“這是你送給裴杞堂的小衣,你還想讓陸家因你蒙羞到何時?”
琅華感覺到一件衣服仍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她平時用的香粉氣息。
陸老夫人皺起眉頭,“我萬沒想到,你竟然會被狗賊引誘,瑛兒對你那樣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和裴杞堂的事,太后已經提前知曉,本是要讓刑部拿你審問,為了我們陸家的體面,太后請了聖旨賜了一條白綾。對外只會說,你悲痛殉夫,你雖然未為陸家留下一兒半女,但是會葬入陸家祖墳,陸家祭祀先人也少不了你的一份。”
寒煙悽然的聲音傳來,“三爺活著不會讓你們這樣對少夫人……三爺……嗚嗚,放開我……少夫人……”
陸夫人厲眼看向寒煙,“不過是我們陸家買來的生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主子****必有你從中勾搭,來人先將這奴婢拖下去杖死。”
琅華耳邊傳來寒煙的慘叫,“快來人,快來人救救我們少夫人,我們少夫人與慶元公主是結拜姐妹,你們殺了少夫人,慶元公主一定會為少夫人做主……”
到了現在的地步寒煙還在為她伸冤,這些平日裡被她稱為“家人”的卻急匆匆地要鎖她的命。
琅華冷冷地開口,“寒煙是我的奴婢,要先殺了我才能處置她。”
陸夫人道:“你這賤人,現在還嘴硬,告訴你,不要說慶元公主,就算裴杞堂那個狗賊再隻手遮天,現在也不能救你。”
琅華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陸家自掘死路,的確誰也救不得。不是因為我,而是你們自己愚蠢地相信這些所謂的證據。害死陸瑛,***裴杞堂與我有什麼好處?我一個瞎女,不需爭仕途,我一個瞎媳婦,從來不曾跟娘爭持家大權,裴杞堂是扁是圓我都不知曉,憑什麼對他如此傾心?”
陸夫人忽然大叫起來,“到現在,還想讓我們相信你?真是做夢。”
是啊。
她是做夢。
說到底陸夫人不過是一個蠢人罷了。
琅華感覺到來自肩膀上的壓力減弱,她立即果斷地掙脫,伸手摸向床頭,那是她剛剛喝完的藥碗。
藥碗撞在地上頓時碎裂成瓷片,琅華握一塊在手中,有人驚呼著上前搶奪,卻反而被她用瓷片抵住了喉嚨。
瓷片割破了她的手掌,她感覺到溫熱的血不停地淌下來。
從前那個不聲不響窩在屋子裡的瞎女,如今手握利器,一臉輕蔑地看著屋子裡的眾人,鮮血在她粉色的衣裙上灑下如湘妃竹般深深淺淺的印記,她整個人如同神邸般威嚴肅穆,身邊的婆子被嚇得不敢上前。
陸家眾人幾乎要忘記,眼前這個顧琅華是個瞎子。
琅華抬起眼睛,雖然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你們可以不為陸家辯駁,而我卻要為我的尊嚴竭力抗爭。”
“夫人,宮裡來人了,說是……太后賜……賜下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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