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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九可顯得精神了,繼續地衝看他直灌米湯。
“杜爺,以前您是真人不露相,所以江湖上沒有聽說您的大名;近來您可真了不得,跺腳四海顫,尤其是今兒辦的這兩件事,實在太漂亮了。許朗月那小子仗看家中有幾個臭錢,又是名家子弟,專在外面耀武揚威,您今天給他的教訓,真是大快人心。”
杜英豪聽得全身的毛孔都鬆了,有股說不出的舒服,淡淡的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賭了一把牌九。”這一把牌九就叫許朗月灰頭土臉,已經夠瞧的了;更一口匹的是您最後把二百兩銀票還給了他,這一手可實在漂亮。虎丘抱??山莊的坐莊主,從沒這樣窩囊過,而您一注就押了三百的家裹去。這下子他看了慌,急急的來了,要是沒錢給人家,人家可饒不了他。“”既然他的銀子有急用,幹嗎還要去賭。
“”他倒不是愛賭,只是喜歡出風頭,到處亮字號而已,今後可能會收??一點。
“”徐老人,你怎麼對他的事很清楚,連他養看粉頭兒的事都落在你眼裹?“”杜爺,菊芳已經告訴過您,我不姓徐。“”對啊:我記起來了,她說你本姓許,是蘇州府鐵捕許久,倒是失敬了。“”好說,好說,我這鐵捕已脛退休了。我在蘇州府衙當差時,多虧我的拜兄林老哥照應,才算沒把這條老命給送掉,現在林老哥出了事,我能不管嗎?
“杜英豪總算知道菊芳姓林”他感到很慚愧,菊芳跟他總算有過一夜的溫存,居然連她姓什麼都沒問,但是在許久的面前,他可不能表示出來,點點頭道:“你姓許,也在蘇州,莫非跟那許朗月有點關係?”
“他是我的侄子,他老子是我胞兄。”
“喔,原來你是他的叔叔。”
“是的,我們就是哥兒倆。我兄長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至今未娶,許家也就是這條根。這小子不學好,我心裹很難過,可是我又不能出頭丟教訓他,否則吵開來。,菊芳侄女兒的身份也暴露了,所以杜爺教訓了他,。我是十分感激的。”
“這倒好,弄了半天,原來他是你的侄兒,他欠我二百兩銀子,你可得替他還。”
“杜爺,您放心,別說是一二百兩,三千兩也難不住我們許家的,一會兒我就給您送上。聽說許朗月是許久的侄子,杜英豪得意之情已減卻了很多,擺擺手道:”
算了,我已經塞還給了你的侄兒,那裹還會問他要的道理,只是我把話說在前面,看他的樣子,好像還很不服氣,以後很可能還會找我呢?““他不敢再找您賭錢了,因為他沒有那個臉。”
“我倒不怕他找我賭錢,我只不過有身上這幾兩銀子,輸光了也沒什麼,但他要是找我打架……。”
“我就是為這個來求杜爺的,那小子少年氣盛,倒不是為了輸錢,而是他見拉爺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很可能會找上杜爺求教一番的,那時還請杜爺手下留情……
…。”
“你怕我會殺了他?”
“那小子只是性子傲一點,倒還不是壞人,杜節略予教訓,叫他??難而退就是了,千萬別傷了他,因為我們評家只有這一條根。”
“徐老九,你倒想得好,要我手下留情,你怎麼不擔心他殺了我呢?”
“不會的,抱劍山莊規矩極嚴,無深仇大恨,不準傷人性命的。倒是杜爺的鐵拳實在太厲害,捱上一下,非死即傷。”
杜英豪的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這倒好,我的拳頭不能打他,他的劍卻可以毫無顧忌的向我招呼,你為什麼不乾脆叫我站看不動,給他砍一下呢?”
徐老九嘆了口氣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不願意寒舍跟杜爺結怨。家兄管教子女很嚴,但是也很護短,若是杜爺傷了那小子,家兄一定會來找杜爺的。”
杜英豪的嗓門又粗了起來:。“來就來,難道孢劍山莊又能嚇倒我杜大爺了,你最好能管管那個叫許朗月的小子,叫他別來找我的麻煩,否則我一定叫他落個殘廢回去: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公子哥兒,沒有一點真才實學,仗看父兄的名頭,在外招搖生事……。”
說完了,他扔下了滿臉??愁的徐老九,氣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屋裹。天色已暗,他運燈都不點,一頭就躺在床上,瞪看眼望看漆黑的屋頂。
“你的話說錯了,許朗月雖是仗看他老子而成名,卻不是全無真才實學。他的一枝劍掃遍了大江南北,未遇敵手。江南四公子中,他排名第一,你幹嗎要去得罪他呢?”
那是菊芳的聲音。她就坐在屋裹,因為沒點燈,杜英豪也沒瞧見,乍