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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叔祖從外面進來,聽到二夫人的話,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他看眼裴斯妍,走上前抬手給二夫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算什麼東西!”叔祖罵道。
二夫人被打懵了,捂著通紅的臉頰,“公……公公。”
叔祖指著二夫人的鼻子,接著說道:“澹臺璐那是罪有應得,而你怎麼可以當眾咒罵巫盼大人?你立刻收拾了東西,滾出澹臺家,永遠不要回來。”
“公公!”二夫人慘叫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叔祖。
“叔祖,伯母她只是傷心過度才口出妄言,還是讓她留在澹臺家吧。”裴斯妍勸道。
“不要你假惺惺的替我說好話!”二夫人並不買裴斯妍的帳。
悅蘿夫人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拉住二夫人的手,勸慰道:“嫂子啊,小姐這是為您好,您就不要給臉不要臉了。我哥哥他呀,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裡清楚,現在好不容易能有個清白麵子的安葬,你非要鬧出來做什麼呢?多難堪吶?”
看到一群人全都站在裴斯妍那邊,明白自己是有苦說不出口了,二夫人絕望的哀號一聲,委頓在地,瘋了似的捶地大哭:“這造的什麼孽啊!”
裴斯妍受不了那殺豬似的哭嚎,快步走出靈堂,一邊對離輕染吩咐道:“派人緊緊看牢了她,注意二房的動靜,不要讓他們跑出去亂說。”
離輕染卻沒應話,裴斯妍回頭看到他眉頭緊鎖,一雙漆黑如夜幕般的眸子幽幽的盯著她。
被看得心裡發虛,裴斯妍問:“怎麼了?”
“助紂為虐是什麼?”
“啊?”裴斯妍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離輕染提醒道:“您剛才說了這四個字。”
他的目光很冷,好像南極洲的千年冰山,裴斯妍嚥了口唾沫,敢情靈淵大陸是沒有“紂王”的,所以壓根就不可能有“助紂為虐”這個成語!
“我剛才有說這四個字嗎?你一定是聽錯了。”裴斯妍的嘴角在抽/搐,今天天氣並不炎熱,但她感覺自己全身在冒冷汗,“那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問你。”
也許真是自己聽錯了,離輕染眨了一下眼睛,“小姐有何吩咐?”
裴斯妍低下頭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我剛一上任,馮太師就急不可耐的發難呢?以澹臺家現在的實力和我這女流之輩,他不應該把我們放在眼裡才是啊?”
離輕染沉默了一會兒,“老爺在世時,馮太師在政見上與老爺一直不合。想必是見小姐年輕,想進一步打壓澹臺家的實力。”
“呃……”裴斯妍抓抓頭髮,原來如此,都說“父債子還”,所以馮太師的目標就鎖定在她身上了。不過,與“藍國第一清官”政見不合,豈不是……
裴斯妍慌了,“爹”不會是奸臣吧?她一直以為澹臺瑜不過是比較弱,沒什麼建樹,壓根就沒和“奸臣”二字聯絡在一起過。心目中有這樣高地位的奸臣一般都是百官中一瞪眼,除了膽大的清廉人士沒人敢叫囂,後面永遠跟著一大群拍馬屁的,數銀票能數到手發軟,家裡到處是金山銀山,妻妾成群,子孫繞膝……
她連忙問道:“馮太師為人如何?真的能配上‘藍國第一清官之名’嗎?”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說不定馮太師才是壞人。
“馮太師自入朝為官後,為皇上和百姓鞠躬盡瘁,立下過眾多汗馬功勞,深受皇上的寵愛以及大小官員和百姓的擁戴。”
滾,這廝果真是好人嗎?裴斯妍感覺全身無力,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似的。
“他私下裡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裴斯妍虛弱的問道,不抱太大的希望。
離輕染搖頭,“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老爺沒有派人查過,如果小姐想知道屬下立刻派人去調查。”
“嗯,就這麼做!”裴斯妍趕緊點頭同意,她就不相信馮太師真的一點壞事都沒做,“馮太師一味打壓我們,除了讓我們失去一些權勢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四大門閥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不可能把我們都拉出去砍腦袋。這草不除根,春時又生,他老人家要打壓到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裴斯妍忽然頓住腳步,手指戳著下巴,“難道是家中有人和馮太師暗中勾結,若能得馮太師之力TF我嫡系坐上巫盼之位,定是對馮太師唯命是從,何需再擔心呢?”被自己的想法微微嚇到了,她回過身一把拉住離輕染的袖子,“快在各房佈置眼線!”
除去旁支遠親,雜龐大的澹臺府上一共有十二房人,裴斯妍一直弄不懂是怎麼分出這麼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