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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長這樣了,還有什麼辦不到。 時雨青沒應他,倒是想起來,自己當年聽了顧葉南的建議,還真去找林鳶當面告白了。 十月的校運會舉辦得熱鬧,他跑完一千五百米,搜尋著她的班級。 找到她的時候,女生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地用相機記錄賽道上的每一刻。 林鳶看見他,臉上露出驚喜:“時雨青,你這麼快就休息完了,我拍了你的照片,正打算給你送過去呢。” 她身邊有幾個一起聊天的女同學,見到他不由散開,跟林鳶低聲道:“風雲人物啊,好好把握住。” 林鳶低頭笑,讓她們別亂講。 “本來我也想報長跑的,但是體力不夠。”林鳶站起來,跟他聊天,“看來你體力蠻好的。” 恰好風降落到這兒,校運會上熙熙攘攘。 時雨青盯著她,說:“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 話音未落,不遠處傳來一道槍聲,新一輪的比賽又開始了。 聲音正好蓋過他的尾音。林鳶愣了下,說:“你有喜歡的人啦?” 她只聽見前半句,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誰來著? 也正常,畢竟他一直沒談戀愛,確實像心裡住著個人。 林鳶笑得眉眼彎彎,祝福道:“這麼巧,我也有喜歡的人,祝你們修成正果。” 時雨青一愣,周遭聲音像被按下靜音鍵,他忘了要說什麼。 無疾而終。 時雨青回憶完,聲音淡淡的,敷衍顧葉南道:“你的方法不管用,告完白,不就只剩勾引了嗎?” 顧葉南:“誰知道你能為愛做到這種程度!” 時雨青笑了一聲,透著點低落。 --- 林鳶回到家,視線掠過隔壁的門,她像是做賊心虛一樣,不敢亂瞟。 她本想問一下時雨青為何要拉黑石泉,但又怕是自己酒後胡言,時雨青頂多是助紂為虐,而她才是那個紂。 要是這個才是真相的話,她沒法面對他了。 還有比她更膽小的人嗎,越來越活回去。 想到這兒,林鳶微不可聞地嘆氣。 先躲一陣吧。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也許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 晚八點,林鳶發現洗髮水空瓶了,最近太忙忘了補上,待會兒就得洗澡,淘寶上買已經來不及,她只好換上鞋出門,打算去超市隨便買一個對付著。 然後剛出門,便跟時雨青打了個照面。 “……晚上好啊。”林鳶腦海自動彈出昨晚的畫面,耳朵微燙,有點兒不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他應該是正好從外邊回來,模樣風流俊朗,彷彿剛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周身都是意氣風發。 不愧是成功男人。 林鳶在醫院泡得太久,總是不自覺板正姿態,跟他一對比,顯得拘謹不少。 他們當年的氣質都有點反過來了。 林鳶記得,他除了疏離感,還有一點正經大少爺的風範。結果現在變得徹底,令人不禁感嘆這十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從君子變成了流氓。 時雨青停下來,彎起唇角,問她:“要去哪兒?” 林鳶說:“準備去一趟超市。” “這麼巧。”時雨青像是早有預料,“我也得去超市。” 林鳶微愣:“……” 波瀾不驚的大腦開始掀起一片漣漪。 怎麼辦怎麼辦? 她昨晚酒後的黑歷史,絕對會被他提起來鞭屍的。 媽呀,她今晚是不是水逆啊。 林鳶從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點出門,興許晚一點,便不會碰見時雨青了。 不管她心裡怎麼掙扎,面上還是答應了時雨青,跟他一塊去附近的超市。 等上了時雨青的車,林鳶才懊惱,自己太好說話了。 她這個毛病一直都有,只要不是太離譜的請求,她基本都會像個老好人一樣,想也不想地答應。 之前去相親是這樣,現在面對老同學亦是如此。 可能這就是醫生的職業病吧。林鳶微不可聞地嘆一口氣。 時雨青望著她繫上安全帶,不知怎地,似是被勾起了什麼好笑的記憶,懶洋洋道:“怎麼老是唉聲嘆氣的,林同學,有什麼煩惱嗎?” 最大的煩惱就是你呀。林鳶深刻地想著。 不過對於他的表情含義,她倒是沒深究,只覺得他笑點清奇,繫個安全帶都能逗笑他。 她回道:“可能醫生就是這樣吧,容易杞人憂天。” 車已經駛出車庫,時雨青笑得好整以暇,眉宇之間被街燈照出輝煌的金色,說:“大夫,有時候挺想讓你治治我的病。” “……” 林鳶面不改色地答:“你什麼病啊?” 一上車就不正經,川劇都沒他變臉快。 時雨青眉梢一抬,沒個正形:“心病,單身太久。” 只要不談及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