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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儘管說吧,做為贏家的你不必如此拘謹。”裴斯妍調謔道,“否則這副氣勢真叫人好笑,莫要讓澹臺家成為別人的笑柄,未來的族長居然害怕忌憚階下囚。”
澹臺姒柳眉一皺,喝道:“你!”
裴斯妍吃力的坐起身子,因為用過刑,雙腿幾乎沒有知覺,沉重的像是腿上綁了一大袋沙包,加上腳鐐上連帶的鐵錘,更讓她不能動彈。
“小姒,你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現在勝利了,脾氣倒變得不好了嗎?我隨口一句話,你就表露出情緒。”她毫不在意的繼續嘲笑著,即使是死,也要保留最後的尊嚴,決不表露出可憐,乞尾求饒,“那我可真是擔憂澹臺家的未來……”
“你不需要擔心,因為你已經不是族長,沒有資格!”澹臺姒厲聲打斷裴斯妍的話,“澹臺妍,你慢慢的在這裡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覺吧!我很想知道曾經高高在上的巫盼大人在皮鞭下是什麼樣的表情。”
裴斯妍低下頭,看著一身乾淨的衣服,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姒你一定希望姐姐死在刑場上,對嗎?”
“是。”澹臺姒冷冷的應道,她要讓澹臺妍在天下百姓的唾罵聲中,血染斷頭臺。
“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在對我用刑了,”裴斯妍已經/痛到了麻木,她抬起頭仰望著與自己有些相似的臉龐,“我會死在大牢中,讓你多年夢想成空的。”
澹臺姒唇角微勾:“你是害怕疼痛,在故意編謊話向我求饒嗎?”
“向你求饒?”裴斯妍捂嘴大笑,好似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你見姐姐我像是輕易會向人求饒的人嗎?妹妹,雖然你贏我,可卻不瞭解我。若不是你和藍暄勾結太深,你不一定能勝我。唉——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的道理,上天不會總眷顧於毫無準備的人。”
“我不需要你來說教!”澹臺姒難掩心中怒氣,“你現在一個卑賤的囚犯,有什麼資格來說教藍國地位最尊貴的我呢?”
“小姒,你太高傲了。”裴斯妍搖搖頭,嘆息道:“人無完人,時常無法意識到自身缺點,所以一定要多多聽取他人意見,從而改正。小姒,從小先生交的聖賢道理,你都不記得了嗎?心中若只有怨恨,縱然現在勝利,未來也必定是滅亡。”
澹臺姒越聽越生氣,從獄卒手中奪過鑰匙,開門進去一把揪起裴斯妍的衣領,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若再胡言亂語,我一定會割了你的舌頭!”
裴斯妍毫不畏懼的看著澹臺姒,滿臉笑容。
澹臺姒看著她的笑臉,語氣中略含不解:“姐姐,你從前未曾笑過一次,為何如今即使身處囫圇也會笑出來呢?”
“人都是會變的,妹妹,你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裴斯妍再次調侃道。
澹臺姒揪緊裴斯妍的衣領,似乎想將她活活勒死。
“敗者說出來的,通通是廢話!你還是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比較好。”
裴斯妍咳嗽幾聲,臉色更加蒼白,她努力的繼續用平淡的口氣說道:“敗者經歷過慘痛的失敗,明白應當從中吸取什麼教訓,而勝者過於驕傲,盲目自信,無視自身尚有的漏洞之處。”
“你的廢話真是越來越多了!”澹臺姒叫道,“澹臺妍,你沒資格說這些!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五年我究竟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嗎?”
“嗯,想知道。”裴斯妍點點頭,看上去卻不是很熱切。
澹臺姒終於展露出笑顏,得意的說道:“從小我就恨你,為什麼爹孃對你的寵愛超過給予我的?難道我們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嗎?我對父母撒嬌、說話,想和他們玩耍,可是他們總叫我回去看書,或者和庶出的姐妹們玩。哼,那些低微的庶出姐妹,我堂堂嫡系的小姐為什麼要和她們混在一起?而你呢,每天板著一張臉,不多說一句話,連笑都不會笑,卻贏得爹孃所有的愛,憑什麼,到底憑什麼?!”
“憑你比我晚出生兩年,不是長房的大小姐。”裴斯妍柔聲解釋道。
“年齡算什麼!”澹臺姒再次提高了聲音,宣洩著積壓在心中多年的不甘和怨恨,“我哪一點比你差了,難道巫盼的位子只看誰先出生,不看能力修養的嗎?!”
裴斯妍咂嘴,嘆道:“你這個樣子,讓我看到了兩一個悅兮夫人。”
澹臺姒鄙夷的冷喝道:“不要把我比作那個笨女人!她更沒有資格和我相提並論!我知道待在這裡家裡,無論如何爭取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所以我假裝出門遊玩被人拐騙,其實我一直都在帝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