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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提出來一說,不就是都解開了嗎?”謝雲這時才以既憐惜又遺憾的口吻道:“杜老弟,你在短日內連番給焦雄痛創,又隻身挑戰霸王莊,身手技藝,智慧人品,都是人傑之選,因此老夫相信你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可是老弟,你這一次可實在錯得太離譜了,你打傷了黃老哥的門人弟子……。”
黃真這時又擺出一付悲天憫人的武林名家的姿態了,慷慨地一擺手道:“沒關係,既是誤會,大家就別放在心上。相打無好手,他們學藝不精,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尤其是他們人多,杜老弟只有單身一人,在這種情形下,他們就是送了命,也怪不得人。”
前面一番話裡多少有點負氣的意味,可是這老兒經驗豐富,實在會說話,語氣一轉,已把一個武林長者的謙遜胸懷烘托了出來。
聽他這麼一表示,誰都要為他樹起個大姆指。可是笑面佛的神色一轉,花樣就來了,他緊鎖雙肩,做出一付為難的情狀:“可是另一件事,老朽就無以作主了。”
他沒說是那一件事,但誰都明白是指杜英豪擅闖大門,騎馬直入,冒犯了三豐祖師的事。
事關武當門戶榮辱,豈僅他這個武當門下不敢作主,誰也無法代他出個主意了。
頓了一頓,謝雲才道:“我們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但是杜老弟是武林中後起的新秀人傑,為這個原因……,咳咳,實在是太遺憾了。”
他在原因上頓住,改以一陣乾咳,然後就帶了過去,沒說出是到底如何;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那一定要杜英豪付出相當代價,不要他的命,也會要他大半條命,今後武林中,似乎已經不會再有他這個人。
現場早已有幾個人拿著死人的眼光看著杜英豪。
謝雲見他已經引起了全體的注意,十分得意,用手捻著頷下的鬍子,徐徐地道:“老夫想,杜老弟初出江湖,不知道黃老哥的門上供著三豐仙師的牌位,馬行得急了一點,卻不是有心的,所以總還可以原諒的。老夫想由杜老弟備了三牲獻禮,在三豐祖師靈前公開向黃老哥道個歉,把事情擺過去就算了,不知黃老哥�下如何。”
他沒問杜英豪,似乎這樣子對杜英豪已經是十分優待,杜英豪必然不會反對似的。
黃真皺起了雙眉道:“兄弟本人絕沒有意見,但這件事兄弟也作不了主。”
謝雲道:“黃老哥,好在事情還沒掀開去,杜老弟也已解釋了誤會,大家都是俠義同道,一家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你點了頭,若是日後貴門追究,我們大家都可以替你作證,為了大局,受點委屈,也讓他們這些小兄弟著看我們這些老頭子心胸之所在。”
這段話的另一個意思,是暗示他們老一輩的應為年輕小子們立下一個模範。
但是這一個建議還真值得他自傲的,連許朗月都為之欽佩不已,連忙道:“這樣子就太好了,太好了,你就擔點干係,點個頭吧!”
黃真老師父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為了團結江湖俠義同道,老朽責無旁貸,還有什麼話說呢?杜老弟能償給我一點面子,日後在門戶中,老朽也一肩擔承了。”
這話更漂亮了,全場一片采聲。
謝雲道:“好!好!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揀個好日子,說辦就辦。”
自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杜英豪,似乎他只有服從的義務,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遠處有人在牆上冒出個頭,打了個手勢,只有杜英豪一個人看見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通知來得正是時候,他不能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走上了時運,幸運之神實在太照顧他了。
因此他微微一笑道:“各位,三豐真人是武林前輩宗師,在他的神位前磕個頭是我們後輩的本份;不過三豐真人是武當開派祖師,他的靈位應供在武當本院才對,要是人人都拿塊牌子,寫上幾個字就能作數,那可就太冒瀆前輩了。黃真,你這塊牌位是誰準你樹立的?”這句話把每一個人都問住了。
場中有幾十個入,多多少少,總有些竊竊私語的,突然,一下子寂靜無聲,真像是午夜的墳場。
然後是黃真憤極的聲音吼叫道:“好!好!小輩,你記著自己說的那些話。各位,這不是老朽矯情,將來再要有什麼,怪不得武當了。”
許朗月嘆了口氣,慍然地朝杜英豪瞪了一眼,卻沒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只有杜英豪絲毫不在意地笑道:“黃老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黃真根本不理他,回頭就往裡去。
杜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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