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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知覺了。太醫當作恰好舊病復發,除了每日的按摩、煎藥,沒有太過在意。
那本卷宗一直被藏在花瓶中,裴斯妍沒有去拿,一是沒力氣爬過去,二是一直有宮人在屋內隨時伺候著,院使生怕那晚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說起來,安插在宮裡的人手是有的,但在這件事上能信任的,卻無一人。
裴斯妍挺無奈的。
每天看到宮人進來打掃,總是忍不住要多看幾眼花瓶,提心吊膽的害怕著宮人會發現裡面的東西。幸好宮人膽子似乎挺小的,略做了打掃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至於“傾世劍”的調查一案,院使那邊半點風聲也透不進來,想必是皇上下了令,不想讓她為其他事操心,而是待在遠離紛爭的小小太醫院裡安心養病,所以讓院使裝聾作啞。
裴斯妍倒是不太擔心這件案子,既然毫無動靜,說明事情還沒有和自己扯上關係。
腳背上的燙傷在精心的治療下,已經結疤了,抹上藥膏,暗紅色、皺巴巴的一片甚是難看,裴斯妍轉過頭去,望向窗外。陽光明媚,一株株嬌豔的花朵在一片明豔豔中吐露著芬芳,遠處綠樹成蔭,鮮嫩的翠色充滿了盎然的生機。
像是這個逐漸迴歸於富強的國家一般。
只是那夾雜其中的枯枝敗葉,甚是刺眼。
沒來由地一陣心煩意亂,裴斯妍原本平靜如止水般的心思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她攥緊拳頭,關節處慘白無色,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裴大人,”覺察到裴斯妍的心情,院使驚慌的僵直身子,拿著棉布的手停在裴斯妍的腳背上,“是微臣弄疼了傷口嗎?”
“沒事。”裴斯妍揮揮手。
院使不敢多言,麻利的在她的腳上裹好紗布,宮人小心翼翼的蓋上被子。
“裴大人,微臣去煎藥了。”院使起身,拱拱手。
“嗯。”裴斯妍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太醫院的小內侍收拾好藥箱,跟在院使大人身後正準備回去,忽地面前一暗,幸好及時停下步子,沒撞到來人。
“巫,巫禮,”院使年紀大了,經不住嚇,被如幽靈般猛然出現在門口的遲墨樓嚇得差點癱軟在地,所幸被身旁的小內侍攙扶住,“您……來太醫院,不知是有何指教?不如到正屋去說話,裴大人身體不適,需要安靜的休養。”
遲墨樓快速的掃眼屋內,隨即冷漠的目光盯著院使蒼老的面容上,“我正是來找裴大人的。”
“啊?”院使驚訝的張大嘴巴,沒有讓開身子,皇上有令——不得讓任何人打擾裴大人。
“怎麼?”遲墨樓瞧著一動不動的太遠,冷笑道:“是不是我遲家近來沒落的,連小小的太醫也敢隨意放肆了?”如墨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雪亮而冰冷的光,太醫連連作揖,口中喊著“不敢”。
“既然如此,還不讓開?”
不耐煩又冷酷的巫禮大人,在院使的印象中是極其少見的,他心驚膽戰,恨不得趕緊溜走,但是一想到皇上的聖旨不禁給了他一股力量,重新挺起胸膛,嚴肅的說道:“皇上有旨,未經他許可,任何人不得打擾裴大人。”
“連這個都不行嗎?”遲墨樓舉起手,一塊黃澄澄的令牌出現在院使眼前,那正是皇上任命他為調查官時賜予的。
這塊令牌等同於聖上,院使無話可說,只能向裴大人通傳一聲後,乖乖的退下。
裴斯妍雖然在想著心事,但是門口的動靜仍是入了她的耳中,她冷靜的看著那一襲白色的身影大步走來,嘴角綻開一絲不易覺察的苦笑。
“如此反常的巫禮大人,本官還是頭一次瞧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事,讓巫禮大人寧願惹怒聖上,也要跑到太醫院裡來找本官?不會是單純的探視那麼簡單吧?”接著,她略為歉意的抬起身子,“不好意思,本官身體不大好,坐不起身子,只能這般無禮的同遲大人說話了。”
遲墨樓俯視著床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
髮絲有些散亂,錦緞般的披散在青玉色的床單上,臉色因為身體的不適而顯得蒼白,一雙明眸中不帶任何情感的看著他,卻他的心底微微一顫。
他輕咳兩聲,正色道:“有人指出傾世劍乃是一位世外高人贈送於您的,您可有什麼解釋?”
“有人?”裴斯妍反問道。
“不止一人,”遲墨樓補充道,“當初跟隨您的將士們,都看見了。”
“那您就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了?然後冒冒失失的闖到這兒來,興師問罪?”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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