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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意志對此的反應很平淡，相比之下，他更羨慕遊彥能在太空裡四處亂逛。 基於星球意志的反應，領導在跟專家們溝通後，整理出了初步方案，讓遊彥先謹慎觀察該文明，判斷是否要進一步的跟對方接觸。 收到應對方案的遊彥雄赳赳氣昂昂的‘上線’，然後陷入了深思。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靈性探索儀好像不具有直接交流功能。 作為一個能讀取資訊的探索工具，它對‘交流’的定義是直接‘讀取’資訊，這是最便捷也最簡單的溝通方式。 但眼下這個特殊形式的早期文明，科技含量為零…… 除非遊彥親臨現場嘗試其他方案，不然哪怕靈性探索儀可以近距離讀取該種族的內部交流資訊，也沒法跨越科技限制跟對方進行溝通。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遊彥迅速將之前的方案變更成了純粹的觀察，發現不僅這個文明處於早期，就連這個種族都沒進化完善，很多行為都被本能主宰——比如說重新規劃生態圈，維持食物鏈的平衡，將星球變成更適合他們生存播種的環境。 他們之間的交流主要依靠根系來傳遞情緒，還沒形成完整的語言體系。 他們依靠本能吸收靈性物質，然後按照特殊方式調動體內的靈性物質，形成迴圈，一遍遍衝擊著莖葉脈絡——這就是他們進階的方式。 對靈性物質的吸收和使用的過程，是他們智慧萌芽、軀幹進化、壽命延長的過程，能成功進階的個體會越來越聰明、越來越強大、擁有更漫長的壽命，而進階失敗的個體將會在短暫的生命結束後迎來死亡。 這設定合理的像是玄幻小說，要不是這些草沒有‘莫欺年少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概念，遊彥還真有點後背一涼、氣運被奪的感覺。 初始的社會分工模式已經逐步誕生，這些草雖然沒進化到長腿在地上跑的地步，但根系的生長以及對自身根莖的控制，讓他們可以完成空間位置上的轉移。 不過大多數時候，他們都不會挪動位置，植物特性讓他們更喜歡安靜待著。所以初始的社會分工模式非常隨意，誰靠近放牧獸群的位置，就由誰去管理獸群，誰靠近植被種植的區域，就由誰去管理植被。 他們放牧獸群的方式更是將該種族對靈能的使用展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是沒長腿的草，但這不妨礙他們在地面上躥起一截攥緊走錯路的獸群，甚至直接絞殺無法馴服的個體。 遍佈了整個星球的群體性生物將個體的力量凝結成了集體的強大，星球的生態鏈都是以他們為基石塑造成型的。 觀察到對方是如何操縱其他生物後，遊彥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能在文明萌芽階段就規劃整個星球的生態圈了，這是由他們特殊的存在形式決定的。 只要戰爭的層次不拔高到星際層次，任何試圖在這個星球上與他們作戰的，都得直面整個星球的狂風驟雨。 很難不讓人遐想，如果這個文明進一步發展下去，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或許會成為一個傳奇的起航，又或許會復刻金屬文明的末日之路？但骰子還沒落地，誰知道最終的結果又會是什麼呢？ 遊彥滿懷敬意的讓科研艦回收靈性探索儀，將科研艦的下一個目的地設定為第三個能量節點的位置，再度下線彙報他最新觀察到的資訊。 之前的接觸方案還沒執行就已經夭折，他們需要重新討論要如何接觸這樣一個特殊文明。 專家和領導的討論很切實際，也很符合地球的現狀——“我們不會一直侷限在異星，你們認為，太空哪裡能容納這麼多的‘玩家’？” 另一個專家心領神會：“首先排除巨型建築，如果我們順利啟動能量迴圈系統的話，那理論上來說，所有巨型建築都會自動執行。既然不需要玩家在巨型建築中工作，那麼巨型建築有限的空間就會成為限制。” 某個專家接過話茬：“其實兵工廠一早就給出了提醒，跟科研艦並列的還有另外兩種功能的星艦，一個是工程艦，它能對星球進行建設和改造，另一個是殖民艦，顧名思義是用來擴張和殖民的星艦，這三艘星艦的功能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太空發展戰略。” 另一個專家若有所思：“所以每次科研艦的掃描結果中都會有‘是否適合殖民’的結論……我們可以把這個星球暫時標註在大本營候選名單上。” 專家們討論得起勁，遊彥沒有過多關注，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能量節點上。 特殊星球，第三個未啟動的能量節點。 科研艦懸停在星球上空，定向投放靈性探索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