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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撿到的鞭炮剝炸藥,能裝滿滿一罐頭瓶。這些炸藥我們存起來製作土雷管炸魚,基本能玩幾個月時間。
“俊傑,你和玉濤去撿炮吧,我不去了。”突然之間,我現自己已經長大,心理也比同齡人成熟許多,那些無憂無慮的童年漸漸離我遠去。
撿炮……這是小孩子才玩的遊戲。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新的一年開始,我又長大了一歲。
新年伊始,我突然現自己的神識也有了變化。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清晰起來,這種變化不是單純用眼睛看到的,而是神識感覺到。
即使沒有陰神出竅,我也能夠看到父母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光。最初我有些擔心,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等看到來拜年的人身上也有,我才放下心來。這或許就是人身上那三盞燈在燃燒,只是我沒陰神出竅,所以看不到。
當我出門拜年,走在村中間時,這種奇妙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周圍十幾丈的變化都映入腦海,好像看電影一樣,清晰無比。隔壁三嬸子家一隻老母雞正在院牆裡邊刨食兒,頭頂楊樹上一隻喜鵲在築巢,身後更遠些,幾隻土狗互相追逐戲耍。
***
初七,父母領著我照例去幹爹家走親戚。
去年乾爹領一幫建築工人在縣城包工程做,掙了大錢,壓歲錢直接塞給我張百元的老人頭。
一下子把我高興懵了……連道心也有些不穩。要知道,其他親戚給壓歲錢,一般是五元十元,連二十元都很少。
父母看到後連聲阻止,說孩子還小,不能給那麼大的錢。
乾爹卻說什麼不肯收回……不過那一百塊錢最終沒有落在我手中。還沒暖熱,回去的路上就被母親收走。美其名曰,替我存著。
這種情況已經有很多次,我也習慣了,老老實實上繳。
其實有阿黃在,掙錢並不是難事兒。年前我又捉了幾回野味,賣的錢還剩下二百多呢,這是我的小金庫,連母親都不知道。
初十,學校開學。在我去學校後,父母再次踏上南下的路途。
新年剛過去沒幾天,見到同班同學,我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意。
教書費,書,上課……學校的日子平平淡淡。
當然也有新變化,我們根據成績重新排座位。這次我和林青青是前後桌,兩個人都沒有靠牆坐。這倒方便她喂阿黃,幾乎每次去飯堂吃飯回來,她都會帶些零食。
阿黃這傢伙也不講義氣,有了零食誘惑,根本不管我。白天大多時間躺在林青青腿上睡覺,老師下講臺時它才會鑽進課桌抽斗裡。只是晚上我修煉時,這傢伙仍賴在身邊不走。
因為阿黃的關係,我和林青青逐漸熟悉起來。
下課後,兩個人偶爾還會在一起聊天。
當然……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九十年代十二三歲的孩子,還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想法。
透過她,我也知道了關於女生的很多事情。比如某某睡覺喜歡說夢話,某某早晨起來從不刷牙。
“蘇昊,你知不道,我們宿舍有人在玩筆仙。”一天下課,林青青扭頭低聲對我說道。
“什麼是筆仙?”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我也好奇的問。
“你連筆仙都不知道,真老土”她絮絮叨叨給我講起筆仙的過程來。
一張紙一支筆,由兩個人操作完成儀式。一個人用左手,一個人用右手共同握住筆,筆尖接觸到白紙的中央,然後請筆仙出來……
“這不是請神嗎?”聽完她的敘述,我開口道。雖然不知道筆仙是什麼來路,但這套方法和農村的請神沒什麼區別。
八十年代“請神”在我們這一帶很流行,小時候奶奶為我祈求的平安符嚴格來說也是請神的一種,不過最近幾年倒是沒聽人說了。
請神有些請觀音,有的請祖師爺,有的甚至聲稱太祖和太宗都能請到。
以前我也認為這是迷信,踏上修道路後,我才知道不是迷信這麼簡單。那些平安符起效果並不是神靈在保佑,而是其中含有天地元氣,可以辟邪避煞。
至於請神下凡,自然不可能請到神仙。在我看來,很可能請的是孤魂野鬼。
想到這裡,我開口叮囑道:“你們最好不要瞎胡鬧,萬一招到髒東西,很麻煩的。”
“很靈的,你沒有在現場看,那筆真會自己寫字,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試。”林青青滿臉都是興奮好奇的色彩,就好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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