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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宮道上瞥見了皇后的鳳攆。
而她此去的方向,正是長傾殿。
母后已下了懿旨,明日便是太子大婚之日,可她在入夜後去見父皇究竟是何意?
只覺心中的疑惑隱隱不滅,東陵馥忽的轉身朝了左側的小道而去。
趕在皇后的鳳攆到來前行至長傾殿,她見殿前原本負責職守的護衛竟全數不在。這般從未有過的奇怪現象,讓她已是揣著抹探究之意,不著痕跡的潛入了殿中。
此刻,長傾殿內連隨侍在左右的宮人們都沒了蹤影,處處透著不尋常。
緩緩走入內殿,東陵馥目光一探,便瞧見清瘦憔悴的東陵燁,正靜臥在雕有盤龍祥雲的龍榻上。
細細回想一番,自她穿越到這異世來後,東陵燁便由於傷重失血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如今清醒了過來,他又因了癱瘓而終日臥床不起。
看著雙鬢染上霜白的男人,東陵馥輕凝了眸光。
他不過才到中年,卻看上去蒼白到猶似已入遲暮。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場景竟讓東陵馥心頭泛出了微酸之意。並未多想什麼,她便走到了龍榻旁沿著邊緣坐了下來。
“誰?”
躺在龍榻上的東陵燁艱難中開了口,好似僅僅只道這一個字,就已耗費了他全身的氣力。
忙用雙手握上了他微微抬起卻顫抖著的右手,東陵馥輕聲道,“父皇,我是馥兒。”
聞言,東陵燁猛地睜眼,定眸看向了她。
待在燭火微光下辯清她的面容時,他竟掙脫了她的雙手,竭力的似想坐起身來。
可努力了半晌,他終究還是重重地跌回了床褥中。此刻,這男人臉上猙獰的模樣可見他並不好受。
也難怪,他畢竟在這裡躺了許久。
“父皇,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事在生兒臣的氣。但兒臣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可不要生氣。”東陵馥說著,已再度握上了他的手臂。
此時,儘管東陵燁仍舊掙扎,卻都無濟於事。頓住目光,他略顯莫名地看著東陵馥在自己的手臂上順著穴位按壓推捏。
“父皇在龍榻上躺了這麼久,肌肉定會有不同程度的萎縮,所以才會使不上力。這般按摩捏拿,會讓你好受一些。”
東陵馥不經意地說著,只是專注於手中的動作,並未發現東陵燁看她的眼神竟是緩和了許多。
此時,殿外傳來了一抹響動,隱約中還有溫敏彤的聲音。
瞥了眼殿外,東陵馥剛站起身來,便覺衣袖被猛地攥住。她低頭一瞧,卻見東陵燁顫抖著開口道,“藏…藏…”
父皇為何要讓她藏起來?
東陵馥雖不解其中玄機,也還是決定在內殿中尋個隱蔽處藏起來,靜觀其變。
目光落向放有櫃閣的帳幔處,她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後方,將自己匿在了暗影中。
聽聞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東陵馥只覺似乎除了溫敏彤以外,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人,此人究竟會是誰?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你若有不適的地方便
告訴臣妾,臣妾這就去傳太醫來給皇上診治。”
緩緩打量過臥在龍榻上的枯瘦男人,溫敏彤忽的笑了起來,“喲,瞧臣妾這記性,皇上現在不能說話,就連身子也癱瘓了。”
“紫磷丹的滋味如何?這可是本宮千辛萬苦才尋來的。”
“為…什…”
“皇上想知道為什麼?”輕輕挑眉,溫敏彤看著龍榻上已因怒氣而漲紅了臉的男人,緩緩問道。
見得他這般模樣,她只覺自己今日在蘭陵殿內受的東陵晟的氣,頓時煙消雲散。
“別以為臣妾不知道,你封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姜晚詞為妃,甚至讓她寵冠後宮的真實目的。”目光悠悠地看著他,她嗓音卻已凌厲。
“臣妾與皇上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若是對皇上的一舉一動都不瞭解,豈不是白活了?你讓姜晚詞這賤人暗中調查臣妾,皇上可有什麼結論了?”
“馥兒與皓兒可都是喚了你父皇,而你不也向來最寵愛馥兒嗎?”徐徐朝他湊近了幾分,溫敏彤緩緩道出的字句,如火如毒。
“別與他廢話,今日就是他的死期。”此時,與她一道進來的祝文良略顯急切的開了口。
死死地盯著龍榻旁的二人,東陵燁隨著一聲悶響而起,已從龍榻上掙扎著跌了下來。
趴在地上重重地喘著氣,他再也無法道出半個字。
眸色寒涼的看著似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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