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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訊息的彙集之地,或是買通,或是喬裝打扮潛入,沒有人們想不到的辦法。
只是為了打聽到第一手的訊息,看看等待那位上任不過三個月的年輕巫盼究竟是生是死——四大輔臣位高權重,身負要職,所以刑罰一向比其他官員更為嚴厲,若是巫盼大人真的貪汙公款,只怕輕則流放邊疆,重則人頭落地。
終於等到審案的日子,朝廷眾臣一早便聚集在宮門口,議論紛紛。可惜快到早朝時辰,一道聖旨從天而降,大致內容是茲事體大,惟有幾位朝廷重臣可參與審問,其餘人在外等候云云。
除了點名的幾位大臣外,其他皆是大失所望,唉聲嘆氣。
當今皇帝登基多年,是頭一次遇上事關輔臣的案子,誰不想旁聽,幸災樂禍的看一看那些位極人臣者最悲慘的下場?
馮太師面目陰沉,搶在巫羅之前進了大殿,引得眾人竊竊私語。兩位重臣之間鋒芒畢露的鬥爭已經持續整整一個月了,至今還沒有分出高下,弄得滿朝人心惶惶,生怕不小心被牽連進去。
巫羅一身鑲著狐毛邊的淡色棉袍,一派謙謙君子的姿態,緩步跟隨在馮太師身後走進大殿。
馮太師以清廉之名響徹藍國上下,而巫羅儲清越生性淡薄、為人謙和,真不知道這一場紛爭究竟誰是無辜清白誰是表裡不一,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挑撥,坐收漁翁之利。
大殿內,裴斯妍早已候著了,面上帶著焦慮之色,特別是見到馮太師後,臉色更是煞白如紙,滿眼的無奈與愁悶。她抽出一條絲帕,當著馮太師的面擦擦眼角的淚花。
馮太師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中暗暗一喜。
巫盼的罪名看來是坐實了。
一旁的巫禮看在眼裡,若有所思的撇過頭去看洪培,又瞟向馮太師。
“皇上駕到。”內侍總管左公公扯著公鴨嗓子喊道,眾人連忙下跪行禮,不多時皇上大步走來,從臉色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甩袖子的聲音比往常要響上許多。
“諸位愛卿平身。”皇上輕聲說道。
“謝皇上。”
待眾人起身,皇上問道:“洪愛卿,幾日來調查結果如何?”
殿內頓時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人們緊張的看想面無表情、好像蠟像一般的御史洪培,等待著最後的答案。
“啟稟皇上,”洪培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捧著一個木質托盤,上面放著幾樣東西,“微臣有幸不辱皇命。經微臣調查,賑災米確實在半路被人調換,微臣在糧倉中發現了一些還未來得及處理的黴米足以證明,然後審問了幾名負責押送計程車兵,可惜他們寧死也不肯說出幕後指使。”
馮太師皺眉,問:“洪大人何以知道此米不是原先遺留下來的?”
“根據原西燕郡刺史葛括和長史石會的證詞,原先糧倉一粒米都沒有,而且米袋上有戶部的印記,”洪培說,“微臣在調查時,還收到了西燕郡百姓自發寫的萬民書,皆是稱讚巫盼大人勤政愛民,絕非貪官。”
不知道是誰輕輕“哼”了一聲。
皇上沒在意是誰哼的,發問:“如此可以斷定,巫盼是無罪的嗎?”
“可是青河附近郡城突然出現的大批糧米要如何解釋?”馮太師又插嘴道,皇上捂住嘴巴咳嗽兩聲。
洪培說:“據微臣調查,西燕、青河等地官吏貪汙情況嚴重,這些糧米出自他們之手,並非巫盼大人。皇上,微臣可以斷定巫盼大人是無辜的,乃是有人蓄意陷害,倘若加以時日,微臣定能揪出幕後主使,還朝廷一個公道清平!”
“那麼……”皇上起身,威嚴的掃視著一干臣子,“宣其他愛卿都上殿來吧,朕要宣佈結果。”
“是,皇上。”左公公小跑著下了臺階,揮手示意內侍們將殿門敞開。
殿外等候的官員們一見殿門開了,立刻井然有序的按著順序進門,好奇而緊張的打量著巫盼。
裴斯妍看到人群中紫衣翩然的絕色男子,微微一笑。惠王藍暄頷首回禮,兩人便如同陌生人一般不再有任何動作。
待眾人站好位置,皇上又咳嗽一聲,大聲宣佈道:“經過洪愛卿調查,巫盼一案乃是有人蓄意誣陷,現在朕命刑部、御史臺和大理寺聯合調查此事,事態惡劣,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是,臣遵旨。”三個衙門的長官紛紛出列領命。
馮太師望向裴斯妍,發現她臉上的愁雲不知何時消散乾淨,取而代之的是笑臉盈盈,恰巧裴斯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也看向他,露出一抹譏嘲的笑,隨後又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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