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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幅度愈發深重。
“你怎麼了?”他終於決定放下書籍先關心一下隊友發生了什麼值得激動的事情,然而就在轉頭詢問的一瞬間,被迎面而來的陰影完全包裹。
直到唇上傳來絲綢般滑潤的觸感,臉頰被對方的胡茬扎得生痛,他才意識到需要進行反抗。雖然體型上差了至少兩個尺碼,但是黃翎羽也是翻山越嶺鍛鍊過來的,沒有一丁點贅肉的身體凝聚了極上的力量,糾纏了數十秒之後,終於逃竄出了閻非璜的臂彎。
36 落針可聞
黃翎羽憤怒地站了起來,他個子雖瘦小,但帳篷畢竟更窄,只能半彎著腰。
“小黃,不是你想的那樣!”閻非璜扯住他被拉出褲頭的襯衣一角,想要挽留他。
黃翎羽危險地笑了,揣在閻非璜毫無防備的胸口上,當對方因為窒息而弓起身子的時候,又狠狠把他腦袋扣到睡袋上,騎到他背上架住他雙手才好整以暇地問道:“不是?不是那樣你又是在幹什麼?”
“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只是想……親一口也不算什麼吧……這樣的而已。”閻非璜斷斷續續地道。
“……做事也要分清什麼地方,你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了?白痴野郎!”
“可是,現在只有我們。”
這卻讓黃翎羽更加冷下了臉:“要不要把你丟到天坑裡去冷靜冷靜頭腦,據說樂業縣離這裡很近呢,那裡的天坑很有名的啊。”
“嗚嗚,為什麼?追了兩年,好不容易終於在這一次任務裡得手了,卻要等到回去才能碰。”
“要是被你這頭會直立行走的色狼碰了,我看我也不用繼續勘察了,直接讓小張捲回去修養比較現實。”在確定了下面的人不會再有其他舉動之後,黃翎羽離開了他的身體,補充道,“看來我以後還是不要指望著拿你當靠墊比較安全一些。”頓了頓,好像想起什麼一般地道,“啊,乾脆我和小張換帳篷吧。”
閻非璜原本還是有反駁的意願,但聽到對方說及要換帳篷,就像大難臨頭一般挺起身子,正襟危坐,板面道:“不必!完--全沒有必要。你看我這麼正人君子,什--麼多餘的事情也不會做的。”
看著閻非璜幾乎是以行軍步的大步伐扛著測距儀往河邊走,黃翎羽鬆了口氣,在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他還是會緊張的。史學系的男女比例是一比四,不知道出於什麼理論,女同學們發展出了“既然不能完成男女一對一的分配,那還不如一群男男在一起表演給女生看”的觀點,於是在畢業前的四年裡被學姐學妹們得灌輸多了,這方面的事情也不算是不瞭解。
只是在剛畢業不久,就真的有同性面對面地提出嚴正交往的要求,還真讓他煩惱了好一陣子。
--正常來說,誰都會比較喜歡那種抱起來很軟很有手感的女性吧。閻非璜那傢伙……
黃翎羽下意識地用手臂比了比,無言地閉上了嘴。
--還是,不再在這方面有更多奢求為好。古人云:知足常樂知足常樂!
閻非璜,看起來雖然大條了些,但其實是很仔細的人,也有正義感。或者,可以說是正義感過於濃厚了。
在他表白時也曾經問過他怎會墮入此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了?是了,他竟然說:“哼哼,別人都以同性相戀為恥,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黃翎羽頭疼地撫額。
也罷。
鄉下的父母膝下多子女,少了自己一個去傳宗接代也沒問題吧。況且,傳宗接代這思想本來就很無聊。難道不是自己的血脈就是社會渣滓了嗎?用學姐們的話來說,現在地球人口就多,更何況就中國而言,男人比女人多了幾千萬,他們兩個“自產自銷”也算是利人利己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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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的時候,閻非璜的睡袋空了。
黃翎羽很少半夜醒來,也是第一次發現同帳的人不在。
--也許是去解手了吧。
這麼想著,翻了個身想要繼續入睡。但是不知道哪裡出了錯,時常光顧的睡神竟然不知躲哪兒去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盯著帳門過了好長時間,仍然沒有聽到有人回來的跡象。
一種不安的感覺慢慢蔓延上來。
那之後又過了半個月,總算找到了淮南王墓的所在,趁著回去聯絡其他隊伍的機會,其餘四個人都順便回城市裡購買一些必備的東西,只有他和閻非璜留了下來。
野地裡的知了和蟈蟈不停地叫,但是閻非璜仍然沒有回來。黃翎羽終於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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