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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是我做的。”依舊是低啞、嫵媚的嗓音,此時卻沒有往日的輕鬆隨意。
“不是你,還有誰?!”尊主顯然已經怒火中燒,本就喜怒無常的他開始大聲呵斥,“整個兒玥國後宮都是你的,不是你還有誰?!”
尊主衣袖一掃,華美的宮殿裡立刻便是一片狼藉。
“哼,不要以為做久了雪貴君,就忘了自己是莫海瀾!本尊警告過你,那個皇后是本尊的獵物,是本尊要送人的禮物,你玩玩可以,但不準把人弄死!”
“碰……”又是一聲轟響,不過遭殃的不是殿裡的死物,而是溫少雪本人。
“這只是小懲罰!從今天開始,本尊會把所有的人撤走,既然你這麼喜歡玥國皇宮,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那你就和你那皇帝妹妹就這麼共度一生吧!”
說完,便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尊主……”溫少雪想抓住那人的身影,奈何自己本就受傷,而且尊主的武功又豈是他能夠企及的……
只是……
冷宮的那場火,確實不是他的手段。
他從未忘記過自己的初衷,所以也從不會特意爭寵,至於將海逸雨弄到冷宮去,除了尊主當年的吩咐,多半是因為自己太無聊,想找個對手鬥鬥法。卻不曾想那人驕傲的直接放棄了帝王愛也不願和自己在這方高牆內耍耍……
已經三年了,自從那個該死的女娃娃去琪國為質已經三年了。
這三年裡海逸雨更是低調的猶如塵埃,就連對他發誓寵愛一生的玥皇對他也不再是最初的愧疚,估計她都忘了冷宮裡還有自己的結髮皇后吧……
想起前一個月自己將“為救助琪國太女,玥國皇子逝”的訊息告訴海逸雨時,他那原本成佛般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恐慌。
呵,恐慌?真可笑,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他竟然對自己的妻主絲毫不放心思,卻對一個八歲的孩子抱有如此巨大的希望。溫少雪覺得不可思議。
他沒有做過父親,這一生也不打算做父親。兒時父親的辛苦他歷歷在目,他不會重蹈覆轍,更不會留下孩子承受自己的罪過……
溫少雪獨自收拾起內殿裡的物什,內心思忖:放火的是誰?後宮之人沒有必要對一個不受寵的皇后下手,更何況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會有如此做事不留痕跡的對手,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該不會是海逸雨自己放的吧?
聽到唯一的孩子死了,繼而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這個想法倒也說得過去,據說自那日過後,海逸雨就猶如行屍走肉,連吃喝都要貼身女官不斷提醒……
只是,那般驕傲的男子會自殺?
溫少雪擺好最後一件擺件,微微嘆氣:罷了,既然尊主把手下人都撤走了,自己想查也不容易,想來尊主自己會再查的吧,畢竟海逸雨對他也很重要啊……自己是不是該考慮將冥日調過來……?
秋風吹過,蜷起瑟縮的落葉,冷宮中的嗚咽聲彷彿痴男怨女的哭訴……
秋雨灑落,帶來一室微涼。
“皇上,起風了,早些休息吧。”遠山--玥皇的貼身仕官,瞧了瞧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輕聲提醒道。
“嗯,可是下雨了?”玥皇離開几案,稍稍伸了個懶腰,鼻尖忽然傳來秋風帶來的泥土的芳香。
“回皇上,剛剛飄的秋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望皇上保重鳳體。”遠山盡職的為自己的老闆考慮。
“秋雨啊……”不知為什麼,玥皇有些晃神,彷彿有個重要的東西被自己遺忘了。
“遠山,朕可是在秋雨的時節遇到過什麼人?”揉揉發酸的眼角,玥皇隨意問道。她忽然發現自己最近忘性特別大,唉,老了……
聽此一問,遠山竟是愣住了神,不知該如何回答。
顯然,玥皇也不過隨口一問,並沒有追根究底,也未理會愣神兒的遠山,徑自去尋她的雪貴君了……
您,從未在秋雨的時節遇到過什麼人。只是,您和皇后君上卻是在一場雨裡相遇的……
遠山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眼眶溼潤的望向已成灰燼的冷宮。罷了,皇上都已經忘記了,那人也塵歸塵、土歸土,奴才再如何提醒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可惜了那樣一個瀟灑肆意、自由灑脫的男子……
……
“師父--你聞,香不香?”沐玖兒翻動著手中烤好的玉米,心情不錯的呼喚著葉伯。
“嗯--確實挺香。只是,可惜了我們丟了幾年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