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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嘔心瀝血多年,還未完成心願卻撒手人寰。
幸好澹臺瑜還有一個聰慧的女兒,今日一見他心中感觸更多,自然是要儘自己所能幫助她一同完成好兄弟的遺願。
同樣,也是給他自己一個新的機會……
“叔叔?”少女見汪見山出神,輕聲喚道。
汪見山回過神來,“琳繡,飛鴿傳書給你哥哥,該是準備兵馬的時候了。”
“誒?”琳繡有些驚訝,“只是見過一次面,就要開始準備了嗎?帝都那邊還沒有什麼訊息傳過來呀?”
“帝都的風雲快要起變化了,”汪見山叵測的笑了笑,“琳繡,有些事情要先發制人才行,否則就是坐以待斃。”
“琳繡明白了。”
“馮遠定啊馮遠定,作惡多端終是要嚐到苦果的!”汪見山說,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杯子受不住巨大的力氣,“乒”的一聲碎成幾片。
琳繡眨眨眼睛,眸子中波光流轉,“叔叔,祝願您早日親手取下馮遠定的人頭以雪恥辱!”
“嘿,我何時說過要親取他人頭了?”汪見上微微轉頭瞥了琳繡一眼。
“叔叔您……”琳繡大為震驚,不過她略微想了想,意識到問題所在,不禁笑起來:“琳繡佩服叔叔!我們確實能幫澹臺小姐,但不能明著幫,否則她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以馮遠定現在的名聲與地位,他的人頭只能由澹臺小姐來取。”
汪見山沒有答話,目光落在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嘴角的笑始終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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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妍坐在大堂之上,愉快的伸懶腰。
民以食為天,糧食的問題解決了以後,百姓們盡心盡力的投入到修繕水利中去了,沒想到半天之內就招集齊足夠的工匠,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扛著工具往城外去了。雖然天氣寒冷還下了大雪,但人們熱情高漲,工程有條不紊的進行。
瘟疫在隨行來的大夫嚴密的控制下,未能蔓延。百姓們回到自己家中,積極的為工匠準備糧水、工具材料,西燕郡內漸漸恢復往昔。
重新丈量田地的工作在許大人沒日沒夜的操勞中,提前完成了,各項資料一一詳細準確的記錄在案。裴斯妍大致的和原先的卷宗做了對比,葛括貪汙之嚴重超乎了眾人預計,已是罪惡滔天。
她與幾位官員一起重新規劃了土地用處,將被葛括等人貪汙的田地歸還給農戶,並且降低了賦稅,贏得百姓們大聲叫好。
賑災米被偷換的事情,表面上裴斯妍裝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暗中讓離輕染緊鑼密鼓的調查,如今已能確定是負責押送的某些士兵被收買,從青河郡到西燕郡的運送途中,趁人不注意與一直尾隨的另一路車隊調換的。
而幕後主使要等到收集更多的證據才能揭露出來,裴斯妍覺得能做出此等偷樑換柱之事的人除了馮太師和巫禮,再無他人了,只苦於尚無證據。
再過幾天,等接任的刺史和負責後續工作的官員一到,裴斯妍就可以返回帝都了,算一算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出門在外一個多月。
雲琦不忍見小姐操勞過度,勸道:“小姐,喝口茶歇一歇吧。”
裴斯妍一看茶杯聯想到那日在汪見山房中喝的苦葉茶,那茶水可真夠苦的,差點沒讓她吐出來,後來覺得失禮還是嚥了下去,可是嘴巴里一直泛著苦澀味,她是強忍著才和汪見山把事情談完了。
“給我一杯白開水吧。”裴斯妍感覺嘴裡似乎又有一絲苦味。
離輕染從外面進來,腳下沒有絲毫聲響,好像幽靈一般。他走到裴斯妍近前,雙手奉上一樣東西,“小姐,東西贖回來了。”
裴斯妍從他手上拿起那枚原屬於墨宣的玉佩,心中有一股奇妙而細微的感覺在蔓延,嘴巴里的苦味也奇異的消失了。她小心翼翼的不讓心情表露在臉色上,端詳著晶瑩潤致的小小墨玉,彷彿那是一件無價之寶。
離輕染見裴斯妍的嘴角微微勾起,皺眉道:“這是墨起山莊的傳家寶物之一,那位墨公子竟然願意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小姐,恐怕別有居心。”
裴斯妍看屬下一眼,將玉佩收入懷中,淡淡的說:“墨公子乃是江湖俠士,能有什麼居心呢?不過是想幫一幫身處困難中的我罷了。輕染,是你多慮了吧?”
“小姐,畢竟是從未有過交道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裴斯妍看著離輕染那一雙似乎永遠都清冷的眸子,無聲的嘆息,嘴巴上應道:“好,我知道了。”反正又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跟隨在身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