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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給你兩分鐘作出選擇。你好好想想，她面板那麼嬌，那麼嫩，經得皮鞭一抽嗎？

兩分鐘很快過去，高大福咆哮起來：好哇，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往死裡打！

就有皮鞭抽過來。柳清慧閉了眼，咬著嘴唇，忍受著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嘴唇咬破了，殷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可她就是不求饒，連哼都不哼一聲。她在心裡數著打手抽她的次數，數到第三十下時，終於挺不住，腦袋軟綿綿耷拉下來，昏死過去。打手用冷水將她潑醒。醒來她就喊，邊強，不要籤，我就是被打死了，也……不要籤！

邊強一直在跺腳怒罵，看到柳清慧被打成那樣，他忽然覺得他只有簽字了，他不能看著她跟他受苦！

皮鞭撕扯著柳清慧的衣服和皮肉，高大福望著那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忽然哈哈大笑，那笑聲變成無數小蟲，就像寄生在面板裡的疥蟲，遍身造噬著。

這個婊子不要老子碰她，老子偏要碰碰她，看看她和別的女人到底有哪些不同之處！來呀，把她衣服統統扒光！

打手立馬上前，裝作要剝她衣服。柳清慧穿一件白洋布襯衣，況且已被皮鞭撕開幾道大口子，只需輕輕一扯，就能讓她*著上身。高大福懂得像柳清慧這樣高傲的女人最怕的就是這一招。當那傢伙伸手去撕柳清慧衣服時，柳清慧驚恐萬狀地叫起來，不，不要……

住手！邊強一聲獅吼。

高大福立馬示意打手停下，屈指在邊強腦門上鑿了三鑿，又在他肩頭上拍了兩拍：兄弟，現在作出選擇了嗎？

我籤！一個好沉好沉的聲音。

阿慧立馬大聲喊叫，邊強，不要籤！不要……

高大福把那交代材料和一支橘黃色的鋼筆放審訊桌上。邊強顫抖著手，拿起那支橘黃色的筆。那筆就像從皇帝佬兒袖口丟擲的一支斬令牌，握手裡好沉好沉。他冇理會阿慧的喊叫，在高大福指定的地方簽下名字，按了手印。

哼哼，早點作出選擇，不就免了她皮肉之苦嗎？高大福得意地笑著，令獄吏把邊強和柳清慧押回牢房。

這時，軍統方面來人，說江防支隊隊長劉長義是共產黨，把他提走了。高大福一時懵懂：劉長義麼突然變成了共產黨哩？從柳清慧探視邊強到劉長義被軍統提走，高大福覺摸這兩件事似乎有某種聯絡，就斷定從東山回來的不止柳清慧一人，這些人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邊強。他警覺起來，夜長夢多，須靈活掌握，提前除了他們。

上面曾暗示，日軍很快就要進攻九江和黃梅，這案子須在九江、黃梅戰役打響之前了結。往往這樣的時候，上面要玩一玩殺雞給猴看的把戲。上面即使發現他殺錯了人，也不會過於追究！

高大福領教過柳清慧的脾氣，然落到他手，情況就不一樣。他默著她的脾氣會變一變，哪曉她……他想不明白，凡漂亮女人，誰人不騷，幾個不賤？可是她……

這娘們，殺了太可惜！放了於心不甘！高大福摸著光頭殼，背手轉悠，白多黑少的眼珠跟著轉，活像一隻餓極的松鼠面對一個硬梆梆的核桃，既不想放棄，又無計可施。

就問手下，殺了她，還是放了她？手下說，這娘們是個禍根，放不得的。不如把她帶去陪斬，再硬的女人見了那場面也會軟下來，到時只要稍作手段，她就會乖乖兒地順從將軍了。萬一她是茅房裡的攪屎棍，又臭又硬的話，那就連她一塊兒幹掉，不留活口！高大福就作了定奪，等天明七點，將他們押赴刑場。。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六章 刑前婚禮

夜，黑極。牢房裡悶熱難耐。蚊蟲成把，嗡嗡叫著，猶似兇惡的零式轟炸機，輪番攻擊囚室裡的人。邊強抱著阿慧，用手掌作扇，給她驅趕蚊蟲。

阿慧躺他懷裡，似乎又回到了無名湖邊那個充滿激情的夜晚那個永生難忘的小山，就不再感到飢渴難熬，就不再感到恐懼不安，就不再感到傷口疼痛。對於人生來說，這是一個值得記憶的時候。如果說一個人總是要死的並且讓她去選擇死法的話，她願意就這樣躺邊強懷裡安靜地死去。

在這樣的感受中，她慢慢停了呻吟，閉了眼睛，發出鼾聲。那鼾微微響著，像不散的煙團團眼前旋動。

她提出分手，邊強就一直冇痛快過。儘管她申明不會重回畢爾身邊，他還是懷疑她的感情天平傾向了畢爾，一度還有一種被唬了的感覺。反攻檀山失利特別是柳雲朋負傷後，邊強明顯感覺她不大理睬他，偶爾看他一眼也是用那種可以說是鄙視的目光。邊強的心也因此涼到零度以下。然他身陷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