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喚。就在這時,月鵬忽然停了,抬起頭來斜斜覷著西院牆周扒皮,慢悠悠道:“說起不男不女,好像是你吧。”
暈倒,哪裡是度量大,分明是反應慢。
18 王府隱事
也不知道周扒皮聽了這句話後有啥感想,畢竟月鵬只是看上去有些陰陽難定,而周扒皮是真真正正的沒了子孫根。
總之月鵬正常了回來。他慢慢地理順了長髮,平平穩穩站起身來,一手抱琴一手提酒,沿著那些絲線渡到了四皇子府的漢白玉牆頭上。
他迴轉身,朝這邊嫣然一笑,剛才那陰風慘淡的氣氛頓時消散不見。而後連後會有期也不來一句,倏忽一下在牆頭消失了身影。
黃翎羽身上那個冷啊。才見不過兩面,每一次都這麼撼動人心——當然,不是正面意義的撼動。要說他夜視力是不好,但怎麼也覺著月鵬那笑別有他意。
要把心狠手辣的周扒皮,縹緲不定的月鵬,還由與他打打鬧鬧過來的慕容泊涯擺在一起,若是旁人看來,大約會認為周扒皮最不好惹。但是和他們同在一個水平線上的黃翎羽心底清楚得很——周扒皮,算小菜
“這就是皇宮內院的‘串門’?”他詢問看上去還比較老實可靠的老宦侍莫槐運。
“你會習慣的。”他拍拍黃翎羽的肩膀,“你會習慣的……”
三皇子府裡紀律好,外間咣了半天的棉花,鬧了大半夜的鬼,裡間輪值回來的都睡得死豬一般香甜,桶哥的鼾聲還格外的大,也不知道是累壞了還是習慣了。
黃翎羽打著呵欠也睡了下。一切又都恢復了昨日的安靜。
這一覺睡得連夢也沒做,無知無覺地過了大概好久。直到慢慢覺得有物體在身上摸索。
黃翎羽猛睜開眼,一把抓住身上的東西,才發現是隻熱烘烘的爪子。
黑漆漆的房子裡,四處傳來鼻涕飛濺的呼嚕聲,輕微的呼吸聲,還有翻身時衣服被褥摩擦的聲音。
他還沒反應過來,那爪子動了,忽的抽了出來,攬上他肩膀,接著一張滾燙的臉就貼到他耳邊。
“陪我喝酒……”
慕容泊涯的聲音。
黃翎羽愣了愣,想想明天也沒什麼需要動腦筋的活計,於是低聲道:“先出去再說。”
對了,酒?
他後之後覺地聳聳鼻子,才注意到空氣中果然流動著一股酒味。
“靠——”也不知道慕容泊涯在這屋子裡呆了多久,久到連他在睡夢中都習慣了這股氣味。
他摸索著找丟在鋪尾的衣服,手上卻一緊,接著頭腦一陣暈眩,已經被慕容泊涯夾在腋下出了門。
“……”黃翎羽對貼著眼睛後退的地面無話可說。
慕容泊涯掠了數丈,到一株雪松下終於停了。雪松樹冠寬闊壓低,最是適合隱藏,只是呆在裡面就不得不蹲低了身子。黃翎羽雙手撐著地面從慕容泊涯腋下掙扎了出來,夜裡的冷風一吹,頓時就有鼻涕四溢的趨勢。
“自己拿。”慕容泊涯說道。
“什麼?”
慕容泊涯騰出一隻手來指指自己脖子。
黃翎羽才看清楚,他脖子上圍著幾件厚衣服,為了防止滑落,還特地在脖前打了個可笑的結。
他也不客氣,七手八腳地取了下來,那衣服還留著慕容泊涯身上的溫度,僅僅是握在手裡也頓時覺得北風沒那麼冷了。
慕容泊涯靠在樹幹上席地而坐,靜靜看著黃翎羽穿衣,從懷裡掏出一個淺底的白瓷酒盞,提起酒罈傾了些許的酒漿出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飲。
“什麼酒?”
“不知道。”
“不知道?”
“你喝的是酒還是酒的名字?”
“說的也是,喝的是酒,自然不需要知道酒名。也不對,你不知道酒名下次怎麼找到這種酒?”
“他們給我什麼我喝什麼,哪有這麼講究的?”
黃翎羽歪著頭,往他手中酒盞蘸了半指頭,在嘴中涮了口,味道不錯,清冽濃稠的白酒,還是醬香型的。
“你不是要我陪你喝的嗎?酒盞呢?”黃翎羽被引上了酒蟲。
慕容泊涯的酒停在嘴邊,反應了片刻,才放下地去,從懷裡摸索一陣。掏出兩個半片的來:“不好意思,剛才跌了一跤。”
——跌跤?跌跤偏偏就只跌碎一個?
黃翎羽用懷疑的目光覷著他。
“沒事的,我練過鐵布衫的功夫,區區破瓷,沒那麼容易就被傷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