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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煥猛然間意識到什麼,當下出列表示反對:“皇上,臣認為西北之地萬萬不可!那兒雖是富庶,但畢竟偏遠之地,自古也是貶官流放的地方。臣覺得似乎並不太適合功臣……相比之下南方更為合適一些。”
聞聽此言,也有那麼幾位官員表示贊同。
巫盼投來不屑與鄙夷的目光,一掃而過,待許子煥發覺並望過去的時候,巫盼已經轉開目光了。
巫羅大人倒是大大方方的看著他,兩人目光相撞時,他不知所謂的一笑,轉過頭去。
那種平平淡淡的目光反而讓許子煥心驚肉跳,不祥的預感急劇的蔓延。他片刻也不想在大殿中停留半分,因為在這兒是根本尋不到解決之法的。
殿上為分封之地起了爭執,雖然是許子煥原本想要看到的,但是眼見著成效不大。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捱到退朝的時候,連忙馬不停蹄的奔出宮外。
“你拿些東西去別家看看別靖修的老婆孩子,”許子煥將朝上的事情同杭友春說了一遍,又急忙的吩咐著,“千萬不能讓蒼山西道西邊的那塊地方封給別靖修,否則要壞了大事的!然後,派人露些訊息給別靖修,不可太過聲張。”
“是。”杭友春從許子煥手上接過一些碎銀,急匆匆的去辦了。
許子煥回家等訊息,連午飯都沒心情吃,就一隻在前廳等杭友春會來,另一面派人將訊息通知給德王,早作準備。午時快過的時候,杭友春終於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
許子煥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事情不大妙……”杭友春看一眼世子,眉頭緊鎖,“我去別家時,看到了裴帝師的人。”
許子煥臉色一變,瞬時想起從前的事情——姓裴的不推舉自個兒手下的將軍去鎮壓叛亂,反而選擇了政敵,若不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誰會傻到冠冕堂皇的拿出那麼些個理由來選別靖修?
“你都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若我記的沒錯,那人名叫潘欣,是裴帝師手下的謀士之一。他看上去與別將軍的夫人十分熟悉,說說笑笑的顯然不是一般的關係,但偏偏又明目張膽的站在家門口與他說了會兒話,絲毫沒有避開周圍鄰居的打算。”
“這說明……”許子煥的手指敲打著木桌子的邊緣,發出雜亂的“咚咚”聲,顯示出他內心的繁亂,“潘欣和別將軍家的早就認識,而且街坊鄰居也都曉得他們的關係,所以不覺得他們在一起說笑是件奇怪的事情。”
一個已經成親的婦人,同不是自家相公的男人大大咧咧的站在家門口說話,舉止熟絡,且周圍鄰居對此並無閒言碎語……想到此處,許子煥覺得全身冰冷。
杭友春不做聲,默默的看著自言自語的許子煥。
“然後呢……”許子煥的聲音微微顯得顫抖。
“我怕被發現,驚動了他們,所以未敢靠前,就在遠處看了一會兒,”杭友春繼續說道,“潘欣給了別將軍的內人一包東西,又說了會兒話,就走了,沒進家裡去。我等潘欣走遠了,才上前敲門,別將軍的內人把我請進屋子裡,我看了看,沒尋到那包裹的蹤影。
“我隨意的和別將軍的內人聊了一些,我看她身體似乎不大好,就打趣兒的說幸好她沒住在西北那地兒,否則身體吃不消什麼的。她見識不多,從沒去過西北那邊,所以被我說的嚇到了。”
事情算是坐到了,但許子煥並沒有因此鬆口氣。
別靖修極其的疼愛妻子童氏,除非是無理的要求,樣樣都聽妻子的,說來他妻子也是賢惠的人,默默的相夫教子,從來沒有過分的要求,對榮華富貴也不甚在意。他們可是一對讓人羨慕至極的夫妻。
若童氏因身體緣故而無法去西北之地,別靖修是個粗人,醫理上的事情知道的少,不會知道西北的風沙是不是真的會對妻子產生巨大的傷害,只要是聽妻子這麼說了,定然會請求皇上。
可是,姓裴的人從中插上一腳,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姓裴的與別靖修的關係叫人在意的很——若是別靖修其實早已投靠姓裴的,他們所作所為不過是演戲給他看,最終看的是他的笑話,事敗的也會是他。
杭友春看著許子煥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嘆氣。
“世子大人,若裴帝師正的與別家有關聯,兩家必然不會當眾見面。想來,他們是故意裝模作樣給我們看的。”
許子煥的大腦有那麼片刻功夫一片空白,緊接著喝罵道:“姓杭的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居然敢耍我?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