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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這裡再無一點熟悉的痕跡。
她宮中的太監與宮女已被全數換掉,甚至是殿中的陳設與擺件也重新佈置了一番。
而整個皇宮中,她最熟悉的玉岑與秋荷亦被打入了浣衣局為奴。
她的世界,就這樣被無情的摧毀殆盡。
似是對自己的懲罰,東陵馥又一次將桌上的飯菜全數掃落在地。頃刻間,一旁隨侍的宮女與太監便跪了一地,“公主,你就別再為難奴才們了,你若是再不肯進食,皇上會殺了我們的。”
其間,領頭的大太監連連磕頭,請求道。
皇上?這太監口中所說的是皇叔。
頓時,東陵馥胸口便有一抹鈍痛襲上,猛地咳了一陣後,她已微微地喘了起來。
她忘不了皇后歿在自己懷中時,死不瞑目的模樣。
宮變後最初的那段日子裡,她夜夜輾轉難眠,便是難得睡過幾日,也會在夜半驚夢中醒來。她身子的病,便是由此落下。
這番話語剛落,大太監的頭已是磕得更為厲害,“公主饒命,上一個太監總管已被皇上賜死了,只怕奴才的性命也是難保。”
聞言,東陵馥驀地一驚,在她尚未來得及思考時,殿外便傳來了小太監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東陵晟剛一踏入錦芙宮的大殿,眸光便輕掃過散落在地的飯菜與破碎碗碟,最終看向了怒視著自己的東陵馥。
薄唇輕動,他嗓音淡淡地下旨道,“將管
事太監拖出去斬了。”
“你想殺又該殺的人是我,錯都在我,與這些奴才何干?”東陵馥憤恨的開口吼道,似乎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蠢笨的奴才便該死。朕可以就這樣陪你耗著,看你這錦芙宮到底要死多少人。若是想通了,想吃什麼便讓御膳房去做。”
東陵晟將手輕輕一揮,殿內頃刻間便只剩了他與她,所有宮女與太監都退了出去候旨。
“皇叔,你變了!”東陵馥眼圈一紅,嗓音微澀的開了口。
她原以為,自己在歷經了那樣慘烈的浩劫後已變得堅硬如鐵;她以為,她的淚水早已在那些不眠的日日夜夜,隨著恐懼流盡枯竭。
眸光微凝,東陵晟冷冷一笑,“變?不!或許這才是朕原本的模樣。你又怎會明白朕隱忍了二十五年的仇恨。在絕望中謀劃一切,疼痛是唯一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式。”
聞言,東陵馥苦笑著看向了這個與自己糾纏萬千的男人。
原來,她一直都不曾瞭解過他。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卻又無法停息愛戀的人。
這樣的念頭,反反覆覆的折磨著東陵馥的靈魂。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放過霍昕,留他一條性命。”忽的這樣開口請求他,東陵馥已是無計可施。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到任何辦法。
霍昕被囚禁在死牢裡,她知道但凡進去那個地方的人,決計不會活著出來。
“留他一命,好讓你有機會與他雙宿雙飛?朕可沒忘記,你們也曾好過,否則他怎會知道你腰間的胎記。”東陵晟忽然不屑地回了話語,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
看著他眸中昭然不掩的譏誚之色,東陵馥驀地揚起手腕,朝了他的臉上扇去。
一如往昔,東陵晟仍是在她指尖離自己尚有數寸距離時,便已狠狠地捉上了她的手腕,令她不得動彈分毫。
見女子從前凝在眉間深藏的熾濃愛戀已化作厭涼,眼底盡是寒星冷耀,東陵晟胸中死死壓抑卻又燎燎不滅的心火,終是帶著他不容逆鱗的狂傲瞬間爆裂成焰。
下一秒,他便將東陵馥橫抱而起,徑直朝了內殿行去。
此刻,他鐫有龍紋的錦繡衣襬在其踏入內殿時,正與輕柔垂落的鵝黃帳幔交織出了一抹飛逸的弧度。
幾步來到蘊著迷迷香氣的床榻前,東陵晟將懷中女子猛地摔入了鋪陳著錦被的床褥間。
只覺身子悶悶地一抖,待東陵馥掙扎著坐起身,抬眼望向負手而立的男人時,已是怒吼道,“你瘋了!現在還是白天,而且那麼多宮女與太監都在外面。”
霎時,東陵晟便毫無預警的攥上女子的衣襟,將她猛地提起拉至自己身前,低頭封住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見這女子緊咬牙關一力抗拒著自己的親吻,他倏地咬上了她軟膩的唇,直至她在疼痛中嚶嚀著鬆開了防備。
瞬時便以舌尖挑開她的唇齒,東陵晟狠狠地抵纏吸索著她的甜蜜美好,不容她有任何閃躲避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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