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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嶽櫻已是一愣,她實未料到這女子會有此一問。
攝政王登基為帝,那他的王妃理當被冊封為皇后,似乎宮中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水到渠成的事。
所以,她自然會在宮中四處以表姐的名義肆意妄為。
“公主請恕罪。表姐並未讓我這樣稱呼,是我以為…”
回想起東陵馥方才的問話,嶽櫻有些後怕,似乎她如何回答都是錯。
只得趕緊跪下以求恕罪,她方才的囂張氣焰一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這女子頃刻間變換出了一副綿軟模樣,東陵馥一眼打量過後,便微俯了身子。
指尖輕撫上她的臉頰,東陵馥瞧著她微顯顫抖的眼睫,忽的甩手而過,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霎時,周遭眾人便驀地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這二人。而一旁的秋荷與玉岑更是滿目震驚,她們的主子何曾這般不留餘地的對待過一個人。
將芊芊玉手收回,東陵馥淺笑著看向嶽櫻,緩聲道,“你臉上停著一隻蟲子,我幫你拍掉了,還好吧?”
忍著臉頰處陣陣而來的***,嶽櫻青白著面色,應道,“很好,多謝公主。”
緩緩直起身子,東陵馥輕挑眉梢,朝了玉岑與秋荷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們走。”
見主子替自己出了氣,玉岑忙屁顛屁顛的拾起地上的包袱,一手攙過她,拉著秋荷朝了院外行去。
*****
御花園。
柔光滿盈的寒日庭園中,冬花盛放的紛繁一角,楚瑤與青蕪二人正坐與一塊空闊處閒逸的品著暖茶。
目光悠悠地挑向遠處的景緻,楚瑤飲下一口茶水後,便道,“再過幾日,皇上便要舉行登基大典了,我今日派尚衣局的宮人給妹妹送去的新制吉服,你可還喜歡?”
“姐姐除了操持後宮的大小事宜,還如此用心的替妹妹定製了新衣,妹妹怎會不喜歡。”青蕪端過一旁婢女再度沏上的新茶,婉婉一笑。
“那就好,我還怕選中的那款花色妹妹會覺得不夠豔麗。”楚瑤收了目光,轉眼看向了她。
“姐姐多慮了,妹妹向來不喜那些琳琅花色,姐姐選的這身正合妹妹心意。”青蕪不緊不慢地道著話語,眉眼間盡是淡薄之色。
楚瑤輕輕一笑,便將目光落向了不遠處正朝二人走來的男子。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待青蕪辨清前方來人的模樣時,心跳竟是驀地一滯。
片刻後,陸橫逸便來到了二人身前,拘禮道,“娘娘,新煉製的調理丹藥臣已帶來了。”
從隨帶的藥箱中拿出一枚小瓷瓶,他交疊著雙手將其遞至了前來取藥的綠禪手中,“娘娘近日因操勞頗多,氣血已有虛損。但若按時服用臣煉製的丹藥,娘娘的狀態將改善極快。”
瞥了眼綠禪手中的小瓷瓶,楚瑤笑言道,“多虧有陸太醫在,我這貧血頭暈的毛病才不至更加嚴重。”
“娘娘過譽了,這是臣應當做的。”眉目輕凝,陸橫逸不卑不亢的道著話語。
唇角蘊了抹淺笑,待楚瑤不經意間將眸光挑向遠處時,竟是微變了臉色。
眼前,朝這邊急急走來的女子,正是秀女嶽櫻。可她原本白皙的小臉上,卻映著一抹尤為顯眼的紅腫掌痕。
待這女子走近後,楚瑤也顧不得讓她行禮,便焦急的開口問道,“你這臉上怎麼回事?”
一見她這般詢問,嶽櫻便低頭拿出絲絹,淚眼婆娑的哭訴道,“表姐上次送我的那件雲錦繡衣,竟不想讓浣衣局的一名婢女給洗壞了。我實在氣不過,自然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所以,我便去浣衣局找了這名婢女理論。不想,雲蘿公主也來了此處,甚至還給這名婢女撐腰,要
罰我。”
“那你可有說出與我的關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楚瑤問道。
以絲絹抹過眼梢的淚珠,嶽櫻繼續道,“自然是說了,可雲蘿公主仍是不依不饒,上來便朝我掌嘴。甚至還說…”
“說什麼?”楚瑤面色微沉,又道。
輕輕地咬了咬唇瓣,嶽櫻蹙眉道,“她說,都還沒舉行封后大典便如此招搖,可不要被抓了把柄。今日就算皇上來了,她也要保那名賤婢。”
聞言,楚瑤眉間一擰,便朝陸橫逸吩咐道,“陸太醫先來給她瞧瞧,看看這傷是否嚴重。”
“是,娘娘。”陸橫逸應了聲後,便來到了嶽櫻身前,開始診看她紅腫的臉頰。
片刻後,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