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 頁)
麼辦才好?!
“咚、咚、咚。”
正沉浸在夢境與現實邊界線、被兇殘的聯想嚇得不能自已的坂口安吾被身後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給驚到全身一抖發出了少女似的短促尖叫:“噫!”
“怎、怎麼了!”中原中也一下子像是根彈簧似的彈坐了起來——雙眼惺忪,且因為動作太大,繼續了睡夢中的一拳又狠狠地薅了把太宰的頭髮。
太宰發出一聲痛苦的嗷呼然後驚醒了:“好痛嗷啊我的腦袋——!”
宿醉+中也的抓頭=雙重頭痛。
宰宰像條被廚師用菜刀拍了腦袋的大魚,蜷在中也的腿上抱頭打起滾來。
順便又扯到了中也的choker把沒睡醒的橘發青年勒得彎下身體,腦門清脆的砸在了他懷裡的太宰頭上——
雙黑扭曲在一起互相傷害著迎來了宿醉後的清晨。
坂口安吾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折騰出這麼大的聲響,織田作之助咂咂嘴,也醒了。
他平靜的看著門口的坂口安吾,只覺得這位友人的表情過於複雜,大概摻和了驚恐、震驚、無語、想要吐槽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等諸多情緒,一言難盡。
織田作之助把自己的手從襯衣下的肚皮上移開,打量了一眼地鋪上翻滾互罵的兩人,不知說什麼才好。
最終他摸著手機看了看時間,選擇對唯一能夠交流的門前友人打招呼:“……早上好,安吾。”
門後傳來女僕小姐的輕聲詢問:“請問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我帶了醒酒湯和養生粥,還需要別的幫助嗎?”
——彷彿是死神在背後舉起了鐮刀之時溫柔的低喃。
坂口安吾的冷汗再度浸溼衣背。
十七歲的雙黑終於從無意到故意的傷害糾纏中放過彼此。
“是女僕小姐姐嗎?”太宰脫力的靠床捂頭髮出呻.吟,“啊,醒酒湯什麼的太讚了,快讓她進來啊,安吾——”
坂口安吾不可置信:……你們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都幹了些什麼混賬事嗎!!!
——二樓客房的門,被開啟了。
***
娜娜子盯著刺身刀上倒映著的自己那憔悴蒼白的面容。
面如死灰。
一臉死相。
【啊,果然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嗎?】
少女放棄了所有的掙扎,靜默的盯著那把被替身女僕打磨得鋥亮的鋒銳短刀。
她抬手撫摸著冰涼單薄的刀片,心道這真是一把適合切腹的好刀。
是的,切腹。
居然對他們做出那般輕薄之事……
強吻了兩人的嘴唇和手,甚至還失禮的把那漂亮的手指含在了嘴裡品嚐,最後不知為何還對織田作之助下了嘴咬了人脖子……
她居然是這麼不知檢點的壞女孩嗎?
色.欲燻心——今日死後,在上任成為正式輔佐官之前,定然要先被判罪丟入眾合地獄、在兩座鐵山之間接受被擠壓到骨肉碎裂的懲罰吧?她並不害怕那些懲罰,因為她並不畏懼痛苦。孤獨也好,被踐踏自尊心也罷,本性的冷漠可以讓她連自己都不在乎。
但是,今日就要死了嗎?
娜娜子突然感到了一陣不捨的難過。
切腹自裁向男孩子們謝罪之後,熬過漫長的處刑時光,她就會成為輔佐官吧?
查閱卷宗、監督刑訊、完成每天的輔佐工作。
下班後或許能和妲己小姐白澤先生他們去喝一杯,研究金魚草的新用途、開發新刑具都是打發時間的好消遣。
但是,今日就要死了嗎?
她交出去的畫稿還沒得到回應,她剛開始打工接委託的業餘兼職才完整的做了兩件。
她今日一早說謊向學校告了病假,班主任還溫聲細語的關懷她在家好好休息——那位班主任、以及今天聽說她生病不能去學校的同學們一定想不到,她再也不能去學校了。
再也不能去學校學習、再也不能和白銀御行一起討論難題、再也不能參加考試,連今年的弓道部大賽也不能參加……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