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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喜喜的坐下了。我思慮了下,在坐的都是大家閨秀出身,即是有不會彈琴的,也必聽過精湛的琴音。
我的琴技尚不能稱做精湛,只怕是中上還不如。若不想掃了自己的面子,這曲子便要出新。既要討喜,又要入了她們的心。速速的把曾經聽過的、唱過的曲子在腦袋裡過了一遍。
雙手撫琴,音樂輕起。
“每一個如花的女子,都有似玉般的年華。
為期待中的故事,拼盡一切的綻放。
每一次凋落的花事,應證著流年的落差。
有多少苦澀的結局,不能再重新接嫁。
我願如花的女子,都有似玉一般的年華。
前世護花的情郎,還能相逢在今生的籬下。
我願如花的女子,不知流年的落差。
在他房前和屋後,開一朵永不凋落的黃花。”
曲畢,收音。
環視四周,眾人還沉醉在剛剛的曲子中,每個人臉上都還殘留著憧憬幸福的光暈。是啊,“前世護花的情郎,還能相逢在今生的籬下。”不正是她們心中的夢想麼。“在他房前和屋後,開一朵永不凋落的黃花。”不正是她們的夙願麼。 。 想看書來
女子如花似水年華(四)
好一會,五福晉出神的看著桌上的酒杯,幽幽道:“好一個女子如花,好一個似水年華。”抬頭看著我,嫣然一笑,舉起酒杯道:“敬你的曲,敬你的詞。”
我怎麼當得起她這麼一敬?趕忙舉起酒杯,道:“奴婢怎麼當得起福晉敬酒,真真是折煞奴婢了。該是奴婢敬福晉才是。”
五福晉笑道:“怎麼當不起,衝你彈唱那曲子的這份心意就當得起。”忽又朝我身後看了一眼,笑得一臉的戲謔,道:“怕是用不了多久你就該改口叫我嫂子了。”
說完爽利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隨著飲盡杯中物。
飲完我轉頭看向身後,心生疑意。身後只是一群小丫頭,遠處有道月亮門,除此再無其他。
我回過頭看向五福晉,她見我一臉狐疑的表情,臉上笑得更加明媚。
明霜更是笑得一臉歡喜。實是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啞謎,只好靜靜的坐著。
桌上的氣氛越來越高漲,她們又提議將行酒令換成對詩,第一個人先作一句,下一個人所作的詩句裡要包含第一個人所作的詩句的最後一個字。看著她們一個個眉飛色舞的模樣,我卻一點興致都沒有。
我本就對這些東西不在行,《唐詩三百首》不要說背,看都沒看過幾首。
左右沒人注意我,嚮明霜知會一聲便退了出來。
這梅子酒相容了水果酒的果香甜柔、以及蒸餾酒的濃烈,兩種風情交揉一體。喝時入口甜美,齒頰留香,卻不曉得此酒後勁卻如此之大。
一路從後院走向梅園沒多久便覺得腳步有些虛浮。胸口也悶悶的。心裡只慶幸著,還好回來了,若是在桌上這般,出了洋相可怎麼是好。
通向梅園的路要穿過一個小花園,我和夏竹剛剛踏進花園便聽見裡面隱隱傳來了說話聲。聲音很輕,聽不清在說什麼,我心中暗道不好,這個時候在這麼隱蔽的地方會談論什麼好事?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要進去,卻聽見裡面的腳步聲漸漸向這邊走來。想趕快離開又怕腳步聲驚到裡面的人,只希望來人是個無足輕重的奴才。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感覺那人已經離我很近了。不敢抬頭,只盯盯的看著地面。真希望自己這時候是個隱形人。
夏竹也好像意識到了情況危險,靜靜的站在我身側。
慌亂間眼前出現了一雙靴子,看樣子是個主子級的人物該穿的。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隱隱覺著頭上射來兩條陰森森的視線。
無法可想,只好艱難的抬起頭。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雙桃花眼。只是那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我微微一愣,越過他的身影,看見從他剛才走出來的月亮門裡走出了一個女子,向我們相對的方向走去。
只看見了那女子的側臉,隱隱覺著好像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若這時我記清了她的側臉,接下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可我卻最終把她定義成為一個與我無關的人,隨之忘記。以至於差點讓我悔恨一生。
石光電閃間腦袋裡閃過一絲清醒。剛剛五福晉從我身後看見的該是他吧,他來這兒怕是有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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