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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按仰到床上,做了個大鬼臉。“你輸了,我要你的這輩子。”
那人先是一驚,後沉下臉來,“你明知道……”
雲影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搶過話茬,“你欠我很多條命,只救我這一次可不行!我要你這輩子的命都歸我。”
“太霸道了你也!我才不要再救你。”他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明明說好,輸了的要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
雲釋神情一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冷冷打斷她,“走,不要讓我後悔。”
雲影失落的凝望他,隨即輕輕的放開他,淡笑,“雲釋,真的又是你嗎?你是要司馬家的人都死絕麼?我錯信了你。”語罷,她起身而去。
雲影剛到門口,一柄劍就抵住了她的頸。
雲釋的身體一顫。
她隨著劍,又慢慢退回屋內。
一張冰冷的青銅面具緩緩的暴露在燭光之中。面具之上毫無表情,只有那雙眸子,閃動著異樣的光。
銅麵人將劍一收,以劍柄攻向她的膻中。她將身子一錯,勉強躲開那一擊,逃向門口。
銅麵人並不去追,怪異的聲音在面具下響起,“怎麼,司馬小姐第一次到傳是樓想四處逛逛?那請便。”
雲影身形一滯,傳是樓?她凝眉,看向雲釋。
她緊攥住自己弱小的拳,淚光閃爍中竟淺淺的笑起來,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子,從來都不是。“阿釋,一切都該結束了。先父因一己私慾燒了傳是樓,間接害死令堂,害先慈忍痛棄子代嫁先父。父親的債,司馬家上下三百口還了,我……亦不想獨善其身……”
她一手抓住門框,以防自己倒下去,另一隻手彷彿是撫上小腹。
雲釋嘆了口氣,隨之心下一凜。
“心存牽絆,你捨得死麼?”銅麵人一語驚人。
雲影手上一頓,突覺渾身血脈凝固一般,自己動彈不得。
銅麵人走到她的面前,奪過她手中正待拔出的浮雲劍。“輕生可是不好的哦。要你死的這麼沒價值,我豈不白費了這番心思將你請到這來?”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許久不曾開口的雲釋忽然站起來,行至雲影的身邊將她一把抱起。“但今日,請大哥暫且將她交與我。”
銅麵人轉過身,抱劍於胸,預設般的離去。
雲釋慘淡一笑,把雲影抱至小屋偏廳椅子上,解開她的穴道,隨即坐到她的對面。
桌上擺好了酒菜,兩個酒盅,似乎主人置辦時就是知道是兩個人。
難道他未卜先知?也是啊,這是他們設定局。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雲影低頭苦笑。
“對影獨酌的酒是苦的,所以這裡一直都放著兩個人的位子。”
雲影在震驚中抬眸。
“你每次心中有事,便會低頭。”
雲影不置可否的莞爾。
雲釋為她斟上酒,又給自己倒上。“我們,不該如此。”
“不錯,既然心中之事逃不過彼此的眼睛,還廢話什麼?來。”她舉起酒盅,一飲而盡。她微微的皺起眉頭,含淚而笑。
他們心照不宣的相對微笑,便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他再次嘆氣,“白駒過隙,我們都已不是小孩子了。哎,你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人人都以為你司馬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沒想到司馬大小姐是個瘋丫頭。”
“砌,”雲影嘟起嘴,手指亂指,紅嘟嘟的小臉好不可愛,“那又有誰知道,銷聲匿跡了十年的傳是樓,其實有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樓主,專門欺負女孩子!”
“我去離塵宮是因為我是……傳是樓表面獨成一派,卻暗屬離塵宮。樓中大小事務,都要樓主親自上報給宮主。”雲釋險些說走了嘴,匆忙之間轉口,說的卻也是實話。
她笑著回憶起那時的事,“我是隨舅舅師父去的。舅舅師父說離塵宮中盡是和我年齡相仿的孤兒,我常年孤身一人,想找個伴兒一同玩,就隨師父偷跑出來了。原本母親就是宮主之妹,去那裡也算探親了。誰知碰上你這個討厭的小鬼頭一語不和打了起來,整了一身泥,憋了一肚子氣,對了,那個時候你還裝死嚇我。若不是舅舅師父阻攔,哼……”她突然眉頭一蹙,“往日之事,還提它做什麼……”她握緊了手中的酒盅,久久不能展開眉頭。但她最終還是一如既往的笑了,把酒盅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推到他的面前,“太小了,來個大的!”
雲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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