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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聞言一怔。 這一句,他好像沒有開玩笑。 話頭裡十足的認真。 林鳶往別處看了一眼,目光有些閃躲。 啊。 條件這麼好的老同學,要真青睞於她,她會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給他下了蠱。 林鳶只好給他下臺階,用開玩笑的語氣緩解氣氛道:“還好我爸不在這兒,要是聽見了你的話,估計直接打包把我送走。” 說笑的話,本該一句就完,時雨青卻繼續接她的話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打算答應我了?” 林鳶頓時驚住,許久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開玩笑,肯定是開玩笑吧。 林鳶抬頭看他,氣息有些不足:“時雨青,其實我們未必……合適。” 時雨青說:“哪裡不合適?” 林鳶想了幾秒,“說不上來,反正不合適。” 時雨青:“……” “你這姑娘,連個像樣點的理由都編不出來。”時雨青調笑道,“怎麼好意思拒絕我的。” 林鳶默然,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 接下來這幾天林鳶都是兩頭跑,從醫院跑到另一個醫院,忙得腳不沾地。 朱萍醒了,為手術做準備,見到林鳶又忍不住嘮叨,虛弱地說她道,一碰著事就沒個穩重樣,這樣就該找一個穩重的男人來幫她一起處理事兒。 林鳶既無奈又習以為常,便沒有反駁,她一向以病人為重,何況是自家老媽。 真正改變她念頭的,是在手術結束後的那晚。 林鳶幫朱萍打了熱水回來,走到病房門前,正要推開,聽見爸媽在裡頭交談。 朱萍:“唉,你說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林建宏也嘆氣:“你別逼太緊了。” 朱萍:“能怎麼辦呢,說句不好聽的,我們要是又出了什麼意外,她該怎麼過啊?” 林建宏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年紀大了,能儘早為林鳶把關好當然最好。 林建宏:“我幫你再勸勸她,你啊,就歇著吧,剛做完手術別操勞了。” “好好好……” 朱萍想翻身,扯到手術的傷口哎喲了一聲,表情痛苦。 林鳶見狀心一緊,立刻推門進去,“媽,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能隨便亂動!” 她放下熱水,跟林建宏一起幫朱萍挪動身體。 林鳶是真生氣了,朱萍被她喊得僵住身體,說:“園園,你都聽見了啊。” 園園是她的小名。 林鳶點點頭:“嗯。” 朱萍怕她不樂意聽,馬上道:“我跟你爸一直都這麼嘮叨的,你隨便聽聽得了。” 林鳶:“我知道。” 朱萍鬆了口氣,不想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但林鳶看在眼內,又怎會不懂爸媽心頭的憂慮。 --- 朱萍出院後,林鳶卸下大部分的重擔,有空來安排晚上閒暇的時間。 正值下班之際,盧曼喊她去同事聚會,林鳶搖搖頭:“改天吧,我今晚有點兒事。” 她這麼說,那就肯定是重要事兒。 盧曼瞭解她的性子,所以沒有勉強,說:“行吧,那我先走了,順便幫你觀察下小羅的方位。” 林鳶無奈地笑,“好,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 盧曼走後,林鳶摘下白大褂,掏出兜裡的手機。 她望著手機通訊錄,拉下來,找到時雨青的號碼。 猶豫片刻。 終究是撥打過去。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男人懶散的語調:“林醫生,你終於想起我了啊。” 林鳶微微一怔。 怎麼感覺他說出了一種被拋棄了很久的語氣。 停頓兩秒,林鳶直言道:“時雨青,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麼?” 時雨青:“什麼話?” 林鳶深呼吸,念出來:“跟我結婚的建議。” “……” 靜了好一會兒。 林鳶做好被他嫌棄的準備,或者被罵得狗血淋頭之類的,畢竟像她這種不知好歹、拒絕了兩次還想吃回頭草的女人,應得的。 林鳶緊張得手心冒汗,眼睛微微閉起,準備迎接狂風暴雨。 時雨青問:“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林鳶睜開眼,有些意外:“…我還在醫院。” “行,等著。” 林鳶握著手機,聽著嘟嘟的結束通話音,陷入一點迷茫。 不是,時雨青的反應似乎有點不正常。 這人難不成真被高中初戀傷得太深,所以迫切地想找個老同學熨帖受傷的心靈麼? 要真是這種情況,林鳶思考了下,依然是她佔大便宜了。 簡直就像,踩了狗屎運的撿漏。 不一會兒,時雨青好像就在附近,驅車來得很快,在醫院的門口等她。 林鳶接到電話,拎著包趕過去。 上了車,林鳶打量他道:“今晚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