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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起,我只好等宿舍熄燈後,一個人悄悄起床走出宿舍,來到四樓樓頂平臺。那裡晚上沒有人,非常寂靜。
頭頂一輪金黃的圓月懸掛在夜空中,為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近處野曠天低,樓下廣場上,栽種著一排排整齊的雪松,直延伸到學校大門口,留下大團大團斑駁的黑影。
再遠些,是半人深的青紗帳。青紗帳盡頭,連綿不絕的大山似乎連著天際。
一九九七年開學的第二個星期,我開始了自己的修道生涯。誰又能想到,我竟然是看著一本中醫書入門的。
在樓頂鋪了張報紙,然後我按照書上描述的姿勢盤膝坐下,口中默唸咒語,雙手開始捏法訣。《道藏》前面幾頁內容我研究了足足大半年時間,已經能夠流利背下來,那些複雜的手訣也印在腦海中。
先彎曲大拇指,抬起食指頂前然後再曲握中指、無名指、小拇指……
一套動作坐下來,感覺沒有任何氣息被吸入體內。不過我並不灰心,雙手繼續做著動作。剛開始腦海中不斷計算著手中的姿勢,生怕做錯,後來越來越熟練,我不再想動作,心神也漸漸沉寂在其中。
“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體突然輕鬆起來,好像已經沒了重量,頭頂泥洹宮、百會穴部分,好像開了扇天窗,那種舒服的氣流透過天窗,鑽入我的腦海,隨即遍及全身。
這個時候,剪刀法寶突然出現在泥洹宮,將絲絲氣流吸入。
就是這種感覺,和我雙手觸碰到文物時一樣。原來這氣流就是天地元氣,我總算明白剪刀法寶需要什麼。如果有充足的天地元氣,那麼就能把法寶上的鐵鏽完全清除掉,召喚出來了。
我剛亂了心思,那種奇妙的感覺頓時消失,兩腿也痠麻起來。
看樣子想要吸收天地元氣,必須集中精神,不能胡思亂想。我活動了幾下痠麻的雙腿,繼續坐在報紙上。
這次我謹守心神,不敢再想其他事情。沒多久,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來臨,絲絲縷縷匯入泥洹宮中。
等我從沉寂中醒來,看看手腕上的電子錶,足足過去了三個小時,再有段時間,起床鈴就該響了。
此刻我精神很好,沒有半點睡意,索性不再回宿舍睡覺,趴在欄杆上看風景。在這個過程中,我現自己的視力比往常又高出不少,在漆黑的夜色裡,我竟然能夠看清楚學校外那片青紗帳。
閉上眼睛,樓下同學們的呼吸聲陣陣傳來。
隨後幾天,每到晚上熄燈之後,我都會悄悄爬起來,開始一天的修煉。很難想象,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會對修道著迷。
這段時間,武俠小說在班裡迅流行起來,上課的時候,總能看到不少人眼睛直勾勾盯著桌子呆,直到老師走到跟前都沒有覺,這種人十有**在看小說。
因為這個,班主任特意在班裡搜查了一遍,竟然搜出十多套武俠。
即使如此,也禁止不了班裡男生那顆火熱的心。每天下課,不少人都聚在一起談論書中的武俠人物。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郭靖,講到例無虛的小李飛刀。我對此根本不感興趣,在大家談論《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的時候,我則捧著《壽親養老新書》讀的津津有味。
書中講到:“人由氣生,氣由神往,以氣養神,全神可得其道。”
看樣子只要體內積攢足夠的元氣,就能夠達到陰神中燃三燭境界。我現在充滿好奇,不知道《道藏》燃三燭講的是什麼。
由於我很少加入到同學們的談論中,漸漸地,在他們眼中我也變成了沉默寡言的怪人。
我這種怪異的表現很明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有點傻。不過我卻知道自己很正常,只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躁,不知道該如何洩出去。只有晚上獨自一個人納氣時,才能把這種狂躁洩掉。
一天上課,我突奇想,何不在課堂上嘗試練習那種法訣,這樣就能讓自己靜下心來。想到這裡,我身子在凳子上坐直,兩手垂在課桌下,開始做動作。
由於我的座位靠牆,加上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前方,因此講臺上的任課老師並沒有現異常。倒是同桌現不對,扭頭小聲問:“你在幹什麼?”
“沒事,活動手指玩”我頭也不回的答道。
我一遍一遍做著動作,手指靈活無比。可惜耳朵邊亂糟糟的,根本無法靜心,一堂課下來自然沒有效果。
後來我靈機一動,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腦海那把剪刀法寶上。漸漸地,教室內的噪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