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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痛苦來源,是他再也不敢玩石頭剪子布的最終原因──可怕的史學院年度石頭剪子布競賽,可怕的懲罰遊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大學四年苦苦保住了青春和純潔的我,終於還是和男人搞到了一起!(狂言:睡在一個床上就是“搞到了一起”?那你躺在肖先生懷裡又怎麼說?…_…|||)
“不要!神啊,快來救救我吧!”
黃翎羽一個翻身,逃命似的衝了出去。
這一次混亂的最終結果,是黃翎羽十分丟人地被門檻絆倒了。話說回來,既然“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這句經典的話用在這裡簡直是在暴殄天物啊!),黃翎羽也只好打碎門牙和血吞。
慕容泊涯見到這番混亂,樂得心裡暗爽。他如今還沒好全,好歹是保住了性命。而且還見到了好久不見的大師父聶無敵。
說起來,這大師父還是和初見時那樣讓人無可奈何,要不是身邊跟著個管事的司徒,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麻煩。
自然,那兩人對自己的點穴功夫過於自信,以至於還一直以為黃翎羽那日的呵欠和翻身是個意外,並沒有告訴慕容泊涯是從他身上取的血,也沒有留到黃翎羽醒來的那日。
自從數日前的夜襲後,慕容泊涯還是第一次這麼接近地看到黃翎羽活蹦亂跳的樣子。
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這些日子,就算是跟師父長輩們笑得沒心沒肺,心裡總還是沈甸甸的。
像他這種人,身邊最缺的其實就是能夠不顧及顏面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用司徒的話來說,就是“損友”。
黃翎羽這樣子,任性是任性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大事上卻不會拖後腿,還能幫上兩手。
──姑且,暫時將他當個旅伴也不錯。慕容泊涯做了個決定。
總之,又過了一日,兩人在肖清玉的目送下,駕著馬車各懷心事地走了。
目的地是,大燕國都洛平京。
14 白衣月鵬
古有西天取經途漫漫,今有破車北上路迢迢,黃翎羽一天到晚坐在轅後控馬駕車,還任勞任怨地張羅儲食宿頭,自是為了避免和慕容泊涯同處一室,否則出了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就不好說話了。
慕容泊涯雖新傷未愈,但舊傷已經得到調養,精神日漸好轉。
他倒是頗有喜感地旁觀黃翎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態度。也自奇怪,為何遇襲前並不懼他,同患此難之後反而躲他不及?
這一路有躲有猜有睡覺不提。
行了十來日,再一日路就進京。這些日子都是儘量住店打尖。與以前一樣,慕容睡床上,他抱著一鋪被子遠遠滾地上。可惜頭一夜錯過了宿頭,黃翎羽只得將馬車停在了洛平河旁,燃起篝火,點了艾草,過了一夜。
第二日起來時,慕容泊涯還在車上打坐。時值夏末秋初,黃翎羽見洛平河水清澈見底可人,便離了篝火沿著河岸慢慢散步。
慕容泊涯還沒從車裡出來,他也不著急,看看自己渾身上下,正所謂是風塵僕僕,記起自己的確已經十來日沒有洗浴。摸了摸脖子耳後,只覺土壤肥沃得能夠養出蚯蚓來,哈哈樂了。
阿彌陀佛無量明尊,不是小的我不愛乾淨,這正是出門在外啊出門在外。
興頭上來,也不管河水涼不涼,三下五除二剝了衣服撲進河裡。
“吱……”
這回他是真的倒抽了口涼氣。可好久沒有下河了。這邊的水比懷戈的水更冷,也更……讓人激動──冷得激動。沒敢多停留片刻,黃翎羽在渾身雞皮疙瘩的草裙舞中火速的搓起老泥來。
話說,凡男人,大抵洗澡速度是十分快的。黃翎羽也不例外,其中過程簡潔明瞭,無須贅述。
但他起來時,蜷著身子用裡衣擦乾了水,穿了中衣外衣,回過頭要把沾了水的裡衣丟上車時,不禁又倒抽一口涼氣。
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了什麼!
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宿舍輔導員正義憤填膺地站他身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
──開玩笑的。
他看見了一個人。
問題是,是個,不知當如何形容的人。
他至今見的同齡人不多,大多還是塵灰滿面終日在佃田泥潭裡打滾的混小子。要說漂亮的,第一個認識的就是慕容泊涯,第二個就是眼前這個人。
只是慕容泊涯是被他歸為順目這一個綱目,若是帶去菜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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