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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作我,澹臺家早就成為藍國最強大的門閥貴胄!”
“雖然您是父親大人的親妹妹,但是您並不瞭解他,”裴斯妍的話語中隱隱的含著一股怒意,儘管不是親生的,但她不允許任何詆譭這位嘔心瀝血、默默為女兒鋪路的父親,“你更沒有資格這樣評論他!”
“我沒有資格?”悅兮夫人鄙夷的嘲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告訴你,澹臺妍,從您出生,我對你不得不笑臉相迎,可你知道我內心有多怨恨嗎?你們這些靠著嫡長子的身份才擁有權利和榮耀的東西,其實豬狗都不如!”
“啪”,她又狠狠地扇了裴斯妍一巴掌。
白皙的面板上,兩道清晰的紅印,鮮血從裴斯妍的嘴角滲出,她一口吐掉嘴巴里的血液,絲毫不畏縮的看著悅兮夫人。
“您自視過高了,姑母!”她看眼無聲無息的離輕染,施施然的笑,“以您的資質來看,若是坐上巫盼之位,歷代巫盼費盡心血所築起的高牆,很快會崩塌。”
悅兮夫人眉毛一挑,“什麼?”
裴斯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衣服勒得難受,無法正常的說話。悅兮夫人向刺客點點頭,刺客立刻丟開裴斯妍。
裴斯妍踉蹌幾步,捂著喉嚨咳嗽兩聲,眼中忽然閃過一道雪亮的光,在眾人毫無防備之時,從秀中摸出一把匕首,架在悅兮夫人的頸項上,優雅的笑道:“姑母,您可曾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
周圍的刺客雖及時反應過來,但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暗器將他們送上黃泉之路。
一陣狂風吹過,竹葉紛紛飄落,幾十名身穿澹臺家暗紫色侍衛服的男人將悅兮夫人和刺客們團團包圍。
悅兮夫人嚇得臉色煞白,顫抖的手指著裴斯妍,“你,你……”
“我早就知道今天有刺客,姑母。”裴斯妍將悅兮夫人推給走過來的一名侍衛。
悅兮夫人一怔,難道有人背叛出賣了她不成?
裴斯妍又對澹臺府副侍衛長說道:“快,立刻帶離輕染去看大夫!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他,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提著腦袋來見我!”
副侍衛長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離輕染,不敢怠慢,連忙吩咐手下侍衛將離輕染抬上馬車,急匆匆地駕車狂奔而去。
裴斯妍緊皺著眉頭,看著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然後將注意力放回到悅兮夫人身上。
悅兮夫人幾乎快要暈死過去,癱軟在侍衛的懷中,一干刺客皆被侍衛制服,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沒,面罩也被摘除了。
“你,你早就知道今天我會派人來殺你?”悅兮夫人虛弱的問道,突然間的巨大反差讓她無法接受,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不,我不知道是你要殺我。”裴斯妍答道,想起前兩日收到的匿名信。那封信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世德軒的門口,告訴她在上香之日,會有人冒充澹臺府的侍衛來通傳皇上召見的事情,然後在半路上會遭遇到埋伏好的刺客將她斬殺。
她不知道信是誰寄來的,也不知道可信度能有多少,但為了以防萬一,她讓離輕染調派人手藏匿在信中提示的刺客會出現的地方,然後演一場戲,引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離輕染會受那麼嚴重的傷,萬一他有什麼意外,她一輩子將在愧疚中度過,畢竟只要不上假冒侍衛的當,直接派人把刺客抓回來就行,可她偏偏想引出主使才這麼安排的。
“既然知道,又為何……”悅兮夫人說著,淚水奪眶而出。
“最痛苦的不是計劃直接失敗,”因為離輕染,裴斯妍的心情愈加的煩躁與憤怒,“而是當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從雲端跌落進泥土。我要讓膽敢威脅到我的人,嚐到最痛不欲生的滋味!姑母,您說說看您是不是自視過高了?”
悅兮夫人說不出一句話,她恍然明白——從頭到尾,沒有人背叛出賣她,而是愚蠢的被人利用了……澹臺媛一面為她張羅人馬,一面早就派人告訴澹臺妍有刺客……
澹臺媛一定另有目的,而她成了墊腳石。
她想笑,笑自己太傻太蠢,讓利益與慾望矇蔽了心,過於大膽的與那個二房僅剩的丫頭片子合作,最後卻落得一個“替他人作嫁衣”的下場。
裴斯妍默默的注視著一直待自己“不錯”的姑母,心感到冰涼一片。
在利益面前,親情如同糞土。
她抽出身邊副侍衛長的長劍,低垂眼簾,輕聲說道:“擾亂澹臺家安寧,意圖篡取族長之位的下場,只有死。澹臺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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