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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可以這樣死掉!”裴斯妍吼道,拔腿想奔過去阻攔劊子手,可是腳下像生了根似的,動不了半分半毫。
正午時刻到了,二皇子拿起令牌,在一干人等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扔在案前地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行刑!”
“不!”裴斯妍心膽俱裂,眼睜睜的看著劊子手一刀劈向那人頭。
鮮血濺起滿天,湛藍的天空在瞬間變幻成血紅色,陰沉而可怕,彷彿一副末日畫卷。
裴斯妍發現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真希望所見到的一切不過夢魘,可是為什麼會有強烈的真實感,彷彿這就是自己的未來……
……
正廳裡的氣氛異常凝重,各房當家齊齊聚集在此,各懷心思,但只有一個目的——小姐喝下補藥後,口吐鮮血陷入昏迷,至今整整十日,生死未卜。在救人的同時,還要擔憂澹臺家的內憂外患,以及懲罰罪魁禍首!
離輕染靜靜的站在門口,佩劍已被取走,由兩名侍衛押著。他英俊端正的臉上依舊不見任何表情,安靜的快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長久的沉默後,叔祖重重的一拍桌子,用力之大連茶杯蓋都隨之跳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你還不肯說出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嗎?”他嚴厲的喝問道。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離輕染,後者毫無畏懼的直視澹臺家輩分最高的長者,淡然自若的說道:“輕染並未受任何人指示,小姐身體不適請來大夫診治而已。”
“哦?”叔祖追問道:“小姐是哪裡不適?你們又給小姐喝了什麼?”
離輕染沒有一絲猶豫:“小姐體質虛弱,感染風寒。”
在場的人互相交換眼神,偶有一兩個人交頭接耳說些什麼,過了十日不管如何詢問離輕染,結果都是相同的答案,老大夫如出一轍,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叔祖向來脾氣大,如今能忍上十日還不見任何手段,其他房的當家暗地裡嘖嘖稱奇,不過看叔祖額頭上清晰可見的青筋,想必離爆發也不遠了。
果然,叔祖恨恨道:“事到如今你還嘴硬?是否要動用了家法你才肯從實招來?”
“輕染所說,句句屬實,並無半點虛假。”
“一家之言,豈可相信?”叔祖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冊,翻得“嘩啦”做響,族人們瞅著族規,暗中嚥了口唾沫。
自藍國建國後,澹臺家身居高位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行為約束本就比一般門閥貴胄更加嚴格,加上經過幾代小姐的不斷修改,家法嚴厲超乎尋常,特別是對身為僕從者。這麼多年來,因觸犯家規而被處死的下人不計其數,而澹臺族人被處死的也有幾個,可見家法之嚴。
所以每次拿出族規冊子出來,總是讓人心頭一驚。
叔祖在某一頁停下,眼睛一亮,“按照族規,欲意謀害小姐的必須處死!”
“伯父,事情還沒查清楚,如此武斷不太好吧?”澹臺璋遲疑的說道,目光掃向其他族人,期望有人能出來幫他說話。
族人們彷彿沒看見,裝模做樣的避開。
“哪裡沒查清楚了?難道藥不是離輕染讓小姐喝下去的嗎?”叔祖冷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們應該在小姐醒來之前將事情做出一個公正的處理,讓小姐知道我們還齊心幫助她的,而且小姐也不必為此事費神了。”
“爹說的對,”悅蘿夫人附和道,“想想小姐醒來後,還要為此事操心,對身體多不好啊?還不如我們先為小姐解決了。而且,離清染做出這種事情,小姐也不會再想看到他了。”
澹臺璋不甘的辯駁道:“但是伯父,輕染他只是誤給小姐服錯藥,不是蓄意謀害啊!”
“小姐乃是藍國和澹臺家的棟樑,服錯藥也是死罪一條!”叔祖說著,惡狠狠的瞪了澹臺璋一眼。
澹臺璋沒有屈服,繼續反駁:“伯父您處理的太過草率了!離輕染是小姐身邊的人,還是等小姐清醒後再做打算!”
“都說了不要打擾小姐,大哥。”悅蘿夫人一聲冷笑,“今天各房當家都在場,不如我們投票決定一下是否該給離輕染定罪,怎麼樣?這樣一來,你還覺得草率嗎?”
澹臺璋攥緊了拳頭,無奈於悅蘿夫人的提議。
悅蘿夫人滿意的點頭,高聲說道:“好,贊同給離輕染定死罪的請舉手。”
各房當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了好久,見叔祖舉起手後,也接二連三的表示贊同。
悅蘿夫人數了數,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