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張軌的淚(第2/3 頁)
和自己的兩個兒子張寔,張茂三個人一起喬裝走在姑臧城城內,異常冷清的街市,大街上連行人都沒有幾個,而居民區內幾乎是家家戴孝,哭聲一片……
張軌的心非常痛,自己當年(公元308年)中風,險不能鎮守涼州(涼州,古地名,即甘肅省西北部的武威,地處河西走廊東端,是古絲綢之路的重鎮,史有“四涼古都,河西都會”之美稱,素有“銀武威”之稱,自古以來就是“人煙撲地桑柘稠”的富饒之地,“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的軍事戰略要地和“車馬相交錯,歌吹i縱橫”的商埠重鎮,是“中國旅遊標誌之都”、“中國葡萄酒的故鄉”、“xizàng歸屬祖國的歷史見證地”和“世界白犛牛唯一產地”。),而皇帝陛下不僅沒有嫌棄自己還鼓勵和安慰自己,並且皇帝還親自下令誅殺叛臣曹祛,還了自己一個公道,所以自己才會不斷的派兵救援洛陽,多次運送物資前去洛陽,這不僅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自己的一片拳拳的愛國忠君之心。
這次自己派去勤王的涼州子弟兵也全部淹沒在胡騎的鐵蹄之下,北宮純也不知道死活……這姑臧城內幾乎家家都失去了親人……
張軌眼中的淚也是幾yu奪眶而出,身體都有些發抖……
張寔(寔shi,同實發音相同)(字:安遜,前涼的建立者)看見自己的父親有些不對勁,馬上伸手扶住,關心地呼喚道:“父親!”
張茂(張寔死後也成為了前涼君主,字:成遜)也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他的大哥張寔一樣叫道:“父親!”
張軌的確是因為心痛過度而有舊疾復發的症狀,看到自己的大兒子張寔扶著自己,小兒張茂也露出緊張的樣子,心裡才稍稍覺得有些溫暖,畢竟這次的永嘉之亂帶給他和涼州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先是洛陽發生了宮廷政變,然後東海王司馬越的主力在石勒的伏擊下全軍覆沒,洛陽淪為空城,千里勤王的涼州子弟兵也被全滅,didu淪陷,君王被虜,祖宗靈位被焚燬殆盡……
張軌深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
張寔和張茂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看出了自己的父親的眼睛的意思。
張寔首先開口道:“我們這次出去的5000子弟兵全軍覆滅,一時再無力出兵了……”
張茂也附和著說道:“父親,幾次勤王和援助的物資已經幾乎掏空我們涼州的家底了……”
張軌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說的都沒有錯,涼州現在的情況的確很不樂觀,家家戶戶都在戴孝……這個時候再要徵調兵馬也不現實了,甚至還會激起民變……
張軌的眼睛慢慢變得溼潤了起來……
張寔和張茂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傷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父親了,可是如今涼州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張軌沒有再看他的兩個兒子,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向前走,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派出援兵了嗎?我收到了傅袛發來的檄文,說是我朝的明月公主已經出兵援救長安了……”
張寔還沒看過這份檄文,之前有太多自稱正統的諸侯都假借傀儡們的名義發給自己的父親書函,不是加官進爵就是恩賞之類,所以看到這份來自河yin的檄文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何況他也不認識這個所謂的什麼明月公主,也沒有聽說過,也沒什麼興趣,估計也就是懷帝的哪個妃子的女兒,被傅袛勉強拖出來當傀儡的,傅袛也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找個女娃子做傀儡,真是笑話!
張茂沒有看到檄文,他還是最近才回到姑臧城,而這份檄文是在他之前就送到了父親手中。
張軌還是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又說道:“我還記得前次皇帝向各地求援時也是傅袛親自起草的文書跟我們說京師缺糧,這次傅袛能夠在天下諸侯都不願意發兵救援長安的情況下,還願意傾盡全力出師救援,不容易啊……”
張寔緊緊地跟著自己父親的後面,謹慎的回答道:“父親,檄文上說有一萬軍士,不知道是否有這麼多?”
“應該不到一半吧,傅袛是個清官,如果不是傅氏家族還遺留著其祖傅嘏(傅介子之後,傅巽之侄。三國時曹魏官員,曾輔助司馬師及司馬昭兄弟)時代的一千兩百多戶族人(史記:傅嘏以功進封陽鄉侯,增邑六百戶,加上以前的共有一千二百戶),以傅袛的xing格可能無法在官場上立足的……”
“那他還敢輕舉冒進,爭這個什麼天下大義嗎?”
“呵呵,安遜你今年三十有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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