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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稱之為敵人的人們,他們同樣也生活在藍國的土地上,也許當中也有你們的同鄉,只因為被不同的主子所領導,所以……成為了敵人。但是,依然掩蓋不了我們都是藍國人的事實!”
“裴大人……”蘇起遙輕聲喚道,對於大人忽然產生的憐憫之心感到不安。
裴斯妍看他一眼,低聲道:“之前,我們殺伐之心太重了。傅似年與我說起,相對於昏君的軍隊,城中的百姓竟是更害怕我們。”
蘇起遙微微一怔。
“就算他們是我們的敵人,”裴斯妍重新提高了聲音,“我們也必須要善待於他們。從現在開始,優待俘虜,我相信真摯的心會感化他們,令他們歸順於我軍。”
裴大人說的在理,軍士們紛紛聽從,毫無異議。
見軍士們個個精神飽滿,意氣風發,戰旗迎風烈烈,彷彿奔騰駿馬的鬃毛,裴斯妍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小,仰望蒼天,萬里的黑雲,而淡淡的金色陽光從雲叢的縫隙中洩露而下。
還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與這些充滿活力的軍士在一起,那種感動與鬥志一直都不曾會消滅,不管多大的困難痛苦,都可以攜手跨過。
思緒飄得有些遠了,裴斯妍連忙回過神來,正色道:“真正的勝利還未到來,所以請大家千萬不可驕傲。敵軍是前車之鑑,各位也不想在勝利即將到來的同時,迎接滅亡的災劫吧?”
“是。”軍士們連連應聲。
裴斯妍面色嚴肅,目中帶著幾份威色,“所以,明日之戰,一切聽我指揮,萬萬不可胡來!違令者,定斬不饒!”
“是!”軍士們齊聲應道,響聲震天。
裴斯妍面帶微笑,那樣淡淡的笑容看在軍士們的眼中,公子如玉,氣態淡然,有一種令人心安的神奇力量。但是身邊黑衣侍衛的眉間依然緊鎖,每次看到她笑卻是讓他感到心痛。
有多久,她只是這樣流於表面的笑,而不是發自內心了。
在山間隱居的日子裡,看過她快樂的笑容的他,又怎能忍受得了,但是她想去彌補犯下的過錯,想給世間一個清平,他便無怨無悔的跟隨,只是希望著能早早的重新見到她最美的笑。
第三日,整備好軍隊,裴斯妍命白將軍領兵出發攻向敵軍城池。敵軍嚴陣以待,城牆上黑壓壓的一片手持箭弩計程車兵,神色緊張的望向進犯的軍隊,那正氣威武的軍隊好似草原上奔騰的駿馬,有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不由地望而生畏。
儘管上一場對陣讓他們派出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滅,但敵軍將領範將軍不願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城池,不停的給將士們鼓勁打氣——這裡是他家族三代駐守的地方,受到皇上的恩賜與讚賞,這份榮耀怎能隨隨便便的就放棄了呢?
沒有能派出去應戰的將軍和士兵,現在他們所能作的唯有死死的守住這座城池。
千軍萬馬賓士向城門,喊啥聲響徹四方,捲起的沙塵遮蔽了湛藍的天空,原本道路兩邊的野草被踐踏成泥。
眼見軍隊已臨近城下,範將軍面色保持著鎮定,用力揮下手中令旗,大聲喊道:“放箭!”
“放箭——”傳令聲此起彼伏,早已搭在弩上箭瞬時射出,緊接著換上第二批人馬。
長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即狠狠的劃破空氣,彷彿忽然降下的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的刺向城下的人馬。
軍士們舉起手中的刀劍和盾牌,互相扶持著抵擋住箭雨,衝向已不遠的城門。
“死守住城門,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範將軍嘶聲吼道,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開始撞擊城門的叛軍。
話音剛落,他發覺脖子上忽地一冷,那種刺骨的寒冷彷彿是有人將一塊冰貼在面板上一般。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冰,而是……利刃!
“將軍,死守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在那個淡如流雲般的青年緩緩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範將軍聽見城門轟然開啟的聲音,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渾身上下僵硬的無法動彈。
“你……”匕首離得太近,範將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起伏太大,身子撞在那鋒刃上丟了性命。
周圍計程車兵怕謀士傷害將軍,不敢上前一步,萬分驚慌的看著他們,忘記了如洪水般湧進城內的叛軍。傅似年的手下乾淨利落的將他們制服,而稍遠處沒有注意到這邊情況計程車兵們已經跑下城樓前去迎戰。
“範將軍,這是我能給您的,最後一條建議。”傅似年淡淡的說道,眉眼兒一彎,笑的很美。
範將軍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