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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妊娠反應,所以也不想讓你特別照顧我。誰知道……”
誰知道今早起床,刷牙的時候,突然就被牙膏的味道勾得噁心不止,然後就爆發了。
“老翟……的?”溫琅覷了覷君君的神色,小心地問。
君君伸手,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點了點頭。
“這是試管嬰兒……老翟開始化療前,我們做了試管受…精手術,冷凍了幾枚受…精卵。老翟說,等他好了,我們就生一個寶寶,安安心心地在荷蘭過日子,誰也拆不散我們一家……”君君眼角有淚,可是她強忍著,保持微笑表情,“我知道老翟他騙我,就是為了萬一有一天,我失去了他,還能勇敢地獨自一人活下去……他下葬的第一天,我就去接受了移植受…精卵的手術……”
溫琅上前,輕輕擁抱住眼前這個強忍悲傷淚水,勇敢微笑的女子,她最好的朋友。
她最好的朋友的腹中,有一枚父親去世後,才在母親體內著床的小小胚胎,再過六個月,將呱呱墜地,成為維繫伊已去往天國的父親和在紅塵中堅強獨活的母親之間的紐帶。
君君要有怎樣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做出這個決定?
“你想好了嗎,君君?”溫琅和聲問。
君君抬起淚眼,點了點頭。
“那好,君君,我支援你。”溫琅伸手,抹起君君眼角的淚水,“舊俗孕中不宜搬遷,看起來不能讓你把臥室換到樓下去了,以後上下樓有事叫我去做,不要搬重物,不要……”
“琅琅,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格外照顧我。”
“說好了,寶寶出生,我要做甲幹。”溫琅咪咪笑。
“好好好,甲幹乙幹丙幹,統統都是你。”君君也笑,想起她們未婚時,開玩笑說,以後有了寶寶,互為對方孩子的甲乾媽,簡稱甲幹。
“現在我可以回去繼續刷牙了罷?”君君起身。
溫琅這才注意到,君君手肘位置,有一灘半乾未乾顏色很“屎”的跡漬,沾在淺粉色哈囉凱蒂貓睡衣上。溫琅要想一想,才恍然醒悟那是稍早自己手心裡的海藻洗顏泥。
“怎麼了?”君君垂頭看去,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以後寶寶生下來,屙屎屙尿,一不小心沾在身上,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噗哈哈哈……”
溫琅想象了一下,也不由得噗嗤一笑。
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然則,想必君君,甘之如飴。
就此忙碌起來。
上網查資料,瞭解孕婦飲食的宜忌,又問弄堂裡的婆婆阿姨要舊的嬰兒衣服,搞得沈家姆媽看見溫琅神秘兮兮地拉著她的手,跑到僻靜角落裡,塞給溫琅一張黃紙頭。
“喏,溫蒂,沈家姆媽同你頂要好,別人我是不給的,你拿回去,擺在枕頭底下,閌閌好,效果老靈的。”
溫琅一頭霧水的看著手裡發黃的毛邊紙頭,周身“啵啵啵”地冒問號。
“哎呀,小戇大,這是生男孩的秘方啊!”沈家姆媽忍不住擰了擰身體,“男人麼,嘴巴上不講,心裡總歸是希望有個兒子的。我連生了三個女兒,要不是第四個是兒子,恐怕還得繼續往下生的。”
說完,沈家姆媽左右張了張,見沒有人,很迅速地消失在溫琅的視線裡,留下溫琅,在弄堂深處,石化。
等溫琅消化了沈家姆媽留下的神秘言論,捏著小黃紙頭回到食肆,就看見了坐在門口臺階上,姿勢同外地進城務工的農民沒兩樣的英生。
那麼英俊的英生,此時卻滿臉鬍髭,眼神憂鬱地坐在臺階上。
雖然鬍子拉碴的英生也很塞克西,可是,溫琅覺得憂鬱小生路線,實在不適合英生。
英生合該就是陽光而無憂無慮的,灑脫一如在高空翱翔的雄鷹,只有倦極,才停下來,稍適休息,然後繼續上路。
憂鬱小生英生這時也看見了溫琅,沒有像往常那樣,跳起來撲到溫琅跟前,纏著溫琅要她做好吃的給他,而是繼續坐在臺階上扮低沉。
溫琅走過去,捅了捅英生的肩膀,“英生,你怎麼了?”
“琅琅,我一路上過來,弄堂裡的阿姨都在恭喜我,說你有了,還叫我要好好待你……”英生很戲劇化地捂住臉,“你老實告訴我,孩子是不是我的?”
溫琅先是一愣,然後要忍一忍,可是到底沒有忍住,“噗”地笑出聲來,直叫“救命”!
“溫……蒂……”英生拿下手,叫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
溫琅停一停,繼續捂著肚子叫“救命”,天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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