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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不徵求你的同意嗎?”
“徵求了,我也沒反對。”
“為什麼呢?既然你不喜歡,你可以提出來呀!”
“我提出有什麼用啊!爹要的是一個招進門的女婿,我心目中的男人卻是個大丈夫,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而我的丈夫第一個條件就是改姓我家的姓。”
“噢,這樣子的一個男人是不怎麼可愛。”
“我是個孝女,不忍違背爹的意思,但我卻不想做個節婦。我的丈夫死了,我只能替他報仇,卻不想替他守節,我要選自己的男人。”
杜英豪再笨也聽出她的意思了,連忙道:“芳姑娘,我可不能做你家的女婿,我也不能改姓。”
“我說過要你改姓嗎?我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你沒有,但是我怕以後會有這些麻煩,所以先把話說明白。”
“如果你準備要我做老婆,我會一腳將你踢下去。”
“可是我不娶你,我們這樣子在一起卻不太好。”
“為什麼?我只是一個婊子,沒什麼可顧忌的。”
“但你明明不是。”
“我是的,你可以問問城裡的人,他們雖然沒有花錢買過我,卻都可以證明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所以你可以花錢得到我。”
“那不行。我沒錢,我花不起,我的銀子要還給陶大娘償債,一個月之內,我賺不到一分銀子。”
“沒錢也行,算是奉送的吧,婊子在遇到一箇中意的男人時,也會免費送上幾次的。”
杜英豪就算是笨蛋,也會明白她的意思了,何況他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笨…
杜英豪走在街上,心裡是甜蜜的;他還在想看菊芳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他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十五歲時,他已經在土娼館裡出入過了。那個小姑娘也是自己願意的,只不過後來那小姑娘被個鹽商買去做小老婆了,杜英豪還難過了兩天,卻很快就忘了。
因為他們沒多深的感情。對菊芳,他也沒多深的感情,可是他卻一直忘不了。
這個女人跟他以前所有的女人都不同,他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但不同就是不同。
他向來都是走出門後,連那個女人的臉是什麼樣都不記得了;但是對菊芳,卻不同於往昔,已經三天了,他居然時刻都在想念看。
院子裡待不住,他乾脆出來走走,希望能碰上她。
菊芳是去搬救兵的,焦雄的人不久將至,既然不準備躲,就得碰一碰。
菊方可以調動官方的人,但目前還沒有到時候。焦雄犯罪作惡的證據還沒掌握,不能打草驚蛇;她準備去請他父親幾個江湖上的朋友來幫幫忙。
說好昨天就要回來的,直到今天都沒見到菊芳的影子。
杜英豪再也蹩不住了,徐老九叫他放心,說芳姑娘不會有岔錯的,但他就是放不下心。徐老九就叫他出來散散心,還借給他五十兩銀子。說是借,其實是給他的。
杜英豪倒是不客氣的收了下來,他知道這老小子也是個公門中的名捕,是為了幫菊芳的忙才隱身於此,對徐老九總算另眼相看了,但是卻沒有好感,因這小子冤了他二百兩銀子,輸在李七的賭場裡。所以,他拿了徐老九的銀子,心安理得,連說都沒謝一聲。
揣著銀子的男子,多半有兩件事,賭和色。
他是從留春院裡出來的,陶大娘手中的貨色,在這城裡是頂尖的了;他只要高興,留春院的姑娘任何一個都會心甘情願地自貼白送來討好他,但他沒胃口。因此,他決定去賭幾手才到門口,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價是多麼的不同了。
上次他來,門上的幾個抱臺腳的還敢用斜眼瞄他。這一次,他們卻像耗子見了貓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低頭垂手,恭恭敬敬地把他給迎了進去。
土牛李七還特地套了一件長褂迎出來,圓胖的臉上直冒汗。
這小子以前見了他就躲,今天居然硬著頭皮來了,使得杜英豪很意外。
“哈,士牛,我還當這輩子永遠見不著你了,怎麼你敢來見我了。”
“杜爺,杜大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李七像是要哭了,杜英豪倒是不忍心:“李七,我以前找你,是因為你在留春院白嫖賴帳,現在你已經把欠的錢送去了,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了,我來玩玩。”
他說著就踏進了屋子。裡面鬧哄哄的,他一進去,忽然就靜了下來,似乎連根針掉在地下都聽得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