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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雨青微頓, 說:“我沒有跟女生相處的經驗。” 林鳶哪裡管他跟女生相處經驗多不多, 她只想趕緊穿上褲子, 時雨青有隨便不穿衣服的習慣,她可沒有! 手摸到衣櫃的邊沿,林鳶彎腰俯身,忽地感到肩上的力道鬆了點。 隨即,男人按住她睡衣上的扣子:“注意點兒。” 林鳶啊了一聲, 這才發覺鎖骨那兒走了光。 他人還怪好的, 替她繫好了釦子。 “謝謝老公。”林鳶真心地道謝, 隨即拿了睡褲回到浴室。 此時心跳有點微亂。 待換好褲子,林鳶輕拍臉頰上的紅暈,用冷水洗臉,趕走悶熱的情緒。 --- 夏天還未結束,老周仍是走了。 醫院裡,林鳶接到病危的通知,立刻跑過去。 隨她一同趕來的還有韋子越,終究是沒能見老周最後一面。 心電圖上靜止成一條平落的直線。 周項跟林鳶對了對目光,卻是家屬來安慰她:“節哀。” 林鳶嘴唇微顫,背過身默默擦眼淚。 韋子越充滿愧疚地道:“很對不起。” 周項搖搖頭:“人終究是要走的。” 從老周住院起,他便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隨後,周項走出病房,給時雨青打了個電話。 “什麼時候結束拍攝工作?” 接通後,周項問道。 時雨青語氣散漫,開玩笑道:“你想我了?還是老周想我。” 周項沉默了會兒,說:“你現在來的話,還能趕上太平間去見他。”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也陷入沉默。 片刻,時雨青回道:“等會兒來。” 周項放下手機,回到病房內。林鳶瞧見他,走過來問道:“大哥,你給他打電話了吧。” “對。”周項點點頭,“不過我跟青同歲,你不用這麼見外。” 林鳶應好,聲音還有點哽咽。 周項像是記起了什麼,開口說:“你們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林鳶:“高中同學,怎麼了?” 周項有些意外:“我記得他高中有喜歡的女生。” 林鳶也點頭:“是的,我也有耳聞。” 周項表情淺淡,微微頷首,便沒有再提及,開始處理老周的後事。 之後,冰冷的太平間內。 時雨青站在蓋著白布的老周面前,林鳶穿著白大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慢慢地道:“聽說老周走的時候,沒有很痛苦。” “是麼,挺好。”時雨青低眸,抬手掀開白布。 老人的面容消瘦,唇色蒼白,雙手沒有生息地垂放著。 林鳶不忍心看,別過了目光。 許久,時雨青將白布放下,跟她離開太平間。 周項就在外邊等著,見到時雨青出來,隨即道:“時叔他們正在趕過來。” 時雨青:“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項愣了下,說:“那林醫生……” 時雨青:“我們都有事。” 林鳶心有疑惑,但沒說什麼,衝周項說了句抱歉,便跟時雨青離開。 這會兒正值午後,他們兩人走在醫院的樹蔭下,漫無目的地走著。 陽光淡淡地晾在地面,照得樹影斑駁。 林鳶斟酌語氣,開口道:“你看周項不爽麼?” 時雨青扯了下嘴角,說:“老婆,在你心裡我還是這個樣子啊。” 林鳶不由點點頭。 時雨青無奈:“我只是不能接受老周的死。” 林鳶聞言微微失神,輕聲道:“這點你確實比周項更像老周兒子。” 真是奇怪,他們家族裡到底有多複雜,才會出現這種偏差。 時雨青:“老周對我挺好,他臨終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林鳶想起那封信,既然老周說離婚再拆開來看,那應該跟時雨青關係不大。 她便回答道:“沒說什麼,只說你這人跟我閃婚不太合理,老周估計以為你很喜歡我呢。” 時雨青腳步停頓了下,應道:“那就好。” 林鳶托起下巴:“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呀?” 除去因老周過世的哀悼,他身上似乎還瀰漫著一種未知的情緒。 時雨青輕哂一下:“那我隱瞞的多了去了。” 林鳶:“……” 她只好無奈地撫慰道:“你還好嗎?不要緊吧,心裡藏秘密會不會很難受?” 她作為醫生,倒是已經看淡了生死。 但時雨青顯然家境優渥,從未有此遭遇,大概還沒從老周的過世中緩過來。 “我倒不會讓你守寡。”時雨青懶洋洋道。 林鳶一怔,直接道:“說的什麼混賬話。”看來真被老周去世的訊息給刺激到了。 時雨青聳了下肩,沒個正形:“老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林鳶心想也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