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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月,她已深刻的體會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所以,在這期間她似學會了“乖順”,該吃的時候便吃,該睡的時候就睡。她已徹底的過上了“安心養胎”的日子。
只是,在這
錦芙宮中,就算是她的貼身婢女,也並不知曉她的秘密。
忽覺院中的風息變得猛烈了些,東陵馥伸手攏上衣襟,緩緩合上了雙眼。
迷迷糊糊中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她只覺身上微微一重,便張開了眼眸看去,來人正是她的貼身婢女花蓉。
這丫頭話語不多,做事卻從來都是細緻周到。
將柔毯蓋在東陵馥的身上,她才輕聲道,“公主,院裡起風了,一會就該涼了,還是趕緊回屋子裡吧。”
聞言,東陵馥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還想再躺一會,這裡空氣好。”
“空氣?”花蓉微揚了眉,略顯好奇地問道。
她曾聽聞過,雲蘿公主自死而復生後便心性大變。可她沒想到,這女子會說許多古怪又難懂的詞。
但在公主解釋了其含義後,她雖還是不懂,卻又覺得很厲害的樣子,比那些博學的大臣都要厲害許多。
“丫頭,幫我再重新倒一杯茶,有些渴了。”東陵馥慵懶的說著,卻是刻意轉移話題。
這花蓉可是個好學生,話雖不多,卻有刨根問底的習慣。
聞言,花蓉忙重新沏上一杯茶水,又細細地將暖茶中飄蕩的零碎花瓣以銀勺挑揀出後,才將其遞至了東陵馥手中,“其實,公主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奴婢做就好了,也不用向奴婢解釋。若這被總管聽了去,奴婢又該挨罰了。”
聽著花蓉的一番言語,東陵馥不禁微微失神了幾分。
她想起了還在浣衣局的玉岑與秋荷,也不知這兩個丫頭怎麼樣了。在那種地方,難免會受些皮肉之苦,好在秋荷功夫厲害,多少能庇護到玉岑。
只是,她須得儘快想辦法將她們弄出來。
輕嗅著薄有淡淡清香的花茶,東陵馥捧至唇邊淺飲了幾口。只覺掌心的冷涼已教暖熱的茶水緩緩驅散,竟有陣陣倦意向她襲來。
“公主最近身子好像圓潤了許多,氣色也好了不少。看來這凌護衛從天瓊山請回的神醫果然厲害。”花蓉說著,便朝茶壺裡注入了些許水,而後將其放在了炭火架上。
這丫頭是在變著花樣說她胖了,她每日都要服用那些東陵晟命人送來的湯藥與膳食,不胖才怪!
將手輕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東陵馥靜沉了目光。
這段日子,她刻意忽略了腹中的那團東西,但它卻在自己的腹中一天一天悄然長大。
以重置冬衣為藉口,她讓尚衣局縫製了全新的斗篷與寬鬆的棉衣。如此,便能將她的孕肚完美掩飾起來。
只是,有些該做的事,她似乎不能再拖了。
“他們在做什麼?”看著正在園圃旁翻鋤泥土的幾名太監,東陵馥不解的開口問道。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花蓉溫聲應道,“公主,他們是在移栽新的花樹。”
“為什麼?那些花兒不是生得好好的嗎?”東陵馥更為疑惑的問出了口。
神色淡柔的笑了笑,花蓉應道,“公主有所不知,再過三日,皇上便要舉行登基大典了。禮部為讓宮闈看起來更顯喜慶生機,便吩咐了內務府的太監們將各庭院中會在冬日凋零的植物都換作了迎冬盛放的花樹。”
“皇叔要舉行登基大典了…”東陵馥輕凝了目光,低喃地重複著花蓉的話語。
“嗯,奴婢還聽說,那日也會一併舉行封后大典。”見一旁吹來的風息盡是涼意,花蓉一面說著,一面將蓋在她身上的柔毯朝上提了提。
“還有呢?”東陵馥又問。
聞言,立在另一旁隨侍的宮女便道,“皇上登基初為新帝,且並無子嗣,後宮自然也須豐盈起來。已入住蘭陵殿的那位主子,雖說還未被正式冊封為後,但已在張羅著準備選秀了。”
收了目光,東陵馥垂眸看向了杯中倒映而出的綽綽光影。凝著自己在水波中盈盈晃盪的容顏,她微微一笑。
這不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嗎?而她也早已預料到了。
待皇叔登基為帝,除去已有的楚瑤與青蕪外,他還會擁有三宮六院的嬪妃;一如所有帝王,他會坐擁萬里江山,如花美眷在懷。
而她的身份變得愈發奇怪,一個失了勢的公主,卻被囚禁在皇宮中。在這裡,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便是即將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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